听到那道声音的时候,姜瑾珩有想过是莫同,毕竟从007那里她得知在这段时间莫同简直是将符亦视作可供取材的符人、药人,那时她还为此气愤不已。+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可她没想到,来人一袭青衣,竟是她自己。
不对,若真已经造成这样的后果,来人怎么也应当是焚天,而不是她。
想到这,姜瑾珩心里突然生出警惕,她目死死地盯着那人,思考这恐惧之梦该如何去解。
可她一每领会到这件事让自己恐惧的动机,二是难以静下心来,一时之间倒真的束手无策了。
令姜瑾珩诧异的是,她自认为是焚天的那人自走近这处地方便特意控制不发出声响,轻盈地挪动步子,更是在探知到符亦似乎并未清醒才松了一口气。
这算什么,挖心剖肝之前还要保证人不会察觉么?
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时,姜瑾珩不免心中自嘲,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焚天”竟从怀里拿出一罐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揭开符亦的伤处,又将罐子里的东西涂了上去。\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姜瑾珩这才注意到,此时符亦身上便有一个未结疤的大窟窿,明显是刚添上的。
姜瑾珩觉得奇怪,又听那人垂着脑袋,低着声音,很是自责地喃喃。
“都怪我。”
声音落下,姜瑾珩突然头痛欲裂,眼前突现一道白光,白光过后,她又置身另一个场景。
画面里还是两人,一人是她所认为的焚天,一人身着黑袍黑帽,脸阔也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一点模样。
“大长老,缘何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原来这便是訾娄说了很多次的大长老。
焚天的语气说不上好,但因她这话,姜瑾珩才凑近想看看那所谓的长老究竟是什么模样。
可即使靠得再近,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姜瑾珩放弃了。·l_o*v*e!y+u,e~d?u,.,o·r′g¢
可下一瞬,她便听见一道阴恻恻的笑声,伴着苍老嘶哑的声音。
“魔尊大人,什么人约的你你总记得吧,自然也是他约的我啊。”
“莫同。”
焚天说起那名字时带着些讳莫如深,许久才又说了一句:“本座早猜他与你们已有勾结,却不想还是棋差一招。”
“莫长老已然是我魔族座上宾,何来勾结一说,若真算起来,这引荐人还是魔尊你呢。”
焚天深吸两口气,未搭他的话,那人就又说道:“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魔尊大人,存有软肋,可是万万不得的啊。”
姜瑾珩一时之间真有些摸不清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可这边话音刚落,她便听见一暴怒的声音。
“你们将奚音带到哪儿去了?”
“我族圣女,自然是去她该去的地方。”
“你找死。”
姜瑾珩见焚天眼眶发红,祭出一柄剑就朝那黑衣人狠狠刺去。两人角斗来回间,她又听那黑袍人循循诱道:“魔尊大人,我也不欲与你撕破脸皮,只要你今天甘愿被我种下噬心咒,我保证会将圣女大人完好如初地送回来,决不食言。”
闻言,姜瑾珩见焚天似乎面露犹豫,这才领会出那黑袍人所说她的软肋是何物。
姜瑾珩想到才从訾娄那得知的一切以及出现后便对她亲近异常的奚音,有些明白她们之间似乎感情甚笃。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焚天犹豫的下一瞬,那黑袍人祭出一条长长的锁链,趁她不注意,穿刺进她身体,伴着的又是一道阴恻恻的笑声。
“焚天啊焚天,你可真是兵不厌诈,只要一提到奚音那个女人,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索魂链……”
说着,焚天吐出一口黑血,丢了剑双手急切地握上那锁链,即使被伤得血肉模糊都不曾放开手,可还是敌不过这等神器的本事。
那黑袍人将焚天的魔魂给勾了出来,又迅速离去,姜瑾珩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副躯体,正常旁观下来让她十分诧异,却不想下一刻,那身体动了动。
索魂链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八件神器之一,虽然姜瑾珩不清楚这等神器为什么误入魔族手中,可她知道这东西一旦出手便没有脱手的可能,这具留下来的躯体已然是空壳一副了,为什么……还会动。
不只是动,就在姜瑾珩思考间,她发现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一直盯着那黑袍人远去的方向,只是神色有些复杂。
一定是在做梦的缘故。
姜瑾珩还是倾向于这是幻梦池在她眼前编造出的东西,虽然书籍里描述这幻梦池所铸造的幻境都源自入梦人的记忆,可她却半点这样的记忆也没有。
甚至于007告诉她的东西里也没记载过这些事。
只是看到这,姜瑾珩依旧没有见到有什么能够完全牵动她情绪的东西,她推测这场幻梦还未结束。很快,周围一切很快又被重塑,这次,幻梦池似乎带她来到了主峰的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