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梅秋白的存活源于一股莫名其妙的神秘力量,怎么算都和她季空青的医术毫无关系,但她也不能让人觉得重新醒来的梅秋白太过奇怪,只能接受这份莫大的荣誉。~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丞相大人无需谢本宫,若真要谢,还是该谢谢柳大夫,毕竟救治梅小姐的人是她。不过本宫有一疑问,这梅小姐,是怎么突然伤的这么重的?”
姜随这话一出,算是点到了梅子仪的心上,她脸色立马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但这件事也算是她梅家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倒是沈秋实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愤怒的对江随道:“还不是我姐妇她那可恶的庶弟,仗着他们那支子嗣丰盈,而我姐妇和姐姐只有秋白和月白两个孩子,便动了歪心思。”
“歪心思?”季空青有些好奇。
沈秋实进一步解释:“是的,只因秋白虽是乾元,却痴傻,月白聪慧,但却是坤泽,迟早要嫁出去。^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姐妇这脉后继无人,她又不愿意再纳妾。”
“所以她那庶弟想直接过继一孩子到姐姐名下,但姐姐不愿,毕竟秋白未来还可以娶亲,留下一孩半女,因为怕这个,他们便对秋白下了手。”
“说白了就是贪图丞相府的家产,想以绝后患。”
梅家也算是书香世家,一直是文人,到梅子仪这一代,才出了她这么一个奇才,科考时便次次第一,得到皇上赏识,官拜丞相。
她当了丞相,梅家也算是一飞冲天,成了京城的大家族,也多了不少大家族的弯弯绕绕,但这明目张胆算计嫡母的孩子,还是姜随头一回见。
“那丞相可需人帮忙?”姜随礼貌询问了一句。
梅子仪摇头:“不必殿下烦扰,现在秋白已然康复,不再痴傻,下官在母亲身边也是能抬起头了,我那庶弟总归是个庶出,以前仗着子嗣丰盈,在梅家作威作福。′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现在,下官不会再忍他,即便是要在京城丢人,下官也要将害秋白的人送进狱中。”
梅子仪说完,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身边的沈秋实:“秋实,你快去换上官袍,随我回府,清理门户!”
沈秋实没想到自家姐妇竟然这么快便下了决定,眼睛都亮了起来,充满斗志:“好,我这就回府换衣。”
沈秋实小跑离开,梅子仪对姜随和季空青各自行了一礼,拜托季空青:“那就有劳柳大夫帮我照顾秋白一二。殿下,下官先行离开,处理家中之事,便不和您多说了。”
姜随嗯了一声,目送梅子仪离开。
梅子仪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人。
季空青觉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便问:“殿下,丞相已走,您还要待在这里吗?”
姜随的表情瞬间不太好看起来:“你这是赶我走?”
“我可没有,你可别冤枉我啊!”季空青慌了,抬手连连否认。
姜随表情还写着怀疑。
季空青拉着姜随的胳膊,晃了晃:“殿下,我哪敢赶你走啊!这医院,可都是你花钱盖的,我可不敢。”
梅秋白看着两人的互动,看着季空青看向姜随有些温柔的眼神,心沉了沉,空青和这公主殿下的关系显然和她自己描述的不同。
她对自己说自己对公主没半分感情,只想跑,但她是了解她这个闺蜜的,她一直坚持自己心中的准则,坚守自己的自尊,从未低头讨好过别人。
但此刻,她竟然在季空青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讨好之色。
季空青这明显是在意姜随,在讨她欢心啊!
季空青的撒娇卖萌显然姜随很适用,她清了清嗓子,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你和梅小姐昨夜才认识,但如今怎么看上去很是熟悉?”
季空青没想到姜随这么敏感,下意识看了梅秋白一眼,再迅速露出微笑解释:“殿下,虽然梅小姐不痴傻了,但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她对我产生了依赖感也实属正常,而且现在的梅小姐很单纯,性格很好,我觉得我以后会和她成为非常好的闺蜜的。”
“闺蜜?”这个词瞬间触到了姜随的敏感神经,“季空青,她可是乾元!”
季空青原本说那话的目的是提前给姜随打预防针,让自己未来和梅秋白的相处可以顺理成章,但她没想到姜随竟然这么激动。
她疑惑皱眉:“乾元不是更好吗?乾元之间不能当闺蜜吗?”
姜随欲言又止,抬眼注意到梅秋白正在疑惑盯着自己和季空青看,她抿唇,将季空青拉走,去她办公室说。
季空青递给梅秋白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着姜随离开了。
将门合上,姜随揉了揉眉心,对季空青说:“你和那梅秋白不能当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