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易天赐,易家的麒麟儿,和吴清形影不离。~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探花:蓝蓝,和吴清易天赐形影不离。
三人都出自云州府,稷下学宫。年纪最大的吴清,刚满二十,最小的易天赐,才十四岁!
探花蓝蓝,也才十六岁。
以往,不到二十岁的进士,文章写得再好,名次也会往后压一压。
这个年纪的进士,性子不沉稳,早早站在风尖浪口,容易偏激行事钻牛角尖,对她们未来的前途不是好事。
但,女皇陛下偏偏就点了她们仨。
而且,这仨还是朝堂上,刚被参过“打架斗殴”,请女皇陛下“革除功名”的仨。
嗳,不管女皇陛下是怎么想的,年纪这么小的前三甲,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春风得意马蹄疾。
谢韵仪一身大红袍,身姿挺拔的坐在高头大马上,踏花游街,好不得意。+x-k,a¢n+s¢h-u+j_u?n+.~c\o¢m^
她身后的易天赐和蓝蓝,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竭力忍住心中的激昂,不让自己笑得太傻。
哈哈哈,京城百姓都知道,状元是长公主的心上人。且长公主当街揍人的“英勇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成为京城第一不能惹的存在。
满京城的鲜花和帕子,都往她俩身上扔啦!
谢韵仪才不在乎这些,“长公主”从御花园薅来各种各样的鲜花,每经过一个路口,都会过来送她一次花,她都要抱不下了。
宜宁和嘉宁一大早就在游街必过的茶楼二楼,等着姐姐路过。
她们好难得能出宫一趟,进士们打马游街的盛况更是头一次见,看着兴奋的人群,从头到脚都高兴起来。
她们同样是从御花园薅花,薅了一篮子五颜六色的花瓣。
“阿姐!”
谢韵仪听到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抬头,看到了两位公主神情激动的脸。′d′e/n*g¨y′a!n-k,a,n\.*c-o+m·
一捧捧花瓣从二楼飘落,像蝴蝶挥舞着翅膀,歇在谢韵仪头上,肩膀上。
谢韵仪露出个大大的笑来,接住两位妹妹扔下来的荷包,抬手晃了晃。
宜宁和嘉宁双眼亮晶晶的,激动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失礼。
姐姐风流旖旎,绝代风华!
晚上,谢韵仪被“长公主”接去宫里吃饭。
全家人的第二顿饭,跟上一次相比,所有人都轻松自在不少。
“原本还想给你们办了喜宴,再让你们去昌州府的。”
楚望月给谢韵仪夹一块她亲手炖的莲藕,瞄一眼林染,“你们这么冲动,给人打得半死不活。镇北侯和一帮固执的言官,天天在朝上闹腾。阿娘阿妈也不好明着袒护,你们过几天就去昌州吧。”
她和女皇陛下都想多和女儿相处些日子,但是女儿眼里写满了迫不及待要走。
谢韵仪呆住,后悔不迭。早知道,她等喜宴办了,再去揍人!
后悔,后大悔!又一次,和阿染成亲的机会呢!
宜宁:“姐姐们去了昌州府,要常回来啊!”
阿姐今天进宫,还给她们带了外头的风铃来,说是礼物。她原本以为阿姐那天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一直记得。
嘉宁看向谢韵仪脚边两只威风凛凛的狗,肩膀上两只可爱精灵的雪团子,莫名觉得,若是做不了女皇,去广阔的天地遨游,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吃完饭,女皇和女君没有离开。
女儿找回来了,没几天又要离开。
这一走,半年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
两位公主左右看看,默默坐在边上。
她们看着阿姐不觉得陌生了,但是好奇阿姐从前的生活。
“在镇北侯府的日子,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读书习武那些,我都忘干净了。”
谢韵仪笑笑,“倒是你们以为辛苦的柳树村生活,许许多多美好的记忆,都跟昨日一样清晰。”
“刚开始家里是真穷,阿娘阿妈半袋粗粮换了我回去,家里余下的粮食不够吃十天的。我和阿染病刚好,就上山去寻吃的。”
“要不都说,我和阿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第一天上山,我们就拖了一头大野猪回来,家里不缺肉了。”
“没几天,我们又遇到了鹿。一头鹿卖了五两银子。买了衣裳粟米,我和阿染一人偷偷藏了五百文私房钱,可高兴坏了。”
宜宁忍不住惊呼:“一头鹿,才卖五两银子?”
她平日里随手给宫女们的赏,都不止五两银子。她在宫中锦衣玉食长大,阿姐却在为吃穿劳碌,因为五百文高兴……
嘉宁笑道:“也是姐姐们运气好,我听说,山里的鹿可不容易猎到呢。”
楚望月深深看一眼她俩,凉凉道:“山里不光有鹿,还有毒蛇猛兽。你姐姐们没有弓箭刀枪,冒着生命危险,凭一身力气,才能捉到野猪和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