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老婆婆,一株凤仙花,就算揪掉不少花朵,也能收一百粒种子。-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挑拣其中大颗的,饱满的,怎么也能留下五十粒当种子。
二十五株凤仙花,能收一千粒种子。
阿染又种下了五十粒,若是能长大一半,又能收一千粒。
两千粒凤仙花种子种下去,很快就能得到上万株的凤仙花!
这还没算那些品质差一点的。
到时候,就算是阿染天天给她描凤凰,也够了吧!
想到这里,她飞快的瞄一眼林染,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她怎么可能学会,在自己额头上描凤凰呢?
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
就要阿染给描!
下了山,林染先将桃和杏背回家,拿了铁锹,去地里种刺莓。
刚移植的刺莓植株,需要浇透水,定根。
林染把水缸搬到板车上,谢韵仪和易天赐,一人赶车,一人扶着陶缸,将水运到地头。`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刺莓种下,林染再去看一眼凤仙花。
长得不错,只等果实成熟,来收集了。
不过,这是开出来的荒地,养了几年,地力还是不够。
回到家,林染问阿娘:“肥料还有没下的么?果树园子那边要下肥,不然树长不好,底子差了,结的果子也不行。”
换了是以前,林春兰是绝对舍不得,从庄稼地里挪肥料的。现在指着柿子树长成了,结柿子做柿饼。
“没了。那这次多堆点,地里下一半,一半给柿子和栗子树苗。”
给树下肥,林春兰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这树都种到地里了,跟庄稼一样,施肥了能长更好,听起来也合理。
吃了晚饭,洗完澡,易天赐躲在西厢房,揉腿。
她两条腿跟僵硬了似的,又酸又疼。
两只脚上还起了泡,火辣辣的疼,她看都不敢看。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她小声嘀咕:“天天在外头跑,还变娇气了!”
从前三天两头的受伤,她顾不上疼,得防着伤上加伤。
这会,这点还没破皮的小伤,一息不停的张牙舞爪的叫嚣。
这会天还没黑,易天赐破天荒的没跑出来玩。
林春兰忙着给小黑子喂食:“阿染、阿清,你们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带她出来拜母树。”
她担心这孩子第一次去山里玩,玩得太高兴,魂魄不想回来,留了一丝在山里。
谢韵仪去西厢房,探头瞧一眼,见易天赐坐在炕上呲牙咧嘴,了然:“脚上起泡了?你这样捏不行,明天还会疼。”
林染烫了针过来,递给谢韵仪。
西厢房传出了杀孩子的惨叫。
林春兰笑:“看这孩子还惦记着进山不?”
林染摁着易天赐的脚,好让谢韵仪挑火泡:“火泡挑破了,敷上药,一会就不疼了。你的腿是我给你捏捏,过了今晚就不疼。还是等它慢慢疼几天,自己好。”
易天赐想到自己刚才那声,猝不及防的惨叫,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我其实没这么怕疼,就是刚才没做好准备。”
林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给你阿清姐姐捏胳膊,她也跟杀猪似的嚎。”
谢韵仪捶她一拳,嗔道:“才没有!”
她脚上的火泡,都是自己偷偷挑破的呢!
那会的阿染,一点不体贴。
易天赐闭上眼,英勇就义:“阿染姐姐捏吧。”
万一今天夜里下了雨,明天她还要去山里捡菌子去呢!
“我来吧。”谢韵仪瞥一眼林染,“你阿染姐姐下手没个轻重,还会怪人叫得太大声。”
林染让到一边。
谢韵仪给易天赐按腿,易天赐咬着牙,眼泪汪汪,惨叫。
阿清姐姐,下手也不轻呐!
谢韵仪笑:“你阿染姐姐当初也跟我说,不捏重点没用。”
易天赐哽咽:“我知道。等我多进几次山,习惯了,腿就不疼了。”
林染失笑,这孩子,也是个韧性强的。
林春兰端一碗甜甜的蜂蜜水过来,心疼道:“天赐还小呢,下回可别带她跑那么远。”
易天赐忙道:“现在已经一点不疼了。我还要学弓箭呢,多进山几次就好了。”
林春兰笑道:“那你累了要说,别勉强自己。”
她放下碗,走出西厢房。
阿染,更小的时候,就整天往山里跑了呢。
腿跑疼了,自己揉。
脚被石子扎破了,自己嚼碎了艾叶敷上。
苦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看不到头,就像是在昨天。
她看看眼前高高的院墙,明亮宽敞的房屋,听着牲口嚼食吵嚷的声音,突然觉得,日子好得让人飘忽。
阿染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托起了整个家。
“愣什么呢?”林秀菊关上大门,“孩子们拿回来四只兔子,两只野鸡。咱俩去河边处理了,拿回来腌上,明天后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