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仪笑眯眯道:“阿娘平时舍不得戴,住进新房子的那天一定要戴。*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林春兰想象下那个画面,喜不自禁:“戴,那天肯定戴!还得穿着你们买回来的绸缎衣裳!”
姐姐下午就来家说了,阿染小两口给她送了绸缎细布羊皮,还有银手镯!直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享阿染这么大的福!
林秀菊问女儿儿媳:“给你们姑姑都买了礼物,你们自己的呢?没给自己买点啥?”
谢韵仪眼眸含笑,红着脸看向林染。
林染:……
林染拿出一对粉玉镯:“你的。”
谢韵仪眉眼弯弯的带上,跟阿娘阿妈显摆:“阿染挑来送我的,整个银楼,就这对粉玉镯我最喜欢。”
林春兰和林秀菊连连点头:“阿清戴着好看。”
“阿染说,好不好看?”谢韵仪微嘟着嘴,大大的杏眼里只装得下林染,昏黄的火光下,清透的粉玉镯在雪白的腕子晃动,如一帧配色绝美的画面。′s′y?w?b+o~o!k..,c,o*m_
林染移开眼:“好看。”
“我送阿染的是一支墨玉簪。”她伸手进背篓,无辜的眨眨眼,“阿染偷偷藏起来了?”
林染伸手,借着浅灰色布匹的遮掩,从侧腰衣兜处拿出墨玉簪。
谢韵仪欢快的拿过来:“我给阿染挽发。”
她先将墨玉簪随意插在自己头上,解开林染头上的发带,养了一个半月的长发乌黑飘逸,柔顺的从肩头垂下。
“阿染的头发是软的呢。”谢韵仪五指微开,轻轻梳理长发,“人说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果然没错。”
她挑起一半的乌发,在林染头顶熟练的挽出随云髻,耳侧垂下两缕,另一半披散在背后。
墨玉簪斜插进随云髻,她探过头,笑眯眯打量:“神仪明秀,温其如玉。\x·q?i+s,h¢e*n¢.?c_o′m¢”
林染被她毫不掩饰的惊艳目光烫了一下,抽出墨玉簪放回背篓,飞快的将发髻打散,扎成平日上山的丸子头,拿发带绑好:“明日一早还要进山,多此一举。”
谢韵仪没有阻拦,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林春兰和林秀菊笑看着女儿的别扭,满心欢喜。
林染瞥一眼阿娘阿妈,从背篓里拿出两身成衣:“咱家一人两身绸缎成衣,阿娘阿妈试试看合不合身。”
绸缎在昏暗的火光下,依然光泽顺滑,林春兰连连摆手:“这金贵衣裳得洗澡洗头才敢换上,这一身得不老少钱吧?”
没有人不喜欢漂亮衣裳,林春兰满心欢喜,只是这钱跟流水似的花出去,她跟飘在空中似的不踏实:“就是想穿绸缎衣裳,也是买布回来自己缝呀。一身成衣换成布,至少能做两身。”
林染:“阿娘说得是,我买了十匹各色绸缎回来,送给姑姑一匹,还剩九匹。阿娘阿妈有空多做几身。”
林秀菊听不下去了,夭寿哦,从前摸都不敢摸的绸缎,都十匹十匹的买了!
“这两身衣裳和布匹都放你们屋,阿清的樟木箱防虫。“她催促小两口,”阿染刚不是说明天还上山?天色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去。”
这两就是闲不下来的,耽误了这些天,后头盖房子也忙,是得抓紧时间进山寻豆腐粉去。
洗漱完,回到房间,谢韵仪将粉玉镯褪下来,叠一块细布包好,递给林染:“帮我收着。”
自然是指收在空间。
谢韵仪眼里,那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林染带她进空间:“你自己寻地方放。”
谢韵仪寻了个空陶罐放进去,陶罐放到墙角。这样就算陶罐被不小心踢翻了,里面的粉玉镯多半也不会有事。
“下回去县里,我得找徐木作要几个小盒子。”谢韵仪碎碎念,“都用来装阿染送我的首饰。”
林染瞥她一眼:“自己买去。”
“阿染生辰是什么时候?”谢韵仪笑眯眯道,“我生辰是腊月初一。”
林染似笑非笑:“你确定?”
“确定啊。”谢韵仪摇摇陶罐,确认它放稳了,满不在乎的说,“我可不想用谢靖的生辰,就要和阿染用一天。”
“那勉为其难给你用一用吧。”林染往谢韵仪嘴里塞块点心,催促她,“给我念几页书,你抓紧时间温习功课,明年必须三月过童生试,六月过秀才试。”
谢韵仪一噎,刚才因为连自己生辰都不知道是哪天的郁闷,瞬间就被林染这理直气壮的要求气得无影无踪。
她连珠炮般嘲讽:“白日忙碌一整天,夜里苦读大半夜?小栗子都没这么辛苦的!你当童生试、秀才试是咱家开的铺子,你我说了算?国君女儿来考,都不能想过就过!”
林染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问题:“白天忙碌是筋骨辛苦,不用动脑子。脑子休息一整天,学半夜怎么了?学累了正好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