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恼,回一个安抚的笑容,藏下自己的疲惫:“以后啊……”
“以前确实没想过,活一天算一天。\晓_税\C!M?S* `耕.辛.醉\筷?遇到你之后,我想,我可以有资格想一下了吧。”
“什么叫有资格啊。”明书枕不满,“这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正常规划自己的未来,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嗯。”明书砚跟她解释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事业规划,公司企划,或者是未来一年两年内的工作安排,这些我都能说出来。但我知道你想问的未来,应该不是想听我说工作安排的意思。”
“在跟你在一起之前呢,我特别像大街上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看见主人带着自己精心打扮好的小狗去宠物店,我连在店门口张望都不敢,怕店员出来踢我轰我,吼我是哪里来的脏狗。”
“但是跟你在一起之后呢,我就觉得我有主人了啊,有人给我撑腰了,虽然我还是不敢去宠物店,但我敢往里面看了,甚至有时候我会自负地想,哎呀我的主人会带我去宠物店的吧,我会跟那些宠物狗一样吧,被精心打扮,毛发锃亮,吃很好吃的狗粮磨牙棒。?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明书砚说这番话时,眼神很温柔地看着屏幕另一边的人,那种独属于女性的、包容一切的眼神,让明书枕觉得自己好像被爱神的手抚摸。
明书枕感觉心上有一只小猫跑过,肉垫小爪挠得自己心里痒痒的。
原来明书砚,是这样想的啊。
她能隐约感觉出来,对方跟自己一样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长久走下去。
但她没想到,自己在明书砚心里,好像比想象的还要重要。
突然心里的各种小别扭一下被捋平了。
明书枕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明书砚认真想了想自己的规划:“公司方面,我其实没太大野心。*a\i′t^i~n/g+x^i^a`o^s·h¢u~o^.^c\o!m*现在经济下行,公司能维持这个规模,不裁员,还能偶尔给大家发些福利,我就觉得很满意了。”
“生活方面……”明书砚盯着屏幕里的人看,那她的野心可太大了。
但她怕说出来之后,吓到当事人。
明书枕见明书砚说到重点又没声了,催她:“说呀。”
明书砚微微一笑:“你确定要听?”
“听啊。”明书枕还不知所畏。
她的心思其实也很好猜,她就是想听到对方未来的规划里有自己,只要确定这一点,她就能安心了。
“咳。”明书砚战术性清了清嗓。
她低沉着嗓音,眉目间又带上了侵略性:“想……跟你做.爱,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一百岁,老了也做,把你捆起来,想看你哭,想给你我的全部。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抱住你的腿,死皮赖脸求你不离开我。”
“我那个房子,离公司更近。以后……你可以搬去跟我住,或者,我们再买一套房子。你知不知道意定监护?我们没法像正常情侣那样领结婚证,但是我也想给你法律上的保障。”
“等我们关系稳定了,我会跟大家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不想谈地下的。”
“我会去做财产公证,有我赚的钱,就一定有你的一半。你知不知道遗赠,我年纪比你大,如果以后……我先不在了,你会得到我名下所有财产。”
“还有……”
明书枕看着明书砚的嘴一张一合,在她毫不顾及说出“□□”两个字的时候,她还觉得难为情,但她听到后面,觉得自己前面的担心真是矫情。
明书砚怎么会不认真对待自己呢,她连一百岁都要做.爱这种事都考虑好了,她也说了要公开。
所以她跟自己一样,都确定对方是自己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然后认真去考虑了,该怎么面对现实的为难,该怎么保持两个人对彼此的新鲜感。
两个人……都考虑了一辈子的事。
明书枕从心里觉得甜蜜,她故意问明书砚:“怎么就是我不要你呢,万一你哪天又看上其她小妹妹,不要我了呢?”
“呵。”明书砚像是听到什么对她人格进行怀疑侮辱的话。
她满眼坚定,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宣誓:“因为我充分了解我自己,我只会也只想爱你。”
明书砚再次用了“爱”这个字,明书砚眨眨眼,每次听到这个字,她都觉得很郑重。
“老婆,”她开口,“我现在也很确定,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她觉得此刻的明书砚有一些不同了。
之前的那个明书砚,理性、冷漠,独站高处,自己就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只能抬头仰视她。
但是现在这位明书砚,多了些柔软,主动剖开自己,展示自己的脆弱自己的黑暗。
真好啊,这种平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