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点小小的不平衡。\珊!叶+屋^ ,庚_新/最\筷+
“害,你爷爷就是客套两句,她是客人,你是自己人,夸她几句你还当真了。”
“可是我觉得爷爷真是这么想的。”
毕竟方闻野,确实算得上年轻有为。
“你爷爷要是真那么想,那他就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要是等我回去了他还犯糊涂,我就把他送到养老院去。”
贺长夏被她逗笑,“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肯定要拿着扫帚赶你了。”
贺清溪无所畏惧,“赶就赶吧,反正我也不回去。”
贺长夏又说起那晚方闻野送她回来时对她说的话,贺清溪听了倒是有点意外,“听起来她对她妈还挺好的,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这人还行?”
贺长夏沉默,是的,任由谁听了,都会觉得对方彬彬有礼。
她有点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烦死了。”
理论上方闻野和方阿姨都挺好的,但是情感上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r¨c!y·x`s\.?c/o?m?
“行了行了,想不通就先别想了,咱们说点别的。你最近在学校干什么呢?导师严不严格?”
“我都没怎么见过导师,都是跟着师姐打打下手,帮着招些志愿者、联系参与问卷调查的学生家长之类的。”
“志愿者?好招吗?”
“唔……还行吧。”
毕竟有自己送上门来的。
想到陈寻雁,贺长夏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起来。
贺清溪和她太熟,一下就看出来有问题,“你想说什么?”
看着桌子下装着相机的快递箱,贺长夏咬咬牙,将错就错,“我最近老碰见陈寻雁。”
她倒豆子一样将这些天的事情一口气说完,包括陈寻雁因为没有收到回复就直接赶到她身边的事情,话密得贺清溪都插不进一句。
说完后,贺长夏突然紧张起来,紧张得都忘记吃薯片了,惴惴等待电话那头的回答或者是审判。-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贺长夏……我听下来,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心动了?”
贺长夏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直接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贺清溪恼怒不已,“那你跟我说陈寻雁多可怜是干什么?她都做到主管赚那么多钱了她有什么可怜的?都要买车了,现在是我比较可怜吧?”
贺长夏嘟囔一声,“那人家也是自己努力做上去的,你自己不争气。”
贺清溪这几年换工作换得比换衣服还勤,就没有几份工作能超过一年的。
贺清溪气得尖叫一声,“贺长夏!你搞清楚你跟谁一个姓。”
贺长夏自暴自弃,“那我姓陈行了吧?”
“我服了你了。”贺清溪嚎了一嗓子,“你能不能别扯那么远?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想跟她复合?”
“我也不知道。”贺长夏再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搞不清楚她想干什么。”
“我觉得她很清楚吧?她想泡你。”贺清溪没好气道。
贺长夏向她提起钟琳的猜测,“你说,她会不会是想报复我?”
贺清溪嗤笑一声,“你可别高估陈寻雁了,她要报复你,三年前就可以报复了,不用等到现在。”
“可是我那个时候,不是伤害她了吗?”想到以前,贺长夏有点心虚。
“你也知道啊。”贺清溪有点痛心疾首,“当时要分手的不是你吗?现在人家卖几句惨,你就忍不住可怜。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个人很会装可怜的。”
“可是她本来就有点可怜嘛。”贺长夏小声为自己开脱,“那我没办法,都怪费洛蒙。”
“费洛蒙是谁?”
“这不重要。”贺长夏一下捏紧了手里的薯片,捏得袋子嘎吱嘎吱响,“重要的是,我一边想躲开又一边想靠近,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当然莫名其妙!你分手的时候不是说不喜欢她了吗?”
“可是,可是……”
没人规定不能喜欢同一个人两次啊。
何况以前也没有不喜欢。
“不是说看不到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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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什么叫未来呀姑姑?”贺长夏看着自己从家里带回来的储物箱发呆,“像我爸妈那样结婚生孩子是未来?还是离婚之后再婚算未来?还是等再过几十年大家都死了才算未来?”
她不信这种“关于未来”的苦恼只存在于她和陈寻雁或者只存在于女同之间,性别绝对不是看不到未来这个问题的最大阻碍。
异性恋会不会更幸福这个问题,她已经从父母的婚姻生活上验证过了。
贺清溪听得头都大了,“那你这次就不怕受伤了?再来一次不怕重蹈覆辙?”
“可是我看她,现在也改了挺多的……”
“你别再给她说好话了行不行啊?”
贺长夏两手一摊,“那我不说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