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母再婚后生的妹妹?可是今天来参加志愿活动的,基本是本校教职工的孩子,即使不是教职工,也该是附近那所小学的学生,那就该是本地人才对。~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能帮父母来接孩子,还帮忙扎辫子,应该是很熟的关系吧?
可她是s市人,从哪认识关系这么熟的人?
贺长夏想着想着,从橙子与陈寻雁的关系,慢慢想到了陈寻雁与自己擦肩而过时波澜不惊的眉眼,踩影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快蹦起来。
快蹦到校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的活力好像突然被抽走了一样。
为什么要想她呢?是什么关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是都分手好几年了吗?
她有点泄气,颓丧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这三年里,虽然没有联系过陈寻雁,但不代表她没有想起过她。
人有时候很奇怪,在一起时总习惯于记住对方没能做到的,分手了却开始频频怀念对方的好。-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刚分手那段时间她并没有察觉出来自己的不对劲,还以为小说里写得太夸张,分手了就要死要活的。
她是后来才慢慢感觉到心痛。
有一度她痛苦得都快哭不出来,半夜给贺清溪打电话,问她:“我这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段感情,她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细论起来,很多问题并不是陈寻雁造成,也不是她当时就能解决,但承担后果的,好像是她一个人。
而贺清溪会在沉默很久告诉她,“长夏,如果一段感情出了问题,那一定是两个人都有责任,但责任谁多谁少,很难细分。”
好不容易挨过分手的阵痛期,她有点庆幸身边还有姑姑贺清溪陪着。
庆幸之余却又心惊,自己还有家人,可陈寻雁呢?
她该怎么熬过去。+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身侧的位置有人落座,贺长夏扭头去看,眼前视线模糊不清,她使劲眨了眨,眼中水意散去,才看清来人是谁。
刚才她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现在却又在她身边落座。
或许该和刚才一样装作不认识。
贺长夏匆匆收回视线,装作不认识对方一样起身。
但是陈寻雁伸手拉住了她。
她的手还是很凉,像没什么生气。
肌肤相触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很快就松开了她。
但贺长夏装不下去,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保持着侧身背对着她的姿势,没离开,也没说话。
“橙子是我客户的女儿,她今天有事没空来接,我来帮她接一下。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会在这里碰见你。”
毕竟,学校那么多学生,谁知道会那么刚好。
连贺长夏自己也没想到。
可是,就和五一那次见面一样,第一次遇见是偶然,那第二次特意来解释又是为什么?
贺长夏垂着头,“你不用和我解释。”
一个分手三年的前女友,不管是成家还是立业,都没必要解释。
初夏的晚风吹过,吹来一阵不知道是什么花散发出来的香。
“可是我……”陈寻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有一件事她从来没告诉过贺长夏,她手心的掌纹从前没有婚姻线,后来遇见贺长夏之后,才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条。
也记不清是忘记了,还是没来得及讲。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一点如同人生一切都有命运操纵般的沉重,“可是我觉得有必要。”
且很有必要。
“陈寻雁。”贺长夏背对着她,轻声叫她的名字,“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她这样提醒她。
也这样提醒自己。
陈寻雁淡淡回应:“我没忘。”
轻飘飘的三个字,不知怎么戳中了贺长夏,她猛地转身,紧盯着陈寻雁:“没忘那为什么还要特意来解释?你有什么必要,要跟我解释你的行为、你的动机?”
就像两次刚遇见时那样,装作没看见、装作不认识,越过她,直接走过去就好了。
越解释,越纠缠不清。
陈寻雁微仰着头看着她,语气很平静,“我还没解释。”
贺长夏一怔,没听明白。
她这趟来不就是在解释吗?如果这不算解释,那什么算解释?
在她不解的眼神中,陈寻雁缓慢开口:“我现在的工作很好,虽然到处出差,但是工资很高,这几年我没乱花钱,也攒了不少钱,我现在,有底气、也有能力可以继续爱你了。”
她站起身,微微俯视着贺长夏,“这才是我的解释。”
这没头没尾的,像表白的话。
发生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但不该是现在。
贺长夏睁大眼睛像见鬼一样看着她,再次提醒,“我们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可是……”陈寻雁微微低头,像含糊不清的呓语,“可是这三年来,我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