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贺长夏,“走吧。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
贺长夏不情不愿缀在她身后,“什么时候能才不分开啊?”
陈寻雁不敢随便保证,有点无奈地抿抿唇,“再等一等好不好?”
可是都已经等了大半年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异地的期限太远,贺长夏等不及,急需一个更确切更靠近的期限。
她继续不死心地追问:“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见面?”
这个好定,陈寻雁稍加思索就有了答案,“五一吧?五一好不好?我去找你。”
“好呀。”有了确切的时间,贺长夏好像已经看到五一的春光,“五一的票不好买,你记得要早点。”
说完她又抱怨起自己这学期课程不该选的那么满。
“又多又难,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跟你赌气了。”
“你现在肯承认你是在跟我赌气了?”
贺长夏哼一声,“我下学期要选些好混学分的水课,我室友说摄影课不难,好过,我下学期就选那个。.t?a-k/a`n*s*h?u~.?c′o.m′”
“还有摄影课?”陈寻雁牵着她的手下楼梯,“那摄影课是不是还要准备相机?”
“要的,但是我室友就有,我借她的就好了,不用特意买,我看了下,那些专业的相机也太贵了。”
陈寻雁对此没有了解,准备送走她之后再研究下,一时没接话。
上了车贺长夏还在喋喋不休,说来的那天太晚,自己一个人,都不敢打车,只敢坐地铁。
陈寻雁握着她的手道歉,“那天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接你。”
“没事,我自己来也一样,你五一要是还忙的话,我来找你也一样。”
“去找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她们聊得火热,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频频窥探,听到最后一句话,还轻笑一声。
后排的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在后视镜里,看见司机暧昧不明的、甚至让人感觉不适的笑容。~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那种感觉,就像青蛙的鼻涕,黏糊糊的,一直追着你。
但你不能伸手,一旦你伸手,那坨恶心的鼻涕就会粘到你手上。
陈寻雁意识到谈话的内容略显暧昧,收回了自己的手。
贺长夏握了握拳,感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
她转头看去,只看见陈寻雁的侧脸。
于是她也转头去看窗外。
她们谁也没有再说话。
在高铁站前,贺长夏略显冷淡地和陈寻雁说了再见。
陈寻雁没有察觉。
上了高铁以后,贺长夏还在想车上的事情。
想司机不怀好意的笑容,想陈寻雁的侧脸,想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想不能确定的期限。
想了很多。
想得一颗心都空落落。
贺长夏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空无一人。
她坐在椅子上愣了会,才想起来,几个室友约了一起出去吃饭。
过了大概半小时她们回来了,热烈地讨论着餐厅的菜品口味和一起买下的新裙子,还有她们曾经说起过的,a大的枣糕。
贺长夏一个字也插不进去。
她拉上床帘,听见室友继续说着明天的课程,约着互相给对方占座。
贺长夏感觉到一点隐秘的疏离和排挤。
虽然不是出于她们的本意,但好像就是存在。
贺长夏甚至觉得有点后悔。
原本满怀期待的见面,这一次的收场却不怎么样。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还不如跟室友出去玩呢。
*
第二学期的任务变得比第一学期还要繁重。
贺长夏开始感到吃力。
有时候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不适合心理学?是不是当初自己能上这所学校,完全是超常发挥所以现在才会觉得太累?
她开始感受到压力,并频繁向陈寻雁寻求出口。
“是不是我太笨了?”
“不是,你那么聪明。”
“可是我感觉其余人都学的好快,只有我上课像听天书。”
“那下课之后找老师同学问问呢?”
“那要是问了还不知道呢?”
“你总得去尝试一下。”
贺长夏有点气馁,“上大学好累啊。”
“还是比上班好一点。”
贺长夏有点自暴自弃地想,“我要不要退学重考算了?去上一个符合自己真正水平的学校。”
“退学重考很累的,长夏。而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你别把事情想得这么严重。”
陈寻雁离学生时代太远,加上她的大学生活过得相对比较顺遂,有点不太理解贺长夏的烦恼,安慰起来便有点文不对题。
可是现在的情况,对贺长夏来说真的很严重。
她还想多说几句,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别的人催促的声音,片刻后陈寻雁压低声音对她道:“长夏,我先去开会,晚上再给你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