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时候,小暑还很活泼呢。?武+4!看!书′ !埂/欣.蕞`全,
陈寻雁也有点想不明白。
“医生说可能是跟它之前流浪有点关系,可能在外面流浪的时候,经常翻垃圾吃,喝的水也不干净。大概率当时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就有点炎症了,只是当时病毒一直潜伏在身体里,还不太明显。”
可怜的小猫。
贺长夏跟着一起发愁,“那严重吗?”
“还好,目前是打针加上吃药,医生说要是控制不住,严重的话可能就要拔牙了。”
“啊……”贺长夏可怜起那只小猫来,“好可怜……拔牙是不是要动手术,会很痛的吧?”
陈寻雁看了眼窝在膝盖上的小猫咪,抬手顺了顺它的毛,“医生说这个手术的技术倒是比较成熟,很多流浪猫都有口炎的毛病。”
“这样啊。”贺长夏应了一声,“那做拔牙手术的话,是不是很贵啊?”
陈寻雁顿了顿,“还好。.t?a-k/a`n*s*h?u~.?c′o.m′”
她并不希望贺长夏为了钱的事情发愁。
贺长夏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姐姐,我生活费很够,所以……要是小暑动手术的话,我也想帮点忙。”
陈寻雁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她听得出贺长夏的小心翼翼,似乎是为了努力不激起她的反感。
她扯扯唇,尽量将话说得轻松,“放心吧,买高铁票来见你的钱还是有的。”
贺长夏看了眼周围跑步的人群,又看了看地上的草地,“姐姐,我们是两个人一起谈恋爱,又不在一个地方,所以,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好吗?”
“怎么了?”陈寻雁将猫从膝盖上移开,有点不安地站起身来,“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贺长夏咬了咬下唇,“我姑姑前几天说,你最近突然开始找工作。!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陈寻雁坐回沙发上,想到那天在高铁上和贺清溪的对话,“那你姑姑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没有,她就是随口提起。”
没有说啊。
陈寻雁感到有点遗憾。
但要她自己对贺长夏再说一遍,又不知怎么难以启齿。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流浪汉,整天酗酒、无所事事,有一天他捡到一只猫,为了猫咪下定决心戒酒,然后出去找工作。”
陈寻雁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是流浪汉?觉得我整天无所事事?”
贺长夏嘻嘻笑起来,“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像故事里的主人公。”
陈寻雁抬头望了眼头顶的浅黄色灯光,心想:才不是呢。
猫咪没有那么大的魔力,但贺长夏有。
“找工作不好吗?要是能找到你学校附近的工作,我就可以搬过去,就不用异地了。”
八字还没一撇,贺长夏已经开始幻想,“那当然好了,要是你能过来的话,我每天一下课就去找你,但是你要是过来了的话,那s市的房子怎么办?”
“等工作确定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
“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说,不能因为我比你小,你就瞒着我。”贺长夏半威胁半恳求道。
“好。但是你也要记得,我比你大,很多事情,我会解决好,所以你不要为我的事情操心,把心思多放在你的学习上。”
说到学业,贺长夏的脸一下垮了,“呜呜呜,我不想上学……明天还要小测,怎么上了大学还要做小测验。我以为随堂小测这种东西在我高中毕业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小暑又一次乘其不备跳上了陈寻雁的膝盖,她摸了摸猫咪圆润的头,然后继续听贺长夏碎碎念着那些学校里的琐事。
小猫在怀抱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令她想起贺长夏睡在她身边时平稳的呼吸。
才分别不到半个月,怎么就那么想她了呢?
贺长夏也没好到哪去。
她看了看周围,操场上多的是锻炼的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人会注意她。她压低声音叫她的名字,“陈寻雁,我想你啦。”
她的声音低得像小猫叫,好像一片羽毛落到心上,有点痒。
陈寻雁酝酿了几秒,沉沉道:“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
她们差不多每通电话都要互诉想念,但不管说了多少遍还是觉得很想念。
还是不够。
说出来的、能表达出来的想念,远比不上心里承载的那些。
“国庆节的时候,我去s市找你好不好?”
国庆节能有七天假呢。
“还是我来找你吧?”
她不想贺长夏那样奔波劳累。
“不要不要。”贺长夏头摇得像拨浪鼓,“国庆节期间酒店多贵啊,省下的钱都能留着下个月再见一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