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长夏有点微微的遗憾,“那我岂不是不能去玩了。·x\4/0\0?t!x·t*.?c`o,m′”
“等你去看演唱会的时候,应该快出梅了。”
两人前后脚走到路上,贺长夏望着她打着的小伞,水滴从伞尖落到地上,细细长长的一条,像一根根线。
s市的雨听起来像是下了许多天,不知道陈寻雁是不是,又反复回到某个雨天。
到了楼下,陈寻雁收了伞,贺长夏向她伸手,“伞给我吧姐姐,我来拿着。”
陈寻雁看也没看,依旧一只手拎着行李箱,一只手拿着那把小伞。
贺长夏在她身后看得目瞪口呆,急忙追赶她的脚步,但陈寻雁不知为何,拎着一个大箱子也走得飞快。
等她气喘吁吁爬到顶楼时,陈寻雁已经打开了家门,正在客厅里等着她。
真是很神奇的体质。
她刚想说点什么,原本在窝里的小暑听到开门的动静,慢悠悠从窝里爬了出来,伏低前半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去蹭陈寻雁的裤脚。_j!i′n*g·w,u′x·s+w~.¨c_o,m*
“哇!”贺长夏惊喜的欢呼一声,“是小猫!你怎么在这儿?”
陈寻雁淡淡解释,“下雨天,它自己跑到这儿来了。等雨停了……”
她的后半句断在贺长夏的声音里。
“所以姐姐你收养了它吗?”
“……嗯。”
“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小暑。”
“小鼠?”贺长夏眨眨眼不理解,“姐姐,哪有人给猫起老鼠的名字的?”
“是暑假的暑,不是老鼠的鼠。”
“哦。”贺长夏恍然大悟,“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恶趣味。”
“那你给它起一个?”
“不了不了,这是你的猫,还是你起的好。”
“小暑……”贺长夏开心地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地上的小暑,但小暑将脑袋往旁边一偏,避开了她。/x·1·9?9-t^x′t+.+c,o_m¨
贺长夏有点不满,“你之前还对我很亲近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新主人陈寻雁伸出右手,拎住了小暑柔软的后颈皮,然后直接塞进了贺长夏的怀里。
贺长夏:……
她温柔地摸了摸小暑的爪子,“她是公猫还是母猫啊?”
“母的。”
贺长夏亲昵地蹭了蹭小暑的脑瓜,小暑虽然还有点不习惯,但还是温顺地待在她怀里。
“真乖呀。”
陈寻雁不知怎么又看不顺眼起来,为什么她的第一个拥抱是给猫的?
她想,她都没有抱她。
于是陈寻雁又从贺长夏手里接过猫,放到旁边的猫抓板上。
贺长夏:?
“我忘了它上午刚刚涂过驱虫药,你现在还是别碰它比较好。”
驱虫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发生在小暑到家的第一天。
理论上,并不影响贺长夏抱猫。
“好吧。”贺长夏有点遗憾但很快就接受了,“那我明天再抱它。”
“对了,姐姐,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她记得那晚小暑朝陈寻雁扑过去的时候,陈寻雁的第一反应是避开。
陈寻雁没有解释,“你的箱子要给你放进房间里去吗?”
提到行李箱,贺长夏立即想起自己准备的礼物,“对了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将行李箱放倒,从里面翻出自己精心包了好几层的杯子。
“噔噔噔噔……”从行李箱翻出这个易碎的礼物的时候,贺长夏还特意配了音。
她将杯子放在手心,向对面的人介绍起这个杯子的来历。
“这可是我在陶艺工作室亲手做的,做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呢,做完以后又等了两个多星期才收到的,贺长夏独家天线宝宝杯。”
那是一个黄色的,画着天线宝可爱表情的杯子,杯盖上还带着一根天线。
“你怎么想到给我做个杯子?”
“你之前那个窝瓜杯杯盖不是摔坏了吗,我给我姑姑做的时候就顺便给你做了一个。”
陈寻雁没接,仔细看了看,“这个表情……”
不免有点奇怪。
而且——
“你这个杯子的黄色……未免太深了吧?”
啧,被发现了。
贺长夏开始给自己推销,“你这个已经算好的了,你的杯子我是第二遍才做的,已经特意控制了上色。我给我姑姑做的那个,我第一遍没经验,颜色涂的太深了,烧出来完全两模两样。”
贺清溪的那个杯子,她在出发之前已经寄到深圳的口岸去了,等她有空就能去拿。
陈寻雁继续挑剔,“天线的形状也有点,奇怪。”
贺长*夏鼓了鼓脸,“你就说你喜欢就行了,别的不许再说了。”
别的她不爱听。
陈寻雁微微勾了勾唇,也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接过杯子,放到一边的桌上。
然后她鬼使神差伸出手,很轻很轻拥抱了贺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