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地,脑海里又冒出季时意刚刚那句话。-2/s¢z/w`./c+o-m′
我的尾巴很想见你。
原来真的是这个意思。
舒悦脑子发晕,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酒,还是喝醉了人。
总之,醉得很糊涂。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热度从唇齿交缠的瞬间就开始蔓延,透过她的舌尖,蔓延至灵魂深处,烫得她的思绪都已逐渐模糊。
理智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本能在回应。
等她们磕磕绊绊一路吻到卧室门口,呼吸已乱得格外没有章法。舒悦难得猴急,迫不及待地伸手按在门把上,往下一压,想勾着季时意进去,躺到床上去。
季时意却戛然地制止了她的动作。
急切被叫了停。
舒悦不明所以,从季时意的颈下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全都是茫然。
季时意的眼角带着微微的红,看得出来,刚刚激烈又缠绵的热吻对她来说的确是一种享受。?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在这一点上,季时意从不避讳。
她像直面自己的野心一样,直面自己的欲望。
“乖。”她亲了下舒悦的额头,“在这等我。”
季时意打开卧室门,在舒悦还想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伸出手,食指抵在她的胸口,动作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不听话了?”
女人勾着声在问。
指尖依旧抵着,但毫无攻击性,甚至连一点真正的力道都没有。
舒悦心里知道,她只要稍稍用力,便能绕开、跨过、闯入。
但她没有。
就像中了什么魔法似的,心甘情愿被这点轻微的牵制困住。
她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只眨了眨眼,眼神又黏又软,恨不得干脆在脸上写出“我很听话”四个大字。
季时意轻笑了一声,眉眼里是被她勾起的化不开的温柔。
“等我,就一会。_4?3~k-a′n_s_h!u′._c\o¨m^”
也许是奖励,她的吻落在舒悦的唇上,一触即离。
舒悦还没琢磨过味来呢,门就关上了。
盯着白色的木料,鼻尖轻嗅,她立刻就察觉出关门的瞬间,从房间里蓬勃而出的omega的信息素。
一扇简单的白色木门根本抵挡不了什么。
它们像是从天而降的雪花,却又带着一点点冷杉和佛手柑的味道,叫人一闻就容易想起下雪后的高山。跟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雪,似乎正沐浴着阳光,在冰冷里夹杂了几分少见且不腻的甜。
像棉花糖化在舌尖,温热、黏软,只要尝过一点,就会叫人上瘾。
舒悦的嗓子发紧,呼吸沉重,渴望越发浓郁起来。
季时意在里面做什么呢?
alpha心里的馋虫都被勾弄起来,光是一点点透过狭小门缝传来的信息素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某种难言的欲求叫她倍感饥饿。
她很想就这样乖乖地站在,听话地等着,什么都不做。她努力克制,强迫自己别动,可每一秒都像是站在火上烤着,连脚尖都在隐隐发烫。
理智在失衡,冲动终究罕见地占据了上风。
终于,她忍不住轻敲了门,隐忍的焦灼藏在礼貌的问话里。*
“季小姐?你还好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空无。
舒悦抓心挠肝地忍着,屏住呼吸,等了几秒钟,却依旧没有等来回应。
与此同时,信息素仍在蔓延,好似一场大雪,落而不止。
舒悦就这样站在门外,焦灼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大雪掩埋。
她咬住唇,指尖在门边轻轻蜷起。
整个身心都像被什么紧紧勾着,好似那屋子里有一根无形的鱼线,线的一端挂着一个小巧的银勾,悄无声息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穿孔一样扎进了她跳动的心脏。
里面的信息素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被勾得几乎快要失控。
她紧绷着身体,仿佛只要那扇门开一条缝,她就会不顾一切冲进去。
舒悦第一次知道,原来忍耐是这么难熬的事情。
明明她以前最擅长这件事,克制,镇定,不断地压抑自己的欲望和需要。但这些长久以来的经验,在季时意面前,都化为无边的泡影。
她一边唾弃自己的堕落,一边却又忍不住在其中沉沦。
指尖已经在门边刮了好几次。
就差没如十一一样留下印痕。
在她的神经弦快要绷到极限,几乎就要断裂的时候,季时意的声音终于从门后传来。
“好了。”
短短两个字,却带着难以忽视的温柔与暗涌。
“进来吧。”
她像在对某种渴望发出特赦令。
舒悦怔了怔,舔了舔嘴角,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隐约察觉到,门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某个念头冒了出来,却太过荒唐,她下意识回避,不敢深想。
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