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这个便罢,她一说这个,昨晚梦里那张埋上胸口的脸一下子浮现眼前,连带着那些模糊不清喘息着的耳语……
陈运人都傻了,半天回神左右一看,脸腾地就开始红: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
“哦就许你吃我剩饭,不许我喝你一口剩豆浆?过分。·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过分得迟柏意盯着她那张多了咬痕的嘴多看了半晌,眼看着对面大侠被看得越发面如桃花起来,一低头,专门贴着她唇痕吨吨一阵喝。
喝完“嘶嘶”地抽冷气:
“你这放了多少糖?”
陈运伸出个巴掌。
迟柏意舔着上颚,觉得可能破皮了:
“不是,这温度你也喝得下?”
陈运咳了两声,很委婉地道:
“因为我突然有点紧张。”
“就……想到你是我对象,然后咱俩这是谈恋爱的第一顿饭,就有点紧张。·y,p/x?s+w\.,n\e_t~”
迟柏意一下子无言以对。
“而且……”她用上目线递过来了一个水汪汪的眼神:“你今天真好看,迟柏意。”
“身上还特别特别香。”
今天又是睡到六点半睡不着干脆起来洗头洗澡的迟柏意在这样的目光中摸摸自己耳垂,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化妆,只用了一点唇膏和修了眉毛。
因为陈运喜欢那支唇膏的味道,因为修了眉毛会看起来很精神。
陈运还在看着她,专注而认真:
“还有,我昨晚梦到你了。”
迟柏意定定地与她对视,片刻后,嘴角一勾,往后一靠:
“是吗,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抱着我。”陈运平铺直述,脸却还带着潮红,“亲我。”
“亲……”迟柏意心说这是真纯情啊,“好的,以后都会有亲亲的。¢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每天都会有的。
“是亲我这儿。”陈运笑了,倾身向前,手指指上了自己锁骨的同时,勾住那件褪色的运动背心轻轻往外一拉。
就一厘米,自然是什么也不可能看到的。
但一颗水珠正巧从她下巴滴落,流过锁骨……
随着水痕没入布料晕开,迟柏意听见她说:
“醒来难受的很,就没忍住想着你自己动手处理了一下,所以现在看见你本人就更紧张。”
这句话语气听着平淡得要命,颇像是在解释“我刚咥了两笼包子所以现在有点撑”。
但如果不是解释的人现在正在咬牙深呼吸,脖子跟着脸颊耳朵一起红,还又装没事地收手低头灌了一口那死烫死烫的豆浆……
语出惊人,声音平静,反应明显。
三者对冲之下,一场视听盛宴迅速塞饱了迟柏意的胃。
她这会儿也不想间接接吻了。
她就这么看着陈运,看着她横扫千军地吃完,用一根筷子末端抵着手上穴位狠狠戳下去,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道:
“另外还有我从便利店离职了,今天要去面试新工作。这个也挺紧张的。”
迟柏意满脑子还是陈运她现在正在难受正在难受正在难受!
“你不问问我什么新工作?”
迟柏意抓了一个包子吃,用咀嚼掩饰自己的表情:
“什么工作。”
“就那个香水店的店员,导购?”陈运觉得自己舒服一点儿了,于是放下筷子,“咱们去过的,我最近认识了那家店的店长。”
迟柏意反应了一下:
“难怪你最近……哦,所以那瓶香水也是这个店长给你的?”
陈运点头:“对,她是个业务的日用调香师,不过有自己的香水工作室。那个算是她其中一个作品,不过一直没完成……”
迟柏意有点意外:“没完成?”
“我算是提了点儿建议吧。”陈运说到这儿有点不太好意思,皱了皱鼻子,“然后雷姐试着……”
“姓雷?”
“啊。”陈运被她打断,只好停下来,“叫雷平。”
迟柏意矜持颔首,示意她接着说。
陈运就接着说:“反正雷姐说提的建议挺好,那款香最后完成度也挺高,然后问我要不要进她工作室玩玩,算助理,工资……”
她面不改色地撅断了一只卫生筷,陈运默默把断了的筷子抽走,说:
“我没同意。毕竟我对调香这方面除了书上的东西其他都一无所知,而且香水是真不了解。”
迟柏意张了张嘴,叫她用一只包子堵上。
“所以我现在准备去她店里应聘当导购了。”陈运匆匆结束,抬眼有点期待地看她,“你觉得怎么样,这是个好工作吗?”
如果不是陈运现在脸上的表情太可爱,迟柏意真的想说不算太不算了——
你用嘴一说人业务调香师的作品就完成度挺高了为什么还要去香水店做销售?
这不是屈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