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留下钟瑜和申茜。·x\w+b^s-z\.?c`o,m/其余人站在走廊好奇地往里面看,随后申茜一把将门关上,回过神怒视着眼前的钟瑜。
钟瑜神色警惕起来,往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呵,做什么?”
申茜逼近来,冲到她身前,摁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又是你赢了,为什么?”
钟瑜平静地对视她怒视的眼睛,“是你邀请我参加这份演出的,我也只是赴约。何况钢琴不分输赢。”
她的眸面似澄澈却坚硬的镜面,无论如何都穿击不透,任何投射去的攻击视线都被反弹过来。这样平静的陈述在申茜耳中,好似一种说她输不起的嘲讽。
“你还是这么高高在上。”申茜声音沙哑,“什么不分输赢......这都是你从胜利者的角度向下俯瞰说出的风凉话。”
钟瑜看着她,“我高高在上,那你动的脏手脚又是对的吗?”
申茜呵笑,“当然是不对的。¨小.税/C?M¨S′ `首_发,但是我恨你啊,我乐意把一切肮脏又见不得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来恶心你。”
因为恨她吗.......
她一直以来,都在恨她。
钟瑜神色动了动,感觉到心脏有些疼。她垂下眼眸,“申茜,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前都在真心地拿你当朋友。”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竞争,同你作比较。甚至很多的时候我都在让步,不想让纯粹的竞争关系占据我们当初的友情里。我也从没有过可怜,施舍的意思。”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误会了些什么,但我想,你恨我,不是我的错。”
“当年的那些事过后我自省了很多年。后来我得出结论了,我没有错。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尽我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身边的人,但是——”钟瑜抬眼看她,“那个人不会是你。”
“如果再来一遍,我仍会这样做,但对象绝不会是你。,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申茜怔了怔,滞住的表情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初钟瑜对她的好。
无人教室里分来的一个芋泥奶酪球,在哭泣之时递来的安慰和夸奖,还有生理期时递来的暖宫贴......曾经那些被时间蒙上灰尘的记忆,此刻像稀薄的光影闪过眼前。
可是下一刻,积攒的恨意将这些统统击破成碎片。
“哈哈,哈哈哈哈。”申茜的目光蓦然凶狠起来,“谁稀罕!”
“谁稀罕你对我好?我从来都不需要!”
“你从来是活在你的理想世界里,所以你才能说出那些充满幻想的话!什么希望,什么要相信自己,还有什么光明的未来,全部都是空口的虚话!这些东西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奠定了,好运的人出生就站在终点,悲惨的人拼命追一辈子都追不上!”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运气好拥有了这样的家世,你能学钢琴?你能被周围人围得团团转,能站在别人面前说大话灌鸡汤?别做梦了!这些归根结底都是你运气好罢了!”
“高二那年我父母失去了长辈支撑,要不是我费劲心思去找祖母卖惨,讨她欢心,我现在不可能还能站在这里。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维持体面,能够有足够的钱权挥霍。不然以为谁喜欢天天趴在那老不死的腿边讲故事?”
“可我做了这么多,到现在还是比不过你!”
“我费尽心思才得来的钱权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有,我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你也能轻松得到!”
“凭什么,凭什么?!!”
申茜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手已经如毒蛇般蔓上了钟瑜的脖颈,眼珠子宛若要瞪出来。
“咳!”钟瑜一手压在她的手腕上挣扎,一手扫开旁边桌台上的东西,制造出破碎的声响。
门直接打开。
“够了!”
苍老却富有威严的声音传来,吓得申茜浑身一震。
申茜惊恐回眸,只见一个发怒的老人住着拐杖站在门口处,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的祖母。
她的身后还围了很多人,人群团团拥挤。有助理保镖,也有四周热闹的路人。相互谈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随带着嫌弃和鄙夷的目光。
很显然,自己吼出的话都被她们清晰听见。
“祖母。”申茜一下就懵了,“您怎么来了?”
祖母一敲拐杖,“呵!我不来,倒还不知道你在外面这样耀武扬威。”
“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样一面,每次在我这个老不死的身边装乖也真是委屈你了!”
“不,不是的祖母!您听我解释,一切都归根于她!”
申茜俯着身赶忙走到祖母的面前,试图去拉她的手想解释,却被祖母毫不留情地甩开。
祖母的目光冷淡无情,“当年你父母做错了事,被我收走公司和权力。是后来你被退学之后跑到我跟前来求情,说你热爱学业想出国深造,我看你可怜,便将你收入麾下,出钱让你去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