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握紧了扶怀玉的手,“申茜,你想做什么?”
黑长发的女生扯起红唇,指尖将发丝别到耳后,笑得张扬又娇艳,“哎呀,好久没听见你叫我名字了呢,像只无能狂怒的小白兔~还是这么令人倍感亲切。′w¨o!d^e?b~o-o!k/s_._c_o/m*”
含笑的表面之下,那双眸子冷得可怕,戏谑的语气挑起一股瘆人的不适感。
扶怀玉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警惕着看着对方,也在从她们交谈的话语中探出些许信息。
申茜撩了撩发尾,“最近回来参加一下我祖母的生日宴,恰好听说你也从国外回来了,特意来见一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傻瑜。”
“是吗?”
“那如果只是想见面,现在已经见到了,我走了。”钟瑜说完就要牵着扶怀玉离开,只不过又被申茜叫住了。
“别着急啊。”申茜低头从包中取出一封精致的信封,两指夹住竖起给她看,“还有正事儿呢。!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下个月有一场我老师家举办的音乐表演,我这次来就是特意邀请你来演出,并且她也已经给尚老师发了邀请,让你们师徒一并前来。”
“当然,你师姐如果想来也是可以的,我会回头跟老师说一声,让她多准备两个前排评委席的座位。”
昔日的高中冤家在某一天突然跑回来,说了些无意义的话,并同她进行毫无意义的演出,钟瑜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想都没细想,直接拒绝了这个最不想见到的人,“你很无聊。”
“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参加你那所谓的演出,我相信我的老师也没有。所以请你和你的老师不要将惯用的手段强加在我们身上。”
拒绝的语气斩钉截铁,刀枪不入的眸子中格外冰冷与坚硬。
申茜看着看着,眼睛慢慢睁大,竟愈发兴奋了,捂着唇笑起来,“天呐天呐,好凶啊......”
“分明长着一张楚楚可怜任人欺负的外表,却还要强装着冰冷不解人情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躌?4.墈/书_ ¨首\发-”
所有反抗与拒绝的话语仿佛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在对方眼中总会以另一种方式理解,并做出不同常人的回应。钟瑜想生气都不知道往哪生。
她不开心地磨磨牙,转身拉着扶怀玉离开。
“这就走了?”申茜语气上扬。
她们走的很果断,好似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处。
申茜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目光随着她们离开在视野内。
待到人已完全离开,她红唇边的笑也渐渐淡去,面色冷下来。
眸中浮于表面的笑意褪去,进而取代的,是涌动的浓烈恨意。
“......”
晦暗的天色降下光亮,黑夜即将来临。另一边,扶怀玉开车带着钟瑜返回,车窗紧闭,车内开着暖气,她们的气氛异常安静。
钟瑜低着头拨弄手指头,没敢看扶怀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车到了目的地,车子停下。
扶怀玉解开安全带,看向钟瑜,后者正耷拉着头,心情算不上是好,头顶像有一朵乌云在向下掉落雨水。
“手好凉。”她伸手碰了碰钟瑜的手背,“很冷吗?”
车内的空调很暖和,扶怀玉的手已经在空调下吹暖了,而向来温暖的钟瑜此刻手却还是凉的。
钟瑜抬起眼来看她,摇了下头,“不冷。”
现在的人儿灰蒙蒙的,眼里也很失落,跟平常的活泼和喜悦截然相反。扶怀玉有些心疼,揉揉她的一边脑袋,轻声道,“我们先上去再说,好吗?”
“好。”
她们先下了车,从车库走出往楼上而去。
这时候差不多到了饭点,扶怀玉先做了晚饭,两人吃完晚饭后钟瑜就坐在阳台边上,一声不吭地揉着绵绵,搓搓小狗脑袋。
扶怀玉看她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先给了她一段时间整理心态和思绪。一直等到晚上都洗完了澡才过问她关于今天的事。
每天晚上她们都要贴在一起说说话,在晚间睡前这个时间里,也是心声最容易流露的时候。
“玉姐姐,你怪不怪我没有把事情跟你说清楚?”扶怀玉过问之时,钟瑜先说出了今天傍晚一直想问的疑虑,这也是路上回来不敢看扶怀玉的原因之一。
报备的时候只说了是和以前的老同学见面,却没说清楚其他的。
“怎么会怪?”扶怀玉抱着她摸摸,“而且你不是也和我说了吗,等回来再和我讲清楚你们的故事。”
“我路上没有多问,只是想给你足够的调整空间。”
“而且,如果要追究责任,我还要担心你是否怪我——今天我实在是有些担心了,没经过你同意,就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跟了上去。”
“我也不会怪你。”
钟瑜陷入她的怀抱更深了一些,“有玉姐姐陪在我身边,我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