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笑得见牙不见眼:“难怪呢,学校里这么多Omega追你, 你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原来搁这玩禁忌恋呐。~x/w+b!b′o¢o?k_..c/o`m,”
苏喻薄唇紧闭,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就是撬不出半个字。
阮梅不清楚苏喻以前是什么样的, 她中途转学进的商学院,恰巧分配到同一宿舍,两人从陌生到熟识, 连阮梅自己都没想到, 最后会跟苏喻一起合伙做生意。
得不到回应,阮梅尴尬地挠了挠眉毛, 转而走到苗海露身边,从她手里把萨摩耶抱过来,轻柔地抚摸小狗雪白的毛发。
这只萨摩耶是阮梅在公园里遇到的流浪狗, 她心生怜悯, 跑去附件的便利店买了一桶炸鸡, 喂完这狗就不肯走, 一路跟到停车场偷偷躲车里, 等阮梅发现都已经到家,于是就收养了它。
阮梅将摇尾巴的小狗拢在臂弯里, 身子慢慢向苗海露倾斜,附到她耳边问:“苗同学,你和苏喻打小就认识,一定知道内幕,快跟我说说。¨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苗海露摊开手,趁机敲诈 :“一双AJ10w联名芝加哥白黑红限量版,怎么样?”
这波操作直接给阮梅气笑了:“张口就讹我四万,成天买鞋,你上辈子是蜈蚣精吗?”
苗海露逮住机会,好一通抱怨:“这不就跟你们玩车一样,我又玩不起车,进商学院快把我家家底掏空,要不是素素在这上学,我妈也不肯掏钱,我家不过有个小作坊,又没皇位继承,犯不着读这么贵的学校。以前在一中,我是出了名的富婆,现在连买鞋的钱都没有……”
“好了好了……”阮梅真怕她再说下去要哭了,大手一挥:“我给你买……”
“谢谢阮老板。”苗海露谄媚地笑,凑到阮梅身边,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酒吧为什么取这个名?”
“为什么?”阮梅不假思索地问。,x`x!k~a!n_s`h?u^w?u\.-c*o`m+
苗海露但笑不语,递给她一个“你品,你细品”的眼神。
阮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作势要踹人:“好你个苏喻,我竟不知道自己这个二老板,也成了你们Play的一环。”
苏喻压根没听阮梅说话,她的视线乃至她的心神,早就被楼下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勾去了魂魄。
酒吧摇曳的灯光下,倪禾栀长裙束身,明艳动人的五官被昏聩的灯光笼着,染上几分迷离妩媚的色彩,如同老照片里十里洋场的明星,风情美艳,连整个酒吧都为之熠熠生辉。
苏喻从二楼吧台笔直地往下看,眼睫都没舍得动一下,阮梅凑过去瞄一眼,想看底下有什么迷惑人的景致,能让苏喻这么目不转睛。
她试探性地靠近,瞳孔一瞬间扩大:“还真是你嫂子,她怎么来了?”
苗海露挤进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找你的。”
阮梅疑惑:“找我做什么?”
方才在楼下遇到唐素,两人都以为对方背着自己出来鬼混,差点没当场吵起来,冷静过后,唐素才跟她解释,来这儿是为了找阮梅当中间人。
苗海露原封不动地把话传给阮梅,只听她“啧”的一声:“苏依澜可真孬,先是让她老妈来当说客,被我哥拒绝后,现在又让未婚妻出面,自己愣是缩在后头,她这种人怎么能挑起大梁,一辈子做米虫算了。 ”
这话落在苏喻耳中,搅得她胸口酸涩难耐。
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把倪禾栀当做高悬天际的月亮,只有仰头才能望见的高高在上,不可触及又珍贵无比的月亮,是她一辈子的追逐。
可她的月亮,却为了别的Alpha,毫不吝惜地放下尊严,卑微至极。
苏喻收回目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情绪很差。
苗海露存心添堵,嬉笑着碰她后背:“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苏喻,要不你们仨凑合过得了,你姐那身子骨多半不行,那饺子……啊不,嫂子还不是你一人独占。”
这话多少有些“瞎起哄”成分,苗海露清楚苏喻的为人,从小就爱干净,即便家徒四壁,屋里也是一尘不染,在学校只一味埋头苦读,修身禁欲,连小视频都不曾看过,从身到心干净得犹如谪仙,对待感情纯粹而专一,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卷入三角恋的漩涡。
果然,苏喻慢慢摆起了脸,眉眼阴着,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不做小三。”
苗海露轻瞥她一眼,散漫地将左手搭在她肩上:“是么?你现在对倪禾栀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喻脸更冷了,披了霜一样:“没有。”
苗海露知道她嘴上说的和心理想的完全两码事。
“苏喻,你还敢说你没动心?”苗海露嘴角都快扁成弧线:“我勒个仙人板板,你自己去听听你那颗心,动次打次﹑动次打次┄┄那声音,隔三里地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敢跟我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