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文字,给我的感觉熟悉又陌生。_狐`恋_蚊-穴/ `首′发/”明希低下头,洁白的纸巾被血浸染,可手上仍有血迹,它干透了,只凭纸张无法将它擦去。
“这些年,曦姐把这些事情一直藏在心里,我、我一点都没发现……”箫安然哭了,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小声抽泣,夏浮生又递了纸过去。
明希重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阿姐,请您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帮到小曦?”
明希有太多话想说,也有太多问题想问,可比起那些,明希更想知道,她该怎么做。自从魏来风给她们看过向明曦的体检报告后,明希的心,没有一刻平静,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自责撕扯着她的心脏。
那些没有被检测者姓名的报告,无一不在阐述一个事实,向明曦快死了。
这个事实犹如一道惊雷,在明希的心中炸响。
【聪明~我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夏浮生说,【不过几率不大,我也只是猜测,愿意尝试一下吗?】
【小曦她放弃了,但我没有。】夏浮生才刚刚想起自己的名字,也才刚刚记起华逍遥的面容和一切,她怎么可能认命?夏浮生信命,但夏浮生从不认命。
剧本也好,给明希和箫安然发短信也罢,都是夏浮生的尝试。之所以没有叫上白雾,并非她没有作用,而是夏浮生认为,有些事情,向明曦未必愿意让白雾知道。对向明曦来说,明希和箫安然是不一样的。
【你们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家人,由你们来做,效果最好。】
明希果然还爱着向明曦,最后一线生机的拼图,就快要集齐了。
“您尽管说,需要我们做什么?”明希眼中没有半点迷茫。
“对,您尽管吩咐!”箫安然在一旁连连点头。~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首先,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她此刻应该京市,去夏家,找华逍遥,带着你的戒指残块去,她……应该会见你们的。】
阿遥,我们就快见面了,你……还好吗?
【如果见到她了,帮我……带句话。】
夏浮生眼目柔和,在提到华逍遥的名字时,声音里的情谊与思念清晰可见,让听的两个人都微微怔神。
【小曦这边你们暂时不用操心,先别急着出现在她面前,她现在衰弱得厉害,经不起刺激。】
“好。”隔着纸巾,明希按了按手心的伤口。
“好的好的。”箫安然点头如捣蒜。
【我们需要关注,所以第二件事……】夏浮生将她的计划娓娓道来,事情不难,只要有资本介入,操控流量舆论轻而易举。
向明曦需要被更多的人记住,才能被承认存在,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能再看看小曦吗?”离开前,明希轻声询问。
夏浮生稍作思考,探身上去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向明曦,【去吧,不过,要小声点。】
夏浮生随手一画,金色箭头便指明了方向,引导着明希走到向明曦床边。
沉睡中的向明曦是苍白的,她消瘦了许多,这才一年多,原本还有肉的脸颊凹陷下去,颧骨突兀地耸起。露在被子外的手腕更是细得可怜,青筋蜿蜒在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下,像几条挣扎延伸的树根。
布着伤口的唇颤了又颤,伤口被扯得发痛,又有血色从痂中溢出,可脸上更多的是泪水,明希竭力压着自己的呼吸,可眼眶还是止不住地红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外落。
明希蹲在床边,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另一只手颤抖着想要碰触眼前的向明曦,可她不敢,只能僵在那里。
她们的影子却靠在一起,一如往常亲密无间时。
小曦,等我。明希在心中不断重复。
窗外又落雪了,雪花飘在乌黑的长发上,慢慢将它也染成了白。
向明曦醒来时有些恍惚,她好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里,明希语气温柔地念着她的名字。
门前的脚印已被落雪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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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小姐,家主有请。”身着宋制汉服的年轻女人将明希引至门前,轻叩三下,而后对明希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明希推门而入,入眼,便是一个苍劲有力的“道”字,挂轴悬挂于墙面正中央,笔法肆意有如破土而出之势,震得明希慌神了几秒。明希扶着门,之间在鼻翼按了按,重新凝聚精神,将视线落在那张温润的金丝楠木书案上。
宣纸被墨色镇纸压平,女人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书写,她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明希的存在,又或者是不在意,待落下最后一字,女人收了笔,随意地将笔搁在墨池上。
“明希?”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散,声温如玉,她抬起头,对上明希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