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又是新年了。¨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那落在掌心的雪花,终是不敌手心的温度,悄然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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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向明曦。
收到短信时,明希正坐在阳台上发呆,其实也不算发呆,她听着向明曦当初录制的广播剧,放任自己陷入懒人沙发里,懒洋洋地瘫着。不止广播剧,电影、电视剧,乃至活动片段,明希动用钞能力剪出向明曦的单人CUT,有太多思念的夜晚,需要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来慰藉心底的不安。
除了声音和画面,向明曦所留下的物件,是为数不多能确定向明曦存在的证明,因为种种不明原因,一些采访视频接二连三地消失。
明希一动不动地望向月亮,让那清冷的光辉落在她脸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电视里还在播放晚会,还有几分钟,就要迎来新年的钟声。
专属于向明曦的提示音响起时,明希愣了一下,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以至于她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时隔许久,那朝思暮想的号码,终于,再度,发来了一条信息。
可刚一点开,明希就看到了这句话:我不是向明曦。
紧接着第二句:不要回复。
背后有寒意冒了出来,明希拢了拢衣服,起身走回室内,暖意迅速包裹了她,将寒气驱散些许。明希坐在沙发里,将短信继续看下去,短信内容并不长。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爱向明曦吗?
如果你还爱向明曦,那么,和箫安然一起去找魏来风,告诉她,是“她”让你们来找她的,她会告诉你们。
三天后,我等你们来。
Ps:别穿高跟鞋,穿点走路没声音的鞋。
死死地捏着手机,青筋凸起,明希紧咬着嘴唇,直到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明希才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按了下来。·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有前车之鉴在,明希怕它是伪造的陷阱,也……更怕它只是陷阱。
心跳,无法平缓。
零点的钟声敲响,绚烂的烟火在黑夜上空炸开,将这人间照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姿。
不停歇,不停歇。
那接连绽放的花火,睁了眼,瞧着这多彩的人间,点起了灯火万家。
等到一切都归于寂静,明希依旧清醒,眼里满是血丝成片,反反复复看着这条短信,简短的文字被印刻在眼底。
嗡——嗡——手机在震动,是箫安然。
“喂?安然?”明希接通电话,此时已近五点,箫安然从未在这个时间段打来过电话。
还未将疑惑问出口,箫安然急匆匆地打断了明希:“希宝!我收到曦姐发来的消息了!我的老天奶,我半夜醒来看手机有亮点,一看给我吓醒了!不对!对方说她不是曦姐!”
“她问我还在找向明曦吗?如果在找,让我问你还爱不爱向明曦!还让我带你去找魏来风!老天奶!这次是真的还是又是陷阱啊?!”
箫安然果然也收到了,明希毫不意外,对方特意强调了要同箫安然一起去,那自然会给箫安然也发去消息。
明希沉思了片刻,对箫安然说:“等天亮了,我们去找魏来风。”
“嗯嗯好。”箫安然又问:“要带上白姐姐吗?”
“不,对方没说,我们不要节外生枝,我会和雾姐姐说一声。”明希顿了一下,接着说:“安然,你先休息,早上起来问一问魏来风在不在沪城。”
“保证完成任务!”箫安然回答得铿锵有力。
挂了电话,明希告诉自己现在必须休息,她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翻身从床头柜上的瓶子里倒了一片药,喝了口水囫囵吞下。不知过了多久,药物渐渐起了效用,明希终于睡了过去。
明希睡得并不好,梦境杂乱无序,夹杂着记忆与未知,恐惧与思念,她睡着了,醒来仍旧是疲惫的。
艰难在梦中徘徊到太阳升起,明希不敢睡太沉,安眠药只吃了一片,效用有限,醒来时距离入睡也才过去三个小时。箫安然还未有电话过来,明希却不敢再睡了,强撑着精神去浴室冲了个澡,企图用水让她自己清醒清醒。
先是发了条消息询问白雾是否起来,得到准确回应后,明希拨了电话过去,简略地说明了情况。
“问到了你同我说一声,我派人送你们过去。”白雾说。
明希没有推辞,到底是没能休息好,现下她的情况并不适合长时间开车,明希清楚这一点。
九点刚过,箫安然就带来了魏来风的消息,魏来风果然不在沪城,但好在穗城不算太远,许是两城之间来往频繁,航班并不少。春节期间临时买票虽然票价不菲,但对于明希和箫安然来说这不构成问题,最近一班有票的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明希很快与箫安然达成共识,两人迅速收拾好行李,于机场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