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月见她逃避,也不逼她,只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不要紧。,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我上任第一天就秘密签了文件,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继承我所有的财产,包括琛玉。”
舒图南猛地抬头,声音发颤,瞳孔微缩:“…什么?你为什么要立这样的…遗嘱?”
林漾月纠正她,“不是遗嘱,只是赠予协议。”
“可琛玉……不是你的梦想吗?你最想要的东西,怎么能……”
舒图南的声音哽住,她无法理解林漾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把最重要的东西交出去。
“图南,琛玉曾经是我的梦想,但现在不是了。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你。”
舒图南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的情绪瞬间涌上来。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林漾月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像是穿过漫长岁月终于抵达的告白:“和你分手,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那时候太年轻,以为琛玉才是人生唯一的答案,以为放弃你就能换来更好的未来。
你走后的两三年,我终于完全掌控了琛玉。可当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才发现自己真正渴望的是自由。那种不被家族束缚、不被定义身份的自由。
又花了两年时间,我拼尽全力争取到了这份自由。可当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时,却发现…”
林漾月深深望进舒图南的眼睛,“如果你不在身边,再多的自由都失去了意义。
很抱歉……从来都没有告诉你这些,也从来没有好好说过爱你。我总以为……时间还很长,这些话可以慢慢说,可以等到最好的时机……”
林漾月的声音突然哽住,一滴泪无声地滑落:“可是今天我才突然明白,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做得不够好。¨h¨u_a,n_x*i~a*n-g.j·i+.~n+e¨t¨我不是一个好主人,也不是一个好爱人。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了很久,让你一个人承担不安和痛苦。”
林漾月落泪的瞬间,舒图南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几乎窒息。
泪珠顺着林漾月精致的脸庞滑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她心上。她拼命挣扎着想抬起手,想为爱人拭去泪水,可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磨得皮肤生疼也挣脱不开。
“别哭…求你别哭…”舒图南急得声音都在发抖,她用力摇头,发丝凌乱地黏在泪湿的脸上也顾不上,“不是这样的,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都是我…是我太自卑了,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是一个好主人,也是一个好爱人,是我不敢让你知道其实我有多需要你,我怕我的依赖会成为你的负担,我怕有一天你会不喜欢我,会觉得不值得为我做这一切…而且…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林漾月凑近吻她,她的唇带着泪水的咸涩,却又柔软得令人心颤:“别怕,不会有那样一天的。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光是看到你,我就觉得很开心。所以,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林漾月太温柔了,舒图南所有的慌乱、不安、自我怀疑,都在这个吻里被一点点抚平。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可手腕仍被束缚着,只能微微仰起头,任由林漾月的舌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替她擦去未干的泪痕。
“…好。”
林漾月笑了:“那就说定了,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舒图南眼底闪过一丝不安:“我们…真的逃得出去吗?林景仲去开董事会,很快就会看到你的赠予协议…他会不会…”
她没敢说完,但林漾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林景仲一旦股权转让协议无效,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舒图南的目光落在林漾月的手铐上,突然道:“要不……你把椅子砸碎,先跑吧。”
林漾月挑眉:“那你呢?”
舒图南苦笑了一下,试着动了动被捆得发麻的手腕:“我被绑得太紧,而且……他们给我下了药,现在手脚都没力气,跑不掉的。”
林漾月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轻笑出声:“难怪刚才答应得那么干脆,原来是觉得自己出不去?”
“不是的!”舒图南急急抬头,眼眶又红了,“我是真的想……”
“想什么?”林漾月凑近,鼻尖几乎抵上她的。
舒图南呼吸微滞,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想和你在一起。”
林漾月眸光一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那就别想着让我一个人跑。况且……你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
舒图南一愣:“什么意思?”
林漾月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再等十来分钟,就该有人来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