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月打断他,“我知道,之前我没仔细看参赛名单,到港城才知道她也来参赛,开幕式当天我就向组委会说明过情况提交了申请。-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
她给李主任发了一份文件:“参赛选手中有人是我的旧识,我主动放弃行使评委权利,这个文件的纸质版应该在组委会行政部留档。我现在只有个挂名,不会对比赛结果发表任何意见,但如果有人想借题发挥…”
她没说完,但在场众人都听懂潜台词。
有人想借题发挥,她也不是好惹的。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胡珠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定格在一种难堪的灰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舒图南突然开口,“李主任,我的参赛资格会被取消吗?”
“当然不会,林老师已经主动回避评审工作,完全符合程序!”他擦了擦汗,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我们组委会一定不会胡乱冤枉参赛选手。?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舒图南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唇角微微上扬:“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工作间了。”
她起身走向门口,在经过林漾月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谢谢。”
林漾月抱着手臂哼了一声。
工作间里,舒图南握着压感笔,笔尖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盯着电脑桌面出神,脑海里全是林漾月今天在会议室里游刃有余的样子——那个女人明显在说谎。
她早就知道。
飞港城那天在飞机上偶遇时,姚菱明明说过在参赛名单上看到她的名字,姚菱都能留意到的名单,林漾月怎么可能没看到?
舒图南无意识地咬住下唇,齿间传来微微的刺痛。
今天这种情况,她肯定早就做过预案,才会在开幕式当天主动找组委会说明“可能需要回避评审”的情况,这也是她到港城之后从不和舒图南避嫌的原因。^0-0^小!税+罔* ¨无?错,内/容!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图南更纠结了。
如果真想避嫌,干脆别来当评委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地演这一出。
难道她提前就猜到会有人向她发难,所以才特意来为她撑腰?
她又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么可能预料到会有人举报?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和她扯上关系,舒图南根本不会被人盯上。那些照片、那些所谓的“不当关系”,全都是因为林漾月才存在的。
舒图南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发丝在指间凌乱地纠缠。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荒谬的猜测。
不会是为了…她…吧?
因为她总是下意识地躲着林漾月,刻意保持距离,冷淡疏离,所以那个女人就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小心翼翼地创造两人相处的机会?
不可能。
她猛地摇头,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猜测甩出脑海。林漾月才不是那种人,她是骄傲矜贵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儿女情长的小事大费周章?
舒图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承认这种可能,偏偏脑海里有个叛逆的声音不依不饶地提醒她:就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中午在餐厅舒图南又碰到了林漾月。她依旧坐在落地窗旁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她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着平板,另一只手端着咖啡杯,优雅得像幅画。
舒图南原本没想打招呼的,她甚至打算假装没看见,直接绕到另一边的座位。
可身体比大脑诚实。
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林漾月的桌前,“好巧。”
林漾月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不巧,我每天中午都在这里。”
她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点微妙的阴阳,舒图南尴尬地笑了笑,站在桌边进退两难。
林大小姐八成是因为昨晚的事在闹脾气。
按理说,她不该哄她。她们之间早就不是需要互相解释的关系,可是今天上午,林漾月又替她解了围,由此可见林漾月也没有真的怪她,否则她大可以置之不理,任由组委会取消自己参赛资格。
舒图南抿了抿唇,最终将餐盘轻轻放在桌上,在林漾月对面坐了下来。
她声音很轻,但足够认真,“上午的事情,谢谢。”
林漾月抬眼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用谢,我只是陈述事实。”
舒图南:“昨晚…我…”
不提昨晚的事还好,一提林漾月就牙痒。
这人简直太不乖,无视她的邀请就算了,居然还半夜一个人开直播。
啊,不对。
无视她邀请这件事,也不能轻易算了。
不乖的小狗应该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