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台上那人身上,想起舒图南提及家中姐姐时眼底炽热,内心轻轻叹口气。.幻*想′姬+ ′毋¢错/内?容¢
舒图南想和林漾月在一起,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校史馆在图书馆顶楼,平时不对外开放。
为了迎接校庆,校方早从半年前就开始修缮这里,甚至花了大价钱,将花窗全部换成大片特制的彩色玻璃。
东侧玻璃花窗是蓝绿色调,象征希望与未来的开始,西侧玻璃花窗则是暖色调,代表宁大的过往与荣誉。
倾泻的光束经过彩色玻璃过滤,在林漾月的白色薄西装上投下一片粼粼,她站在毕业生作品展区前,指尖拂过油画上厚重的白色彩釉。
那是她的毕业作品,如今被校方当作优秀展品。
不远处,穿着衬衫的志愿者在尽心讲解:“上午时,东侧冷色玻璃会将校史馆染成黄与绿,如晨曦初现…”
她的声音清亮,像是干透的釉。~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拐过一个弯,舒图南蓦然看到她,原本流畅的语速突然停顿,过了两秒才继续:“日落时分,西侧暖色玻璃会投下红橙色光辉,宛如黄昏流动。”
留下参观者自行观赏,舒图南将讲解册交给同行志愿者,快步走到林漾月身前:“姐姐什么时候来的?”
舒图南的喜悦溢于言表,想伸手牵她,却因为周围人多而按捺住。
“刚到不久。”林漾月说:“开幕式那边没什么意思,就过来了。”
舒图南眼睛弯弯:“那我带姐姐参观校史馆。”
话音才落,就听见有人喊她:“图南图南,容学姐有急事找你,让你去休息室找她。”
舒图南与林漾月到休息室的时候,容思宁攥着衣领,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见她进来,容思宁将自己的志愿者胸牌递给她,还一并递过一把剪刀:“能帮我将胸牌上的别针拆下来吗?衬衫纽扣突然松了,这里又没有针线,我想用别针临时弄一下。+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见到舒图南身后的林漾月,她愣了一下,礼貌冲对方笑笑。
舒图南接过胸牌与剪刀,刚低头研究胸牌结构,就听林漾月出声道:“用这个吧。”
她摘下衣领上的宝石胸针递给容思宁,容思宁低头,看清她手掌心的胸针样式——V家最经典的女神系列,黄金与钻石的庄园内雕塑着希腊女神赫柏的倩影,青春女神脚踏美丽的海蓝宝石,优雅向人间倾洒甘露。
“不了,谢谢,这个太贵重了。”她侧身,避开林漾月伸出的手。
林漾月眼神微动,将胸针随意塞进口袋,又抬手去解颈上丝巾。“那用这个吧。”
真丝衬衫领口随动作滑开半寸,露出锁骨上一枚已经褪得很浅的红痕。漫不经心掩了下衣领,林漾月随手将丝巾递给她。
容思宁的目光短暂从红痕上划过,眼神暗了暗。
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容思宁接过她的丝巾,手指尽量避开她皮肤,容思宁视线下滑,落在她皓腕上的金丝细镯上,声音听上去有些清冷:“谢谢林小姐,回头我洗干净后再托荣夫人带给您。”
校史馆的冷气很足,舒图南后背却莫名其妙渗出汗。
“不用还我,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林漾月拢了下头发,不经意或者刻意,露出侧颈上另一枚吻痕。
容思宁仿佛被灼烧一般收回目光,指节微微发白,又将丝巾递回去:“你好像更需要这个。”
舒图南原本不解,直到她瞥见林漾月侧颈。
淡红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像嵌在羊脂玉上的珊瑚珠子——是她前几天留下的。
耳后瞬间浮上薄红,她低咳一声抓起丝巾给林漾月系上,又利落拆下胸牌下的别针给容学姐,干笑两声:“你们好像挺熟的?那我就不多介绍了。”
林漾月笑:“在荣家的宴会上见过几面。”
容思宁则说:“荣夫人很喜欢林小姐。”
两人对视,暗流无声汹涌。
舒图南突然感觉有点汗流浃背。
果然,这两个人互相不喜欢对方。
从口袋里摸出半包润喉糖,舒图南生硬转移话题:“哎…你们吃糖吗?”
没人理她。
舒图南额头上都要冒冷汗。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好像该吃午饭了,我们快去吧,不然一会儿食堂人多。”
林漾月目光转向她,大发慈悲冲她点头。
拉起林漾月手腕快步往外走,舒图南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气氛太尴尬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容思宁面色微沉,将拆下来的金属胸牌丢在地上。
一出图书馆大门,林漾月就甩开舒图南的手,饶有趣味上下打量她。
舒图南没由来的心虚,问她:“姐姐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