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重音放在“妹妹”两个字上,闵茹立刻领会转而和她一致对外:“说起来最有福气的还是韶华,有月月这么个贴心小棉袄。/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黎韶华假装没听懂她们明褒暗贬,对林漾月道:“你刚刚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林漾月示意她看手里的花:“方才看见花园的花开得漂亮,就去摘了几朵送给两位伯母和嫂嫂。母亲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乔如曼突然站起身,主动从她手上接过花:“方才是爷爷找你。”
林光震找她做什么?
带着不解林漾月走到书房,书房的门半掩着,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里面的烟味。
林漾月眉头皱了一下又极快平复,她在门上敲一声后推开门,走进去后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中央的林光震。
“爷爷,您找我?”
林漾月对林光震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作为琛玉实际掌权人,林光震在家里拥有无上权威,全家所有人都要看他脸色行事。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林漾月虽然是他最小的孙女,却没有外界想象的受宠。
原因很简单,她是女孩子。
林光震独断又大男子主义,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
在他眼里孙子才是继承人,孙女迟早会嫁出去变成别人家的人。
受林光震思想影响,林漾月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替她规划好人生道路。
她要成为温柔乖巧的女儿,成为优雅娴静的淑女,成为完美无可挑剔的妻子。
她要成为的角色很多,唯独不能成为野心勃勃的继承者。
林光震找她过来的原因是有东西要给她。
林光震不喜奢靡,但也愿意花点钱哄孙女开心。
如同过往无数年一样,在她生日当天,林光震会送她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去年送的豪宅,前年送的豪车,大前年送的是一块价值百万的名表,据说全球限量发售二十支。
今年他送给林漾月的礼物是一块斯里兰卡蓝宝石,有鸽子蛋大,颜色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就连见惯各种珠宝的林旭彦,看到那块宝石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林旭祖更是忍不住酸溜溜对林漾月道:“爷爷可真疼你,我和旭彦哥生日的时候什么都没收到。”
听出他话里面的阴阳怪气,林漾月云淡风轻:“对啊,爷爷最疼我了,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孙女。”
她故意咬重“唯一”两字,果然又把林旭祖气得够呛。
*
客人在傍晚时分陆续到来,整座宅子突然变得热闹。
舒图南一直在后厨煮茶,外面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完全和她无关。
偶尔有负责接待的女佣在前面待累了,跑到后厨喘口气,顺便给厨娘们讲述今天的晚宴有多么隆重,来的客人身份有多么贵重。
客人们带来的生日礼物多种多样,精美的首饰、限量的名表和名包,几乎将储物间塞满。
舒图南做着自己的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们说。她没听过她们说的牌子,也不认识她们口中的那些人。只在某个瞬间,舒图南的耳朵精准捕捉到她们讨论林漾月。
“……宗家的小少爷今天也来了,宴会上还主动邀请大小姐跳舞。”
!!!
舒图南立刻竖起耳朵。
“然后呢?漾月小姐应该没有答应吧。”
舒图南几乎屏息,心也高高悬起来。
“当然没有答应,小姐还说自己才刚毕业,想以事业为重。”
悬着的心放下,竖起的耳朵也收回来。舒图南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里事情上,关掉炉火拿起汤勺,轻快的在锅里搅动转圈。
她好开心。
林漾月拒绝了和别人跳舞。
林漾月让她晚上去房间等她。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管家过来说她可以先离开的时候,舒图南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大厅的宴会告一段落,大部分客人都已经离场。
林景识和黎韶华邀请各自亲密的朋友到书房和会客室小聊,整座宅子骤然冷清下来,晚上的热闹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拿着管家给的大红包,舒图南靠林漾月给她的简笔地图,绕过花园找到楼梯上三楼找到林漾月的房间。
林漾月房间门没锁,舒图南轻而易举就进去。
原本还担心自己找错,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舒图南就知道这就是林漾月的房间。
房间里有股熟悉的香气,熟透的蜜桃混合微苦咖啡,暖香冷调,和林漾月身上味道一模一样。
不敢开灯,舒图南摸索着在地上坐下。房间里静悄悄地,家具被夜色笼罩,只有拉开窗帘的窗台上透着月光。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舒图南拿出手机想给林漾月发消息,想了想又把手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