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17号是林漾月的生日,夫人每年都会给小姐举办生日宴会。\求-书¨帮+ `唔+错/内/容_主宅里人手不足,每次办宴会家里几个佣人都要忙得团团转。
不如想办法把舒图南弄进去,既能帮忙做事又能让她见到大小姐。
华姨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可行,便大概跟舒图南讲了一下,末尾征求她的意见:“你17号有没有空来帮忙?”
舒图南当然有空!
即使在那场宴会里林漾月是华丽的主角,而她是连配角都算不上的小啰喽,她也十分愿意去。
毕竟光是看着林漾月,舒图南都能感到心满意足。能贴近她的生活能陪她过生日,简直是舒图南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她不敢随便答应华姨,因为她不知道林漾月对此会是什么态度。
再怎么懵懂迟钝,舒图南也知道,她和林漾月的关系并不能公之于众。
华姨下午还有其他事,饭后没在公寓待多久就离开。~微*趣¢晓!税*蛧′ _首,发+
月亮悄悄爬上天边,舒图南独自吃了口简单的晚饭,又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等到快十点钟林漾月还没有回来。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舒图南还是给林漾月发了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好半天,对方才回复四个字。
大概很晚
她只说很晚,却又不说具体的时间,明显就是不让舒图南等她。
舒图南长叹一口气,捧着手机倒在沙发上,双眼放空静静看了会儿天花板,脑袋里思绪繁杂宛如被塞进一团乱麻,想要整理都不知从何下手。
已经这么晚,林家的宴会肯定已经结束了,姐姐不回家是因为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舒图南盯着天花板上石膏线条看了好一会儿,从沙发上坐起身慢步朝房间走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又黑又静,有点像她还在集仁村的时候。-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那时候她烦恼很多,唠叨的婶婶调皮的堂弟,漆黑的山路磨破的鞋底。
她来宁城虽说远离了过去,却有了新的烦恼。
这一晚舒图南睡得并不安宁,好不容易意识沉底没一会儿也会心慌地醒过来。
在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她隐约听见公寓大门阖上的声音。
林漾月回来了。
一片漆黑里舒图南睁着眼,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耳朵却能听见一切。
她听见林漾月在玄关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听见林漾月走到岛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听见林漾月回房,走到一半顿住脚步,转而朝舒图南房间方向走来。
脚步声停在门外,她站在房门口,与舒图南仅有一墙之隔。
舒图南忍不住放慢呼吸。
她甚至开始反思临睡前为什么要将门关上。
林漾月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大概有三十秒,或者一分钟。
舒图南没有看手机,无从得知精确的时间,只能默默数着心跳感受时间流逝。
她不明白林漾月为什么大半夜站在她门口——她想进来吗?抑或在犹豫什么?
舒图南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咚咚咚。
像小鹿在打鼓。
等待的过程格外难熬,就在舒图南决心不再装睡的下一秒,门外的人转身离开。
仿佛只是从她门口路过一般。
如果撩拨人有段位,林漾月毫无疑问是王者级。
她在门外徘徊,让门内的人知道她在,却不主动敲门,而是在搅乱一池春水后离开。
毫无意外地,舒图南这一晚又失眠了。
到底是十几岁的年轻小孩,即使失眠到后半夜,舒图南清晨仍准点醒来。
换上运动装轻手轻脚出门跑了大半个小时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舒图南才走到公寓附近面包店,买好早餐慢慢往回走。
林漾月今天起得比较早,舒图南到家的时候她已经起床,穿着一身居家睡裙长发用发夹松松挽着,露出冷白的脖颈和手腕,半阖着眼站在岛台前磨咖啡。
听到开门声,她懒懒抬起眼漫不经心看过来,见到是舒图南后,又将目光转回台面上的磨豆机上。
磨豆机的工作时间是三十秒,三十秒足够将咖啡豆磨成细细的粉末,也足够舒图南换好鞋走进去。
磨豆机嘀一声提醒工作结束时,舒图南已经站在岛台旁,接替林漾月的位置。
温控壶的水温设定在92度,是能最大限度散发咖啡香气的温度。
舒图南将咖啡粉倒在滤杯里,看一眼时间八点过十分。
“姐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林漾月打开她带回来的纸袋,从里拿出仍有余温的牛角包,轻轻咬一口。
“等下有点事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