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这些。.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
“云樾。”满是惊喜的语调,“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应?”
云樾僵硬地转动眼睛,问亦云的面容映入眼帘。
她想回答问亦云,但身体好累好累,累到她根本不想说话,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云樾,是我。”问亦云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捧住云樾的手,侧脸贴过去,温声细语,“是我,问亦云,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断续的吐出两个字,足以耗费云樾苏醒后积攒的全部力气。
她眼珠子转动。
入眼皆是白玉。
她的记忆仍旧留存在城池外的阵法内。她们从阵法中脱离出来了?
这里是哪里?
“记得就好,”问亦云悬着的巨石落下,“记得就好。”
见到云樾醒来时的茫然,她生怕对方将她忘记:“要喝点水吗?”
云樾眼睛眨动,是要喝的意思。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问亦云弯下唇,反身去倒水。
趁此时间,意识渐渐清明的云樾这才打量起她住的这间房屋,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房屋,而是殿宇。
上顶高耸,白玉瓷瓶摆放在床头,数只花朵插在其中,白玉雕刻的屏风挡住了问亦云的身影,也挡住了她大部分目光。
仅能看见的部分,便能说明此地的不凡。视线下错,那张她给问亦云画的人像画悬挂在屏风斜侧的墙壁,睁眼便能看见。
她眯起眼睛,暗道问亦云速度的快。
她不过昏睡了一段时日,对方不仅将她带到了此处,还将画装裱挂起。
不知她具体昏睡了多久,若是一两日还好,回去哄哄她家的小刺猬,这事便过去了,若是昏睡五六日,憋得满肚委屈的小刺猬许是要哭坏了眼睛。^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回去要被小刺猬说是“坏姐姐”了。
恰在此刻,问亦云端着倒好的茶水走近,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问亦云小心地扶起云樾,喂她喝了几口水。
云樾喝得不多,润过喉,她别开头,声音带着哑:“那个阵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再隐瞒身份已经没有必要了,问亦云将她和那些人之间的恩怨详详细细地说了遍:“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想到,他们在那里蹲守许久,布下阵法。”
云樾:“当初你也是被那群人追杀的?”
问亦云:“那次我单独外出,那些人许是觉得有机会了。”
也是她过于自负,想看看那些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却不想被路过的云樾误以为那些人追杀她,带着她东躲西藏。
云樾“嗯”了声,对于问亦云的这些事并不是很感兴趣,她问:“那布阵之人?”
问亦云道:“主要的几人都已经抓住,剩下几个修为算不得高的,逃走了。我已经命人日夜寻找,他们逃不了多久。”
说到这,问亦云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经过阵法之事,她决定斩草除根,可即使派出许多人去寻逃离的几人,这些年下来,依旧毫无线索,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就像是之前的数十年间一般。
定是存在于什么隐匿阵法中。
问亦云道:“先不说这些了,你刚醒,好生休息会。”
她隐晦地将两根手指搭在云樾的体内,感知到空虚的内里后,心脏揪在一起。
不知能瞒多久。
“问亦云,我要回去。”云樾靠在床头,扬起苍白病态的脸颊,说话略有些艰难,“我妹妹还在等我。”
怕什么来什么,问亦云神经紧绷,想办法绕开话题:“不急,你现在身体没痊愈,回去你妹妹定是要担心的,”她余光瞥见那副画,道,“云樾,你看,我将你为我画的画挂了起来,你觉得这个位置怎么样?需不需要……”
“问亦云。”云樾打断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她道,“画的事日后再说,你先将我送回去。届时与我妹妹相见时,你替我施个障眼法即可。”
问亦云舔唇:“云樾,我灵力也还没恢复,许是使不出来,要不等等呢?”
那股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云樾稳住心神:“让我先前见到的那位,来送肉食的人为我施法也可。”
问亦云为难:“可这样,她就要踏足你们妖族的地界。”
越是阻拦,越是有问题,况且问亦云说谎的能力太差了。依照对方的性子,她肯带对方会妖族地界,定是高兴到不知所以,怎么会三番五次地推拒。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她难道昏迷了许久。
久到需要以月,甚至以年来计算。
云樾瞳孔猛缩,薄唇紧抿,扯下问亦云为她擦拭唇角的指:“我昏睡了多久?”
问亦云眼神闪烁。
云樾混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