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诗深呼吸一口,按下挤压在心底的火气:“宗主,我们日后会注意。¢小^税!C`M`S_ .蕪′错¨内~容-”
“回去吧。”明柏澜倒是没怎么为难她们,话语也柔和下许多,“表面的样子总是要做做的,若是不罚你们,岂不是视明越宗法度为无物。”
四人齐齐一拱手:“弟子日后定然注意。”
从宗主殿堂出来,原以诗按住太阳穴,冷笑一声:“执法堂现任负责人是谁?”
裴依宁淡淡道:“杜师妹是其中之一,这事也只有她能做出来了。”
一众人:“……”
白清凡:“下个月剑法阁例行符纸减少一点吧。”
裴依宁:“丹药也可以减少一点。”
风浅念无可奈何地笑:“许是不行,你们的道侣都是剑法阁的人。”
白清凡,裴依宁:“……”
恰在此刻,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御剑而来,直直地从半空中掉落下来,踉踉跄跄地来到几人身前。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赫然是杜寻雁。
杜寻雁上来就是一把扯住四人中最好说话的风浅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风师姐,众位师姐,”她直奔主题,“不是我想要检举你们,我也是没办法啊,执法堂近几年都没拿出点东西,上面人问,我也应付不过去啊。”
她保证:“但各位师姐放心,我选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风浅念拍拍杜寻雁:“没关系的,杜师妹不必自责。”
杜寻雁:“呜呜呜,谢谢风师姐体谅。”
原以诗冷着一张脸,一把拉住杜寻雁的衣袖,面无表情地将杜寻雁的手从风浅念袖子上拿下。
杜寻雁瑟缩下:“原师姐,风师姐都说没关系了,你总不能还不放过我吧。”
原以诗唇角扯出一抹弧度:“给宗主的说明,明日前送到器物堂。?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好咧,”杜寻雁从袖子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张纸,“来,白师姐,这封慕师妹写的说明给你,裴师姐,这封云师妹写的说明你拿着。”
裴依宁垂眸,纸页上的内容的的确确是云榆的字迹。
她:“……”
到了第三封,杜寻雁谄媚地递到原以诗面前:“这张是我写的,原师姐收好。”
风浅念笑出声:“杜师妹这是早就准备啊。”
杜寻雁“嘿嘿”笑了下:“几位师姐不怪罪就好。对了,别忘了过几日剑法阁的符纸,丹药和器物啊。”她指了指剑法阁的方向,“剑法阁还有事,师妹我就先走了。”
原以诗看了眼手中的纸页,太阳穴跳得更快了。
裴依宁和白清凡告辞离开后,风浅念捻起那张纸页,上上下下地看过,笑道:“杜师妹的字迹还是一如既往。倒是能认出来,也算是进步了。”
原以诗神情好了些:“她的这股聪明劲但凡放在别处,也不至于写成这样。”
“好啦,”风浅念主动牵住原以诗的手,给对方顺毛,“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杜师妹认错态度良好,”她打趣着说,“她许久前还总喜欢找你比试,现在倒是成熟许多,有了师姐的样子。”
原以诗反手握住风浅念的手:“嗯。”
回到洞府内,原以诗皱着眉头辨认杜寻雁的字迹,而后还是看不下去的揉成团,扔到一边,取出新的纸页。
欲要下笔时,她顿住,强忍着捡起那团纸页,展开,照着上方的内容,重新誊抄了一遍。
风浅念半弯下身,手心支着下巴,看原以诗写。
一炷香后,原以诗放下毛笔,长呼一口气:“明日送去给宗主便是。”她记起堂主最近几日要出关的事情,“这些不能让堂主看见,晚些让丰师妹去趟执法堂,将这些记录销毁了。”
风浅念正有此意:“好,我稍后传音给丰师妹。”
原以诗总是面冷心热,内心远不及外面看上去的冷硬。
不想此事影响堂内师妹们被堂主责罚。
“原师姐,”风浅念拾起原以诗写下的纸页,夸赞道,“你的字同你的人一般。”
原以诗:“嗯?”
风浅念道:“都很好看。”
肉眼可见的,原以诗的耳尖泛起浅淡的红色,她欲盖弥彰地别过头去,声音低了几分:“是吗?”
风浅念唇角弧度扬起,两只眼睛弯下:“是的,我很喜欢。”
很喜欢。
原以诗猛地回过头,视线紧紧黏在风浅念身上,而方才说很喜欢的人好似没看见般,将纸页折叠好,收入空间储物中。
再一抬头,瞧见原以诗不加掩饰的目光,她笑着道:“原师姐?”
原以诗咽了下,不知道风浅念那句话到底是简单的夸赞还是某种程度的暗示。
她私心于后一种。
风浅念不是那种明知道别人喜欢她,还会用似是而非的话语回答别人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