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宁心中了然,真的是因为这根木尺。!咸?鱼/墈\书? ¢首·发+她反身将其当着云榆的面放到空间储物中,揉了揉面身侧小妖的头:“好好写,慢慢来,师姐在这陪着你。”
东西消失,云榆绷起的身体稍稍松懈几分,流畅地将剩下的内容写完,双手捧起,递到裴依宁身前,笑眼明显:“师姐,有进步吗?”
裴依宁:“有进步。”
云榆笑意更深:“总不会是刺猬爬字了吧。”
裴依宁轻笑:“不是,不过这个榆字,有些僵硬了,运笔时不要犹豫,一笔落下,不管好不好,不要回过头再去描,描她反而会失去美感。”
云榆哦哦了两声,记在心里:“可是有时写着,墨汁不够了,不描的话,会有些看不清。”
她总是等写不出了才记得沾墨,然后在要断不断处,重写描上一遍,为了避免描出界线,描时总是会放缓速度,导致字体板板正正,僵硬感十足。·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云榆瘪瘪嘴,在脑海里不断重复:“记得沾墨,记得沾墨。”
裴依宁道:“留有枯笔,也不全然是件坏事。嗯……反正不要描。”
云榆若有所思地“嗯”了声,新起了张宣纸。
她这些天练字用的多是自己的名姓与诗词歌赋。师姐的名姓到现在没有完整的写下过,她想等字再好看些,再去写师姐的名姓。
成就感和意义感满满。
云榆咧唇,继续练字。
这次她记得裴依宁的话,即使忘记提前沾墨,也不去描。
裴依宁凑过去,在她写下一个字之前,握住小妖的手,带着写了一张:“这张写得就很好,继续保持。”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她,剩下的时间,师姐一刻不分离地带着她写,时不时鼓励两句,温柔细致的不像话。
今日练字的两个时辰一闪而过,云榆揉揉酸疼的手腕,心满意足地望着越发好的字体,挤到裴依宁身前,一头扎进女人怀中:“师姐,你会这么教导灵丹堂的师姐妹吗?”
裴依宁单手回抱住她,另一只将滚落的毛笔移至笔架:“怎么这么说?”
云榆仰起头,唇擦过裴依宁的下巴:“就是像现在这样,手把手带着练。¨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裴依宁回绝地很快:“不会。”她缓和语气,“我会演示给她们看如何炼制丹药,但不会如你所说的手把手教。”
小妖一天天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道侣与师姐妹怎么能一样,即使是关系甚佳的几位好友,也难以做到这步。
她反问:“换言之,你会让别人手把手教你吗?”
云榆思索:“看情况吧。”周身温度低了几分,小妖难得有眼力见一回,“当然不会。”
师姐都将答案扔在她眼前了,若是再答错,师姐用木尺敲她,她也没得反击了。
她蹭了蹭裴依宁:“师姐,下午不练剑了,好不好?”
裴依宁:“好。”
*
这里的日子太悠闲了,云榆双腿交叠地坐在殿前,脊背松松垮垮地搭在椅子上。
原以为今日下午不练剑是有别的事,结果只是单纯的不想练剑。
裴依宁想起云樾说这只小妖惯常会的偷懒,今日她是见识到了。
手中的丹方典籍没能翻到几页,书页上落下投影。
云榆探过头,纸页上晦涩难懂的文字看得她眉心直皱起。
好难的样子。
她移步过去,安静地蹲在裴依宁身边,拉着女人腰间的束带,晃晃悠悠地玩。
裴依宁注意力分给她几分:“无聊吗?”
云榆点点头,又摇摇头:“就是觉得,一直在这待着,一点都不好玩。”
这里认识的人只有师姐和姐姐,问亦云虽说是姐姐道侣,可她每次与对方碰上,交谈并没有想象中的自然。
她唯一的便利就是能和师姐时刻黏腻在一起,以至于她现在面对师姐时,越发的大胆了。
她扯动牵着的束带,再一用力,便是能将其解开。
她轻声:“师姐,想要你亲我。”
裴依宁将书放置到一边,拉起蹲着的小妖,拍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云榆长腿一迈,跨坐在师姐腿上,双手自然而然地圈住师姐的脖颈:“师姐,”她呢喃地含上师姐的唇,“你真好。”
白日下,在殿外,再如何都不能过于肆无忌惮,浅尝辄止后,她靠在师姐怀中,像只巨大的宠物。
裴依宁回抱住她:“等回宗了,搬到师姐那住吧。”
云榆弯唇:“好啊。”
裴依宁皱皱眉:“但这样的话,你就要两头跑了。”
云榆无所谓地:“用不了多长时间,大不了我每日早起半柱香的时间,不是什么大事。”她上半身往后靠了些,“该不会是师姐反悔,不想和我住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