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轻轻握住柳寒月的手,声音里满是感激与欣慰:“猫崽,谢谢你。*小¨税^C\M·S? *庚¨鑫*最′快,”
柳寒月回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的光:“熊崽,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言谢。瑶瑶是我们的孩子,我会用一生去爱护她。”
熊少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窗外,大盛帝国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而殿内,这一家三口的温暖,却比任何荣光都更让她心安。
她知道,自己不仅拥有了万里江山,更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贵的家人。未来的每一天,她们都将携手同行,共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以及大盛帝国的美好明天。
阳光透过坤安殿的湘妃竹帘,在叶瑾瑜膝头投下斑驳光影。
她轻抚着紫檀木榻上的云纹靠垫,这是柳寒月特意命人从永宁府搬来的旧物,边角的金线虽已磨淡,却还留着昔日舒国皇宫的气息。
殿外竹林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倒比从前做女皇时的朝堂更显生机。.6~妖.看`书~枉` /醉/欣,蟑_劫~埂¢芯¢哙^
“母后又在出神。”柳寒月的声音带着笑意,素白裙裾扫过青砖地时,熊少卿已将一盏新茶搁在案上。
叶瑾瑜望着熊少卿束发的玄玉簪,那是她前日赏的,此刻却别在对方发间,不由眯起眼笑道:“还是少卿最懂我心意。”
柳寒月立刻凑过来,凤纹宫绦扫过熊少卿的手背:“明明是我先发现母后喜欢青玉!”
她故意噘起嘴,发间步摇上的珍珠晃出细碎的光:“母后总说我是您最宝贝的女儿,如今看来,倒是要把这位置让给某人了。”
叶瑾瑜笑着拉过两人的手,指尖触到熊少卿掌心的薄茧:“你这只小猫。”
她轻点柳寒月的鼻尖,又握紧熊少卿的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疼你们几年?”
“母后定会长命百岁!”柳寒月倚着叶瑾瑜肩头,忽然瞥见熊少卿藏在袖中的糕点油纸,正是母后最爱吃的桂花糖糕。¨7~8*x,s\w?.+c,o*m,
她伸手去抢,却被熊少卿灵巧躲过:“给母后留的。”
三人笑闹间,殿外的竹影随风摇曳,将满室温馨都映在了雕花窗棂上。
暮春的阳光透过御书房的雕花窗棂,在紫檀木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熊少卿握着朱砂笔的手悬在半空,案头摊开的犀渠国书还带着西域特有的藏红花香气。
“愿承大盛正朔,岁贡白象十头、夜光琉璃百盏……”她指尖划过烫金的字迹,嘴角难得扬起一抹笑意。
窗外的梧桐新叶沙沙作响,将“永为藩属”四字衬得格外明亮,这份主动归附的诚意,恰似暮春时节的暖阳,为新立的大盛帝国添了几分安定的暖意。
三日后,涿光国书的牛皮封套带着塞外的风沙气息。熊少卿展开素绢,赛赫木遒劲的笔迹跃入眼帘:“愿结昆弟之好,舍妹赛妮娜贤良淑德,若能与大盛联姻……”
她的眉头渐渐拧成川字,朱砂笔在砚台里重重一蘸,墨汁溅在蟠龙纹镇纸上,洇出深色痕迹。
御书房的铜漏滴答作响,熊少卿望着窗外纷飞的柳絮,将国书反复折起又展开。
她当然明白联姻的利弊:大盛刚经历两国合并,虞舒百姓的风俗尚未融合,市井间甚至流传着“南人吃米北人食肉,如何同炊”的童谣。
若贸然拒绝涿光,塞外铁骑随时可能叩关。可想到要将别的女子纳入后宫,她指尖不自觉抚上腰间的结发香囊,此刻隔着龙袍,还能感受到温润的触感。
“陛下,巡防营谢统领求见。”
铜鹤香炉的青烟微微晃动。熊少卿将国书塞进暗格,想起半月前宫宴上,谢矜寒刻意与柳寒月保持三步距离的模样。
那时对方眼中的落寞,与此前在舒国御花园,撞见她与柳寒月相携赏花时如出一辙。
谢矜寒的玄铁剑鞘轻磕在金砖地上,发出清越的声响。她单膝跪地,肩甲上的银纹在暮春的阳光下流转,那是巡防营统领的标志,亦是她用无数场硬仗换来的荣耀。
“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话音落下的刹那,檐角铜铃恰好轻响,与她沉稳的声线叠在一起。
熊少卿手中的狼毫笔杆微转,笔尖的墨滴险些落在明黄奏折上。
她抬眸审视着眼前的人,谢矜寒的戎装袖口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校场赶来,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却依旧掩不住那双坦荡的眼。
“哦?谢统领此言何意?”砚台里的墨汁被搅动,泛开深沉的涟漪。
“涿光公主已至飞狐关。”谢矜寒抬头,“臣愿娶赛妮娜,解陛下燃眉之急。”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禀报军情,唯有握剑的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这桩婚事背后的重量。
熊少卿的心猛地一震。案头的青铜镇纸映出谢矜寒的倒影,那身影挺直如松,竟比殿中蟠龙柱更显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