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欢声笑语中持续,众人举杯欢庆,享受美好时刻。+q′s¢b^x\s?.?c,o\m¨可柳寒月心中却如同压着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宴会结束,柳寒月返回清澜公主府,她步履蹒跚,微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压抑。
回到寝殿,柳寒月挥手让侍女粉荷和青莲退下。片刻后,她低声唤道:“芙蕖。”
一位身着黑衣、神情冷峻的女子如幽灵般悄然出现,躬身行礼:“公主有何吩咐?”
“带着鞭子随我去密室。”柳寒月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然而,那双眼睛深处却隐藏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两人悄然进入密室,门一关上,柳寒月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崩溃,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熊崽,你今天该有多疼啊……
“看着鞭子抽在你身上,我还得装作不在乎……还好没露出破绽……现在终于可以大哭了……”
哭声在密室回荡,她似要将所有痛苦都宣泄出来。¢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芙蕖静静站在一旁,眼中带着不忍,没有上前打扰。她明白,此刻公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宣泄。
良久,柳寒月哭声渐渐平息。她双眼红肿,抬起头:“芙蕖,现在你抽我四十鞭子,我要尝尝她今天受的苦,当初我们说好了苦乐同担。”
“公主……”芙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犹豫。但看到柳寒月那决绝的眼神,她知道多说无用,只能叹息一声,默默拿起鞭子。
第一鞭落下,那剧痛几乎让娇生惯养的柳寒月瞬间失去意识。她身体猛地一颤,发出凄厉惨叫:“啊!”
这疼痛太过难忍,她难以想象熊少卿是如何熬过四十鞭的。
“继续!”柳寒月咬牙坚持。芙蕖手臂微微颤抖,还是挥下第二鞭。
鞭声在密室回荡,柳寒月的惨叫声夹杂其中,凄厉悲凉。*躌?4.墈/书_ ¨首\发-她后背很快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鞭痕流下,染红衣衫。
这短短两刻钟,却是那么漫长难熬。第四十鞭落下,柳寒月几乎疼昏过去,无力地倒在地上,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有四十……了吗?”
“已经结束了。”芙蕖点头,眼中满是心疼,看着柳寒月满背鲜血、脸色惨白,心中一阵酸楚。
柳寒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释然浅笑,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扶我……出去……”
芙蕖轻轻扶起她,小心地将她带回寝殿,让她趴在床上。随后,取出冰玉露,开始为柳寒月敷药。
这冰玉露是柳寒月亲手炼制的极品金疮药,药效比普通金疮药强三倍有余。
熊少卿被宫人送回宅院。几名宫人轻手轻脚地搀扶她下轿,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加重她的伤痛。
熊少卿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冷汗。后背的衣衫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紧紧地黏在伤口上,触目惊心。
第75章 风雨同担共受鞭笞苦,分隔两地遥起相思情
庄婶一看到熊少卿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疼得一紧,她快步上前:“来,进屋,我给你上药。”
说着,便从宫人手中接过熊少卿,伸手搀扶,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碰到伤口。
刚进屋,庄婶急忙从柜中取出柳寒月之前交予的冰玉露。玉瓶精致,触手生寒。
她小心揭开瓶盖,淡淡散开。庄婶指尖蘸药膏,轻轻涂在熊少卿伤口上。
药膏触肤即化,一股清凉之感瞬间传遍全身,将火辣疼痛慢慢压下。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好端端的小姑娘,就给打成这样,下手真狠啊。”庄婶一边涂药,一边忍不住低声感慨。
熊少卿趴在床上,双手紧攥被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强忍着疼痛:“拿朝廷俸禄,就得尽臣子职责。入朝为官,身不由己,得担起责任。”
庄婶听了,叹了口气。她虽没多少学问,却也懂些道理。可看到熊少卿鞭痕的背,她心中难免怜惜:“我不懂那些大道理,就知道你背上伤口看着都让人心疼。”
“没事,我皮糙肉厚,这点伤,十天半月就好。”熊少卿咧咧嘴,想挤出个笑容宽慰庄婶。
可这笑容却因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反倒让庄婶更加心疼。
上完药,庄婶叮嘱:“好好歇着,别乱动,伤口裂开可不好。”
熊少卿轻轻点头,声音微弱却带着感激:“谢谢庄婶,早点休息吧。”
庄婶又叹口气,看她一眼,才转身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熊少卿趴在床上,感受丝丝凉意,伸手轻轻抚过伤口边缘。冰玉露药效明显,疼痛被凉意包裹,逐渐消散。
猫崽给的药就是管用,她总是这般贴心。今天在宴会上也毫无破绽,我之前咋没发现,她这么会演呢?就像私底下找君霄二人取过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