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南华村,自己跟白媚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年的手下留情,换得现在的忠心护卫,也是笔合算的买卖。+山~捌*墈.书`惘* ′首^发`
如今白媚让自己帮个小忙,也就举手之劳的事,这封信承载着白媚对母亲的牵挂,自己定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这时,柳寒月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荷包,上面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针脚细腻,显然是精心绣制。
“这是我特意给你绣的荷包,上面绣着小金,我会好好照顾它。”柳寒月声音轻柔,可熊少卿还是听出了那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
熊少卿接过荷包,眼眶微微湿润:“谢谢师姐,我一定好好收着。”说着,她也从袖中拿出一个自己绣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但依稀可辨是一只橘猫。
“这是我绣的小檬,师姐别笑话,我从没绣过,这是头一回。”熊少卿声音有些局促,可那份真挚情感却溢于言表。¢q\i!u*s-h¢u?b·a′n¢g,.¢c_o¨m`
她内心忐忑,怕师姐嫌弃自己的手艺。短短时间,从不绣花的她,拿起绣花针赶工,针脚笨拙,还数次扎到手。
但她总是吸吮几下,又接着绣。虽然最终成品完全不堪入目,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所以还是硬着头皮送给师姐了。
柳寒月接过荷包,视若珍宝,眼中闪过温柔笑意:“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多保重。”熊少卿轻声说完,转身离开。
柳寒月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胸口一阵酸涩,不舍之情难以抑制。
她转身吩咐:“芙蕖,你暗中护送她。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她安全抵达飞渡城。”
芙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疑惑:“公主为何这般担忧?”
“如今局势复杂,”柳寒月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巡防营这次出尽风头,母皇借刺杀未遂一事,剪除了不少柳延稷的势力。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我担心柳延稷会对她下手,她现在可是母皇的得力助手,柳延稷断不会轻易放过。”
芙蕖点点头,眼底闪过坚定:“公主放心,就算拼了命,我也护她周全。”
看着芙蕖闪身离去,柳寒月心中忧虑并未减少。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她抬眼望向远方,只觉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此刻,她能做的,唯有等待与祈祷,盼着熊少卿能平安归来。
熊少卿策马离京,深秋阳光洒在身上,绣金衣衫随风轻摆,微光闪烁。她目光锐利,扫视四周,心底已然警觉。
京城喧嚣渐远,郊外宁静中透着肃杀。她深知,此行并不简单,暗处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果不其然,她觉察到几道陌生且强大的气息跟在后面,那气息中暗藏杀机,好似潜伏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熊少卿握紧缰绳,暗自戒备。
穿过翠绿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似在预告危险将至。
突然,黑衣杀手毫无声息地现身,像鬼魅一般,全身裹在黑袍里,只露一双双凶狠冰冷的眼睛。
一声令下,杀手们迅速攻向熊少卿,招招致命,刀光剑影间,杀气弥漫。熊少卿立刻拔出佩剑,剑锋寒光闪烁。
她沉着应对,招式精准凌厉,与众多杀手战得旗鼓相当,双方难分胜负。
可这些黑衣人武功极高,配合默契,熊少卿一时间竟无法找到破局之法,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心里暗自焦急。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声音传来:“我来助你!”
只见芙蕖如燕子般轻盈落下,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她手中长剑如银蛇般舞动,瞬间打破僵局。
芙蕖加入后,局势大变,那些经验老到、凶悍非常的黑衣杀手意识到不妙,迅速撤退,消失在竹林深处。
熊少卿没有贸然追击,收起长剑,微微喘息:“多谢相助。”
芙蕖微微一笑:“公主料事如神,让我前来护你。”
闻言,熊少卿心中一暖,师姐果然心细如尘,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都预料到了,还派武艺最高的芙蕖保护自己。要是没有芙蕖及时赶到,这次可就麻烦了。
“有你相护,我能安心赶路了。”熊少卿眼中满是感激。
两人一路前行,偶尔闲聊几句。大约十多日行程,熊少卿快马加鞭,终于抵达飞渡城。故地重游,城中比以往更加繁华。
街头巷尾小贩们吆喝声不断,人流熙熙攘攘,烟火气息弥漫。熊少卿感受着久违的熟悉,朝玄冰营赶去。
芙蕖在城门口与她告别,转身返回永宁府。
玄冰营大门高大威严,静静矗立。熊少卿走进营区,看到林京墨正等着她。
林京墨身姿依旧挺拔,眉宇间透着沉稳从容。如今的林京墨不再以长辈姿态提点她,而是站在平等位置,微笑着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