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柳寒月轻声唤道,声音如同清晨微风,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温柔。
熊少卿正在桌前整理行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连忙起身迎接:“师姐,你来了。”
柳寒月嘴角微扬,把手中小瓷瓶递给熊少卿:“这是我研制好的药丸,一共两枚。明天你先试试效果,吃一枚就行。另一枚,下次重要场合再用。”
熊少卿接过瓷瓶,感觉这小小的瓶子沉甸甸的,满是师姐的心血与关怀。她紧紧握住瓷瓶,眼中涌起感激:“多谢师姐,可帮了我大忙。”
“师妹不用客气。”柳寒月轻声说,但清澈眼眸中难掩疲惫,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日为研制药丸,几乎没好好休息。
熊少卿见此,心里隐隐作痛。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关切地说:“师姐,你看着好累,回寝殿歇会儿吧。”
柳寒月略显疲惫地点点头,声音轻如呢喃:“好,我去休息会儿,你也早点准备明天的事。*s^h-a.n,s.h!a+n?y¢q¨.~c!o¨m.”
她转身离开,步履虽依旧优雅,却透着疲惫的沉重。熊少卿站在门口,目送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师姐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那份柔弱与坚强交织,像寒风中摇曳的白梅,坚韧又让人心疼。
熊少卿握紧手中瓷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解决涿光和犀渠的事,不能再让师姐为自己操心。
同时,她也清楚,心里藏着的情意,该向师姐坦白了。
这情意如同手中沉甸甸的瓷瓶,早已在心底扎根,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深厚坚定。
她不愿再隐藏,也不想再逃避。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霜雨雪,无论将来面临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和师姐并肩同行。
虽然一开始对师姐存着利用的心思,但这一路走来,师姐为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消融了那份单纯的利用。+p?i?n_g+f,a¢n¢b_o~o.k!.~c_o^m,
她虽出身皇家,却遭遇家破人亡,原本此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雪恨,可没想到会遇到师姐那样柔软的人,不遗余力地对自己好。
她有些想不明白,师姐也出身皇家,怎么会有这么纯澈的心。对自己毫不设防,就连血雨琉璃针那样的保命底牌,都送给自己。
不仅仅是对自己,师姐对服侍的下人,也没有公主架子,很少自称“本宫”。师姐看起来不像是公主,倒像是温和可人的邻家大姐姐。
这种温婉的气质,也像极了母妃。难怪会让自己感到莫名亲近,每每跟师姐在一起,都觉得无比轻松自在。
可是自己终究一开始只是想单纯利用师姐,这一点,一定要告诉她。哪怕她会怪罪,我也不能欺瞒。
如果要在一起,那一定要坦诚相待,哪怕师姐会因为这点厌弃我,我也无悔。
若真到了那一刻,我会倾尽全力求得师姐原谅,用尽余生来弥补对师姐造成的伤害。
熊少卿轻轻摩挲着瓷瓶,好似能感受到师姐指尖残留的温度。这温度透过瓷瓶,直达心底,化作暖流,驱散清晨的寒意。
她明白,师姐的关怀与付出,早已超越普通师姐妹情谊。而师姐也早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师姐,等我回来。”熊少卿低声呢喃,眼中闪过坚定。她小心收好瓷瓶,转身回到桌前,继续整理行装。
窗外天色渐亮,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让她感到些许温暖。
她知道,前路布满荆棘,但只要心中有师姐,便无所畏惧。不管未来怎样,都要和师姐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次日,夜幕低垂,如水星光洒在清澜公主府前石径上。熊少卿在白媚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回府。
她面色泛红,嘴里不时嘟囔:“我熊少卿……千杯不醉,来,接着喝……干了……”
熊少卿只觉脑袋昏沉,身子也不听使唤,走路东倒西歪。
白媚见熊少卿摇晃得厉害,赶忙抓牢,感受到她发烫的身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少主,小心脚下,马上就到了。”
白媚心里暗忖,头一回见少主醉成这样,平日里杀伐果决,如今醉态可掬,倒像是换了个人。
几个时辰前,熊少卿在巡防营饯行宴上服下柳寒月研制的药丸。宴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廉佑三兄弟、谢矜寒、白媚纷纷举杯敬酒。
熊少卿豪爽回敬,和众兄弟们喝得畅快。酒过三巡,她已醉意上头,谢矜寒和白媚还不停劝酒,熊少卿渐渐没了分寸。
宴会结束,她酩酊大醉,只得由白媚搀扶回清澜公主府。
柳寒月远远瞧见两人身影,不禁摇摇头,无奈又温柔地笑了笑。对熊少卿这模样,她并不意外。
见熊少卿跌跌撞撞,柳寒月顾不上保持公主仪态,快步小跑过去,发髻在夜风中凌乱,一缕淡淡幽香飘散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