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看见墨凤唇角勾起那个熟悉的、带着挑衅的笑——哪怕蒙着眼,这人也能精准地戳中她所有弱点。?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蛇毒会勾人说真话。”墨凤喘息着凑近,“青梧,你现在手抖得比我还厉害,是不是也中毒了,而且比我还深?”
青梧的呼吸骤然紊乱。
她猛地将墨凤按回石壁,却在即将触到那两片苍白的唇时停住了。
月光下她能看见墨凤蒙眼布下渗出的细密汗珠,能看见她因疼痛而微微发抖的嘴角,能看见……
“看着我。”墨凤突然说。
青梧一怔。
“我记得我们是共生体,那你说不定还真中毒了。”她笑了。
这时春蝉的声音才传过来,“这蛇毒,好像会致幻?”
贪狼正死死抱住他,让他脱不开身,而哭狼还在一旁笑成大傻子。
不过,这些话青梧却仿佛听不见了。-小¢说\C¨M~S? _首+发*
她只是盯着墨凤不断开合的唇,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她不仅能听见墨凤的声音,还能听见她急促的心跳,感受到她血液流动的方向,甚至……能感知到她此刻汹涌的情绪。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脑中点燃了一把火,而火里全是墨凤的影子——去年上元夜沾了桂花酿的指尖,为她挡箭时雪地里绽开的血花,还有方才那个带着铁锈味的吻……
“青梧!”墨凤狠狠咬破自己舌尖,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漫,“集中精神!别乱想!”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
青梧扣住她后脑的力道大得惊人,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拭去她唇角的血。
那种感觉奇妙极了——明明是被粗暴地对待,墨凤却觉得五脏六腑都化作春水。
她能清晰感知到青梧每一分克制与失控,就像在触摸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你……”分开时墨凤气息紊乱,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浑身发软。¨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这时候发什么疯……”
青梧浅褐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她将额头抵住墨凤的额头,呼吸交错间低声道,“既然是共生体,不如一起疯。”
“记住这种感觉。”青梧又说,然后将最后一枚银针刺入墨凤颈侧,“等蛇毒解了,我要你再说一次。”
“别忘了。”
墨凤在喘息中轻笑,染血的唇擦过青梧耳垂,“说什么?说我喜欢你,还是……”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说你其实早就对我……”
青梧猛地拔出银针,而墨凤在她怀里也猛地软了身子。
而后青梧打横抱起昏迷的墨凤,准备就这么抱着睡。
她将人抱到石屋角落的干草堆上,月光恰好在此处割裂出明暗交界。
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青梧突然觉得墨凤像一捧即将融化的雪——明明危险无比,此刻却脆得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脉络。
石屋另一头传来窸窣响动。
“别看。”青梧头也不回地甩出三枚银针,钉在春蝉脚前半寸,“转过去。”
春蝉讪笑着退到阴影里,顺手拖走还在昏迷的贪狼。
哭狼摸着鼻子往门外挪,木门吱呀合拢时带起一阵穿堂风,吹得青梧后颈发凉。
窗外月光忽然暗了。
待到次日。
哭狼点燃的新火折子爆出火星,惊醒了青梧混沌的神智。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无意识摩挲着墨凤后颈——那是杀手下意识的致命擒拿,此刻却成了暧昧的抚触。
第64章 又一个吻
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回脑海——墨凤的唇,自己的失控,还有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身旁的墨凤还在沉睡,蒙眼的布条松垮地搭在鼻梁上,露出小半截睫毛。
青梧伸手想替她重新系好,却在指尖触到肌肤时如遭雷击般缩回。
昨夜她还能借着蛇毒发作的借口放纵自己,如今晨光熹微,所有冲动都无处遁形。
她选择了装睡。
“醒了就装睡,可不是你的风格。”墨凤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她准确无误地抓住青梧缩回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记得你昨晚干什么了吗?”
青梧的指尖能感受到薄薄衣料下急促的心跳。
她垂下眼睛,看见墨凤唇角结痂的伤口——那是被她咬破的。
“蛇毒致幻。”青梧生硬地说,却没能抽回手,“你说了胡话。”
墨凤轻笑一声,突然扯下蒙眼布。
晨光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眼尾那抹红比昨日更艳,像是有人用朱砂笔精心描画过。
“那现在没毒了。”她撑起身子,伤口牵动时皱了皱眉,却执拗地逼近青梧,“我要再说一遍了,你听好——”
青梧的背抵上冰冷石壁,退无可退。
墨凤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药香和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