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谢云防深吸了口气,转眼间便恢复了自己最沉稳的样子,温声道:“朕说不用,就不用了。*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安倚歌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皇帝的心跳。
他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原来暴君也是有心跳的呀。
这个念头刚刚落下,他便觉得好笑极了,皇帝也是人,是人自然便会有心跳的,他在皇室里长了十年,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谢云防想要抱一抱少年,却是发现自己无处下手,便只能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发丝。
“好了,别怕,我不会罚你的。”谢云防温声道。
这声音落在安倚歌的耳边,让安倚歌的心跳不由快了一些:“谢……谢陛下。”
谢云防笑了笑,又道:“躺好吧。”
“啊?”安倚歌一怔,难道还是又要服侍吗?那刚刚为什么拒绝?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但还是听话的躺平了。+6\k.a!n?s¨h\u,._c¢o/m+
“不用躺得那么僵硬,朕又不会吃了你。”谢云防笑了笑。
安倚歌依旧听话,乖巧得躺在了床上,烛光穿过红纱帐,给少年的身体多了几分暖光。
谢云防仔细看去,才发现少年身上的锁链,缠绕地及其复杂,并非是自己轻易可以解开的,怪不得刚刚安倚歌只解开了那一条。
思及此,谢云防径直起身。
这让安倚歌稍稍一惊,皇帝是去做什么了?
但谢云防很快便又坐到了安倚歌的身边,安倚歌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皇帝手中拿着便是他刚刚放下的钥匙。
“陛下,您这是……倚歌自己来就好了。”
谢云防无奈地笑了笑:“我刚刚是没让你自己来吗?你刚刚不是解不开吗?”
安倚歌一怔。
谢云防已经在为他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链了。.墈′书~君? *首,发,
安倚歌感觉到了皇帝的动作,皇帝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身上,他不由觉得敏感起来了,身体本能地对抗着这种感觉,竟然是僵住了。
谢云防无奈,声音温柔带着微不可差的宠溺:“乖,听话,放松些,不然我没办法给你解开。”
安倚歌觉得皇帝的声音温柔的吓人,这应当是对待宠妃才有的声音吧?
皇帝是对他有兴趣吧?可是有兴趣为什么不要了他呢?
今晚没有结果,他更佳担忧起来了,但是皇帝让他放松,他便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好,”谢云防温声说着,“翻身……以及把他腿抬起来。”
安倚歌一怔,听话地翻身,以及抬起了腿。
“有些不够,再抬高些。”谢云防又道,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想要解开,的确需要安倚歌的配合。
安倚歌面红耳赤,但还是选择听话地抬高了腿,只不过整个人羞得埋进了床榻里。
这算是什么事情啊?他分明已经做好了皇帝做更过分事情的准备,为什么事到临头,皇帝这么温柔,他反而接受不了了?
难道自己是个贱骨头,必须要粗暴对待,才能安心不成。
安倚歌的内心乱七八糟地想着,他的心也跳的快了起来,这也许不是自己的问题,一定是皇帝的问题。
少年如是想到,他看向窗外,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月亮,但依旧能够感觉到今晚的月色极美。
在寝殿外候着的太监首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得惊奇,今晚怎么只听见陛下的声音,没有听见侍寝者的呻吟?
他不由得疑惑了起来,难道这一次侍寝的格外和皇帝心意?
这一次的人是谁送来得来着,对,是平王,看来这一次平王是讨好对皇帝了。
有了这么一个人,他们的日子也能够好过些。
长夜漫漫,不知何时,夜空中飘来一片云朵,将明月遮了大半。
谢云防还在认真解着锁链,这锁链的确没有那么好解,谢云防解了好一会儿,才快解完。
安倚歌切实感觉到了什么是度秒如年——但是皇帝屈尊降贵给他解锁,他能拒绝吗?
不能。
所以他只能忍着。
谢云防并非没有看出来,但是他不想假手于人,也不接受别人来做这样亲密的事情,便只能由自己来。
更何况,逗安倚歌玩,还挺有意思。
游沧粟比他稍小些,但也已经成年,艾慕尔年长于他,如果不是他耍赖,连一句哥哥都听不见。
这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爱人少年时的模样。
此时,着锁链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只是在皇帝回到寝殿之前便绑上的,骤然解开,便充血红肿了起来。
但此时某个地方,虽然红肿,但也立了起来,落在了谢云防和安倚歌的眼里。
原本被安倚歌放下的羞耻心,又重新出现了,他看看皇帝,又看看自己,便更觉得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