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起身,然后看见了他担忧的那个虫的……赤·裸的后背,漂亮的翅翼轻轻颤抖,银色的花纹流光溢彩,梦幻异常。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谢云防觉得,世界上最美丽的蝴蝶,也不过如此。
他的上将还在,还在他的家中,这才是真实,谢云防笑了笑,然后放松下来了。
还好,还好——那一系列恐怖的画面都是假的,他的上将没有意外,更没有被攻二三四拐了去。
不得不说,雌虫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细腿长,肌肉的线条分明,不多不少,在放松状态下流畅自然,战斗状态下也可以想象出雌虫强大的爆发力。
谢云防唇角微微勾起,心底有着微妙的喜悦,他养了二十多天了,他终归是把他的上将救回来了。
上将,不负自己,也不负他的期待。
艾慕尔就像是荒原的野草,哪怕干涸已久,但只要给他一点点雨水,他就能够抓住机会,顽强而坚定地重新走出一条生路。,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
谢云防看着艾慕尔,眼底闪过温柔。
他算是成功地把高岭之花拐回家了——虽然欺骗有很大的风险,但他不这么做,难道等着攻二三四们,抢走他的珍宝,糟蹋吗?
他心疼,更没有那么大的心胸。
如果真有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希望上将不要太生他的气,至少看在合法夫夫,以及他为他治疗他的身上,不要跟他决裂。
那时候他的父皇,应该会护着他吧?谢云防幽幽地想着。
谢云防叹了口气,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欣赏着眼前的雌虫。
显然,经过他不懈的“治疗”,艾慕尔对翅翼的掌控力逐渐增加,翅翼的光泽也在逐渐恢复——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上将就不需要自己治疗了。
谢云防欣喜,但也忍不住地想,那时候,他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雌虫治疗了。^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多多“治疗”一下?
*
艾慕尔能够早点恢复,也是有好处的嘛,也不完全是自己的私心。
艾慕尔早晨醒来,在尝试锻炼他的翅翼。
他早已知道雄主醒了,毕竟他的雄主并没有刻意的遮掩他的视线,他能够感觉感觉到雄主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后。
雄主在看他……自雄主醒来,就一直在看他。
这条信息,就足够让艾慕尔激动的了,但他也在紧张,雄主在看他的后背。
而他的后背,他的翅翼,却是残缺的。
想到这里,艾慕尔不可控制地自卑着,翅翼是雌虫独有的,据说,在文明还未开化的时候,雌虫就是用自己的翅翼来宣告自己的强大、证明自己的实力的。
但是他呢?
尽管他看不见,他也能够想象到他翅翼残破不堪的样子,那是他被背叛、失败的象征,那是一对不完美的翅膀,甚至连张开翅膀,也做不到了……
雄主并没有嫌弃他,他耐心地给他治疗,他有着强大的精神力,但又不以此为傲,而是温柔、体贴,包容着他的一切缺点。
甚至在发现有雄虫信息素成瘾综合征的时候,也没有厌恶他、抛弃他,而是一遍又一遍、不辞幸劳地释放信息素,让他得到信息素的满足。
翅翼处传来了轻微的刺痛,但是这点痛对于雌虫来说,不算是什么,艾慕尔深吸了口气,缓慢控制着自己的翅翼。
他想要自己的翅翼舞动起来,哪怕只是一次,他也想让他的雄主看见,他翅翼的样子,可能没有那么美……但至少,他不是一个废物,雄主为他做的努力,也没有白做。
艾慕尔面色苍白,额角冷汗涔涔,他的确不怕疼痛,但是——他没有考虑自己的翅翼还在恢复的阶段。
翅翼轻轻扇动,银色的花纹镌刻着温暖的阳光,轻轻一动,便掩映出了美丽无比的光泽。
很疼,艾慕尔看不见自己翅膀的美丽,但是他终于是做到了。
“好棒。”
谢云防对此艾慕尔的疼痛并不知情,他又开心又有一丝微妙的惋惜。
艾慕尔一怔——斯安先生夸他了,他紧绷的心弦,倏地松开了。
与此同时,异变突生。
刚刚舞动的翅翼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突然落下,艾慕尔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刺入骨髓的疼痛,无法忍受,他倏地跪倒在了地上。
谢云防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抱住雌虫。
他感觉到手上划过温热液体,谢云防心中一惊,张开手掌,惊讶地发现——这是雌虫肩胛骨处的鲜血。
!!!
谢云防心中一惊。
艾慕尔回神,冰蓝色的眸子满是失落,他低垂着眸子,他不敢对上雄虫的眼睛,他不想在雄虫的眼睛中看见失望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已经恢复了这么多,怎么好端端的又流血了?先做简单处理,对,简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