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艾慕尔刚刚的动作,原本闭合的伤口,也溢出了鲜血,但青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无法控制的呼吸出卖了他现在的状态。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为了保护自己,而故作凶狠的亮出爪子,实际上只是虚张声势。
猫咪伤得很严重,他想要帮助猫咪,但是猫咪不相信他。
猫咪不相信他,还对他亮爪子,但是谢云防不生气——因为猫咪已经被太多坏东西欺骗和欺负了。
所以怎样才能让一只充满戒备心的雌虫相信他呢?
谢云防深吸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温柔,温和道:“我叫斯安,你不认识我,我只是想救你回来,这里是我家,很安全的,雌奴交易所的人不会找到这里的。”
艾慕尔冰蓝色的眸子依旧充满着冷漠,雌虫的警惕性很强,谢云防的这番话,无法让艾慕尔相信。~小^税′C·M/S′ ,勉·废!粤_毒\
雄虫出现在雌奴交易所,能去做什么,不用说也知道,艾慕尔没有说出质疑,只是依旧警惕地看着他。
“你受的伤很重,腿上也有伤,我只是想给你清洗伤口,你现在需要休息——强行站立和这样保持战斗状态对你的负担很大。”
艾慕尔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顶?”
谢云防一时情急,随便说了一个维修工,放在普通的世界,维修工有男有女,他说自己上房顶维修合情合理出,但是放在这个世界,哪会有雄虫去维修房顶?
如果承认这个,艾慕尔肯定更不相信他了。
谢云防温和地笑了笑,尽可能的让艾慕尔放低戒备:“我是出于好奇上去的。”
“我看见了一个空的笼子,然后我恰好发现了一些你的痕迹——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想找到你,找到你的位置后,我就上去了。^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痕迹?”
“对。”谢云防温和的目光注视着青年,如春风细雨。
为了让艾慕尔相信,谢云防继续道:“你从笼子里逃出去后,很快被看守发现,雌奴交易所不允许有逃跑的事情发生,立刻增派雌虫,想要找到你的下落。”
“你发现抓你的雌虫太多,而以你现在的状态,你很难逃脱,所以你折返了回来。你折返回来后,需要找到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这一次你选择了屋顶。”
“你这个选择暂时是正确的,你在屋顶的确没有雌虫发现。”谢云防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但你没有考虑雪——如果你在屋顶呆着,是熬不过去的。”
“那你怎么猜到我会折返回来,说不定我已经逃出去了。”
111号悄悄冒泡:【当然是我定位了。】
谢云防没有搭理111号,它的存在又不能出来。
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当然是因为痕迹,我在通风管道和外墙相连的地方,看见了你留下的血迹。”
“当然,我已经给你擦干净了。”
艾慕尔沉默片刻,眼前这个叫斯安的雄虫说得没错,他是从那里上来的。
谢云防见状,长舒了口气,他刚刚那段话半真半假,那一处痕迹,的确是谢云防“看”到的,只不过是用精神力看见的。
艾慕尔应该能信个五六分吧?
“你不是雌奴交易所的人?”
“如你所见。”谢云防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雄虫,出于好奇,去了雌奴交易所,又出于好奇,寻找你这一只有趣的雌虫。”
艾慕尔头一次被雄虫说有趣,他古板、冷漠,是硬邦邦的军雌。
想和他结婚的雄虫,不过都是因为他的战功和军衔而已。
至于那只雄虫殿下——前半程是漫长而煎熬的折磨。
后半程则是痛与爱的交织,他完完全全臣服在了雄虫的信息素下,就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追求爱欲与刺激的野兽,艾慕尔不敢回想,也不敢面对。
艾慕尔深吸了口气,清空了脑内的想法。
雌奴交易所不是一个好去处,但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雄虫,说得也不一定是真话。
“我感谢阁下的搭救,我日后一定加倍感谢阁下,但现在,求您,让我离开这里。”
“外面的雪还没有清理干净,按照这个情况,还要继续下雪。”
谢云防诱惑道:“你出去之后,住哪里,怎么生活,如果雌奴交易所发现你,你又应该怎么办?”
艾慕尔沉默了,但最终还是摇摇头:“多谢阁下,但我还是要离开这里。”
谢云防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你清洗清洗伤口,然后用医疗机处理一下怎么样?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雄虫的眼神真挚,完全不像是骗虫的,艾慕尔无法拒绝,他缓缓点了点头:“谢谢斯安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