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的时间,控制小殿下,排除异己,才是他们行动的方向。/x~t,i¨a~n\l*a`i/.`c/o,m·
“将军找到了吗?”经过整整一晚的推诿扯皮、筹谋算计,安喻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伤口在手中浸泡过一段时间,连日来不见好也就算了,此刻还有些返本的溃脓。
医生正在给他上药,此刻忍不住皱起眉头:“殿下,您这伤……要把溃脓的地方剜掉,重新上药才是。”
“只是我们没有止痛散,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是前去问城主求取此药,可能会暴露您的现状……”暴露安喻的现状,只会让他们接下来的路受到更多质疑和坑害。
“直接剜就行。”安喻的眉头都不曾偏离半分,他仿佛没有将自己伤放在心上,仍旧看着宋南,在看到宋南沉寂的摇头之后,只觉得心脏一阵钝痛。
没有找到!怎么会还没有找到?他们二人一同落水,宋祁应当就在他不远的地方才是!
“殿下,将军会不会已经……”
“闭嘴!”安喻眉头皱起,他绝不接受这种可能,“宋南,你拿着这枚令牌。.t?a-k/a`n*s*h?u~.?c′o.m′”
安喻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黑色玄铁,交与宋南:“这枚令牌可以号令帝国军队,你拿着这块令牌去帝都南巷的机械店,寻找一个叫水竹的人,他们极善堪舆寻人,一定会找到宋祁的下落!”
医生已经在剜安喻的伤口,他痛得脸色煞白,浑身汗如雨下,然而除了紧紧握住寝被青筋蹦起的双手,连话音都未颤动一句,依旧条理清晰,语调分明。
宋南领命而去,他又转头看向吴戈:“吴副将,前些日子,你们调查的籁音城的情况可有进展?”
“确如殿下所料。安平区区长私自站队,已与林寒英一行人沆瀣一气。然籁音城城主还未做好决定,这或许是我们的突破口。′精+武¨暁!说′徃/ ?首!发·”
“嘶……”那刀剜在深处,安喻生理性地痛呼一声,很快便克制住,“你派人告知他一声,就说本殿下找他了解一些事情。想必这个时候,林寒英和安辞都不会阻止。”
他们两人现在恐怕都在千方百计地思索如何拉拢安喻,绝不会阻拦安喻的任何行动。
“还有安辞的那名谋士,派人接触的怎么样了?”安喻一边缠着绷带,一边继续询问。
“我们的人确实已经探听到那位谋士确有真才实学,却过于直言进谏,并不得安辞重用,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逃离安辞身边,寻找合适的明主。”
“安排一下,明天晚上我要私下里见他一面。”这或许是一枚很好的棋子,一个可以扭转战局的棋子。
“是,殿下。不过……”看吴戈欲言又止的神情,安喻挥手让医生等人退下,直言道,“吴副将,有什么疑问可以尽情询问。只有我们团结一心,才能等到将军回来,才能问鼎天下,到达我们想要的位置。”
“殿下,您真的要去林寒英和安辞的封地巡视吗?那该有多危险……”现在所有人确实已经不再过多关注将军了,反而将目光聚集在了安喻的身上。
而安喻对他们来说,就是老虎口中的绵羊,任谁都想从这块肥嫩的白羊身上狠狠撕扯下一块肉来,最好能将其吞之入腹。
第202章
堂内, 嬉笑不断,安辞怀抱着美人兴尽玩耍,乐不思蜀。堂外, 夜色清冷, 安辞的谋士站在门外左右徘徊, 无力回天。
临走之前,他决定再次尝试一下, 劝谏一下自己这位主上,以全了最后的君臣之谊。
安辞一看来人是他,眼睛一瞥,顿觉手中的美酒都不香了,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逢笔, 你要是还想跟我说那些老掉牙的话,你就不要再开口了,平白污了我饮酒作乐的心情。”
逢笔的腰还未彻底弯下去,保持着难受的半弯姿势,他的劝谏之言胎死腹中, 尴尬地站在那里。
“逢笔,本将军的皇侄,本将军自己了解, 他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辈, 他肚子里的那些墨水,还不如本将军饮过的酒多呢。你说, 是吧,美人?”安辞身边的那位美人娇笑一声, 两人当着逢笔和一众下属的面当众亲吻,毫不顾忌。
“将军……”
逢笔垂死挣扎, 安辞不悦地将酒杯摔在他的脚边,逢笔执拗地将那些良苦用心之言告知。
“将军,首先,安喻在如此情形下提出禅位,肯定是别有居心,我们应当尽快查知、心有成算为好;其次,就算安喻是真心实意想要禅位,三个人当中,将军未必是最终受益者,还是要尽量争取,必要时,做好万全准备;最后,宋祁这一病实在蹊跷,将军还是找机会去探望一下,争取和宋祁联盟,共同抵抗林寒英才对。”
否则,再如此下去,这个天下迟早是林寒英那个老匹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