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骗钟磬,她确实不会要他的命,但这前提建立在他还有命的前提下。-g/g~d\b?o,o?k¨.!c!o*m\
“你不能杀我。”清雪躺在干枯的草地上,试图挣扎着反抗,却觉得五脏六腑疼痛的厉害,这是她自己研究的毒药和暗器,万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反噬到自己身上。
安喻不答,拿出一枚药丸,掐住清雪的下巴,喂了进去。
倒是络腮胡子蛮有闲情逸致地和她聊天:“你该不会想说,若你死了,我身上的毒药就不能解了吧?”
察觉到清雪的沉默,络腮胡子更加兴致盎然:“我魔族根基深厚,区区断肠之毒对我少主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他络腮胡子别的本事没有,在拍少主马屁这件事上,谁也别想越过他去!
哼!
“你给我喂了什么?”清雪懒得搭理这个傻子,目光沉沉地看向安喻。
“摄魂丹。?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安喻语气轻巧,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般简单。
第181章
“吃下这枚我们魔族特制的摄魂丹, 以后你但凡有一丁点背叛我们魔族的想法,就会爆裂而死。”络腮胡子也没有诓骗清雪,这是历代魔君为统摄属下所炼制的丹药, 只要历代魔君和魔君的继承人才有解药, “哦, 对了,忘了告诉你, 这解药必须一个月服一次,否则,喔,你懂得~”
虽然胡子浓密的几乎看不见眼睛, 但这个媚眼必须抛啊。
清雪心中的恐慌和惊惧无人搭理, 安喻走到钟磬旁边低下身子,将手指放于其鼻前,却早已没了呼吸。只留下充满血丝的双眼痛苦地大张着,死不瞑目。
竟如此轻率的就死去了吗?
茱萸手中拿着淬体草站在悬崖边上,脚下一边是万丈深渊, 一边是志得意满骄如烈日的纳兰红叶。′5-4¨k`a_n^s\h,u,.\c¨o/m·
“茱萸师姐,我劝你还是趁早交出你手上的东西为好。”淬体草乃天生灵药,极为难得, 但凡拥有一株便能令普通凡人淬体修仙, 更遑论对她们这些已经迈入修仙之门的修士了。
其价值,无可比拟。没想到这茱萸竟有这样的运气, 两个本来就是临时组建的队伍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茱萸一人之力其修为本在纳兰红叶之上,可抵不住纳兰红叶有辅助啊。她浑身都是被野兽撕扯的伤口, 腿上、腰间血肉淋漓,几乎已无反抗之力。她抬头看着天上漫卷漫舒的云朵, 前世今生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倏忽而过,本以为,本以为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是想要让她好好的报仇雪恨,报复那些上辈子伤害她的人。
可是她尚未做好杀害钟磬和清雪的准备,便要再次惨死纳兰红叶手中吗?
茱萸心下如死灰一般寂静而绝望,那么上天让她重生的意义何在呢,为了让她再次痛苦的死去吗?
眼见着纳兰红叶率领着兽群步步紧逼,茱萸一步一步往后退却,直至退到悬崖边上,再无可退。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和志在必得的纳兰红叶,茱萸冷笑一声,直接一跃而下。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哪怕粉身碎骨。
“他是谁?”青蓝色仙剑架在络腮胡子的脖颈上,谢祁脸上满是醋意,若安喻一旦点头认证络腮胡子的身份,必得让他血溅当场。
“我是谁?我是少主最忠诚的仆人,是少主最亲密最信任的人,谁也比不过!”络腮胡子一面战战兢兢地抖如筛糠,一面嘴上骄傲地宣布着,仿佛这是什么极为了不得的大事。
安喻满脸黑线,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闹什么玩意儿。
偏偏谢祁像听到了极为了不得的话,当下仙剑掉落在地,委委屈屈的蜷缩一角,主人却弃之不顾,反而如同受了极大委屈一般拉着安喻的衣袖,将下巴完全盛放在安喻的肩胛窝内,声音带着啜泣:“那我呢?我是什么?想来我只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那副样子,就像是高贵的布鲁猫,高傲地向主人示好。
安喻无奈,将他拉扯自己衣袖的手牵在自己手里,柔声道:“你是我最崇敬的大师姐啊。”是的,哪怕这么长时间过去,哪怕在万剑峰上朝夕相处,安喻也没有主动揭破最后的窗户纸。
谢祁倒也是忍得辛苦,却也不曾开口言说,二人就这样默契的沉默着。
“若没有大师姐的收留之恩,恐怕如今我和临坼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师姐,就是我最崇敬最爱戴的人。”明明这话是在夸奖谢祁,谢祁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像,好像他所求的并不只有这些。
可是面对疑似情敌的络腮胡子,谢祁不肯流露出自己的一点软弱和不确定,霸道地将安喻半拢在自己的怀里,示威性地道:“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