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看见她这副既要又要的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上辈子她怎么就把这个人看作纯洁无辜的小百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对待,落得那个下场也是自己识人不清。^s^a?n?g_b/o\o+k!.`c?o·m?
清雪不言,钟磬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有系统在身,并没有把这几个纸片人放在眼里,只要有系统在,不就是几滴蜂浆吗?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找机会攻略这两个目标,荣华富贵、天材地宝、问鼎仙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万剑峰峰顶,仙雾常年缭绕,谢祁端坐在峰顶石桌旁,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焦灼和失落,事情第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那日在迷雾森林,他对安喻一见钟情,心之所许,春风一度。偏偏宗门急召,不得不即刻返回归一宗镇压动荡的魔骨。本以为留下吞天戒,短暂来回,必不会错过。
熟料耽搁日长,哪怕他内心焦急如焚,也不能放任天下苍生于不顾,这才生生忍受相思之苦。~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可这天下之大,他一己之力,又去哪里寻找安喻呢?内心种种激荡外露于色,愈发显得冰冷无情,生人勿近。
“大师姐,您召弟子来所为何事?”往常这万剑峰设下结界,非洒扫弟子并不被轻易允许进入,今日大师姐急召,想必是有极为要紧的事情发生,十一师兄脸色庄重严肃,恭敬地听从师姐吩咐,严阵以待。
谢祁薄唇轻启:“拜师考验进行的如何了?”
十一师兄恭敬回禀:“大师姐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这一批拜师弟子中,有几个资质极为不错的。”这次拜师考验是由七师兄全权督责,他负责从旁协助,大师姐此番叫他前来,定是关心归一宗的后续发展,实是用心良苦啊。
十一师兄在心中反复思量,为自己风光霁月、心怀天下的大师姐想到了种种由头:“有个叫钟磬的男弟子修为着实不俗,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十一师兄将考验中的种种情况娓娓道来,确保细致入微,不仅向大师姐展现自己卓越的办事才能,更确保大师姐对考验情形了如指掌。\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可是他越说越发现大师姐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纤长的手指支撑着她绝色的脸庞,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地敲打着,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也看不出到底对考验情况满意不满意。
果然,不等他说完,大师姐便简短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此番叫你前来,还有另外一件要事交付与你。”
“大师姐,您请说。”莫非还有比现下宗门招新更为刻不容缓的事情?
“你现在立刻,马上,迅速通知各地的归一宗弟子,全力寻找一个人。”
十一师兄立刻戒备起来,神色庄重,大师姐如此严肃,此人必定对六界存亡至关重要:“是,大师姐,此人可有什么特征吗?”
大师姐神情向往:“嗯,这个人长得很好看,特别好看的那种,眉毛俊秀英挺,如同远山含黛,恰到好处;高挺的鼻梁,仿佛是造物主的雕刻;薄唇不点而朱,好像水滴般润泽;最要紧的是他的眼睛,就像璀璨的星子跌落其中,望向你时,好像有无数深情蕴藏其中。他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笑起来的时候却又如同人间界二月的春风,温润入骨。”
“嗯,总之,就是任何语言也描绘不出他的好,你明白了吗?”
在大师姐期冀的目光中,十一师兄:“……”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痒,想要迫不及待地挠一挠,大师姐此番样子,若不是他们多年熟识,彼此性情,总觉得像极了底下弟子观摩话本中的恋爱脑。
十一师兄踯躅片刻,难以启齿地继续追问:“大师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征吗?”虽然听大师姐的描述,此人必定是人中龙凤,世所罕见,但这也太广泛了些,难以精准定位。
“嗯,他身上由我随身佩戴的吞天戒。”
十一师兄重重松了口气,生怕大师姐再说出什么惊人言论,迫不及待地说:“大师姐所寻的这个人,正是在这次拜师的弟子当中啊。”
当然,十一师兄最初并没有将安喻和大师姐言语中所描绘的人联系起来,这实在也不能怪他啊,在他的印象中,安喻就是一个带着孩子的灰朴朴的普通人罢了。哪有大师姐想象中的那般完美,当下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激动惊诧难以言表的大师姐。
只是这惊愣只有一瞬而已,不到一息时间,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心中钦佩仰望的大师姐施展仙法已经消失在原地。
怕是一秒钟也等待不了。
万里传音镜里,迷雾森林中纳兰红叶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几人,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果然冤家路窄,今日遇到我,也算你们运气不好。”天知道,她在这个森林里迷迷糊糊地转了多少圈了,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到,更何况什么见鬼的蜂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