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们家小姐未婚先孕,”那车夫的目光流连在林窈窈的肚子上, “能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要我说也得亏林远侯死得早,否则也早跟着你们家小姐丢人丢的人尽皆知,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怀得也不知道是哪个奸夫的孩子, 简直是不知羞耻, ”那车夫□□地笑起来,看着林窈窈的眼神满是垂涎, “不如表小姐也便宜便宜我,让我也好好享受享受这温柔乡, 那我还能勉勉强强的照顾照顾你们。.d~1\k!a*n¨s-h-u¢.¨c′o?m/”
陈大在永宁侯爷的一众车夫中地位低下,惯来经常遭受欺压排挤, 此次被掌事远派来照顾这什么破落的林府小姐,一来艰辛,二来没有什么油水,早就已经恨得抑郁不平,还指望他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若是能够趁机放松放松,那也算是给自己的抚慰了。他越过地上行礼,慢慢地靠近林窈窈靠过去,眼中满是对欲望的渴求。.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林窈窈久处深闺,不经人事,哪里见过这般无耻行径,当下脸色涨红,羞愤难当,疾言厉色地呵斥道:“放肆,你若今日胆敢轻薄于我,我必让表哥取了你的狗命!”
“表哥?”林窈窈面色娇嫩,此时此刻因羞愤染上薄红,更加像那春日里的桃花,更显旖旎风情,惹人垂涎欲滴,陈大眼中□□更加汹涌,急不可耐朝林窈窈扑过去,“若你们真当是侯府贵客,侯爷怎么会连侯府大门都不让你们进,反而给你们安置在这穷山破庙之中?”
“说是来投亲的,却连侯爷的面都见不上,今日我在这就是欺辱了你们又当如何?哪个侯府会管你们的生死?”
陈大是侯府下人,又是正值壮年的男子,力气颇大,两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如何能扛住他的手段?不说娇滴滴的侯府小姐,即使有点干活力气的青素,也招架不住。,q?i~s`h-e+n′p,a¢c!k^.-c¨o.m?
隔着薄薄的屏幕,安喻和花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凌辱现场,安喻知道,这是这个故事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们是旁观者,无法阻止。
终于,这场漫长的欺凌接近尾声,林窈窈涨红的双眼透过屏幕和安喻对上,那双眼睛中满是绝望和寂然,心如死灰。
“小姐……”青素自己也是衣衫不整,强忍住身上的疼痛,将自家小姐牢牢护在怀中,拼命地捡起地上的破碎的衣衫尽可能的遮掩。
“佛门净地,初孕少妇,滋味果然不错!”陈大系好自己的裤袋,满脸都是吃饱喝足的餍足微笑,意犹未尽。
“我杀了你!”青素愤恨地朝陈大扑过去,大有同归于尽的意味在,只是被陈大轻轻一脚就踹倒在旁边的树上,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涌而出。
“什么东西,呸!”陈大不屑地冷嗤一声,看也不看这二人,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
“小姐……是奴婢无用,保护不了你……”青素满脸自责,她家小姐金尊玉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楚。
“青素,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林窈窈目光中勉强带上一些神志,“若不是我执意上京投奔表哥,也不会发生今日惨状。那车夫说的不错,若表哥真的在意于我,又怎么会将我们丢弃在这破庙之中?”
林窈窈仰躺在地,右手缓缓攀上自己的小腹,只觉得那里钝钝的疼痛,仿若刀割一般不停地翻涌绞痛。
“孩子保不住了。”安喻目光复杂的看向林窈窈被鲜血染红的衣裙,轻轻呢喃道。
果然,很快林窈窈就承受不住撕裂般的痛楚,疼晕了过去。青素悲痛地大叫一声,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朝林窈窈的方向爬去。
尼姑庵佛香四起,数不尽的香客纷至云来,一身白衣的少女跪坐在纷繁嘈杂的人群中间,虔诚地凝视着高大巍峨的佛像。
“我佛在上,信女林窈窈未婚失贞,为人唾弃,又遭此横祸,本该自绝于人世。然信女全家遭人构陷,满门超斩,此仇不报,信女无面目去面见地府惨死的父兄。”林窈窈的面庞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天真,林远侯府独她一人侥幸存活,她身担重任,生死早就该置之度外。
“只是……”林窈窈低头垂视自己小腹,片刻柔情,瞬间变得决绝坚韧,“若我佛真的能听见信女所求,实现信女所愿,信女愿终身饲养我佛,永志不改。”
林窈窈话音一落,整个尼姑庵佛殿瞬时变得寂静一片,来来往往的香客凭空消失,整个大殿里只回荡着林窈窈微弱的呼吸声,人迹、香火、钟声通通离她远去。
外面清朗的天空被乌云遮盖,漆黑一片,目不可视。呼啸的风声肆虐,好像带着哀怨的哭泣。
林窈窈内心恐惧至极,紧紧抓住自己膝盖下的棉垫,语带颤音:“谁?”谁在装神弄鬼?然林窈窈自己心中明白,哪怕她再天真无知,眼前所见,也绝非人力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