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个毒药就叫梅花醉。?j_w¢x*s?.^o¢r*g^”
“梅花醉?这种毒药极其稀少,据说只有皇家才掌握这种毒药的制药秘方,而死于梅花醉的好像只有当年的梅妃娘娘,”有人惊恐之下不小心将自己的心声接连不断地吐露出来,“那这名女子莫不是当朝皇后娘娘,那名男子……”
不待他继续说完,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继续说下去之后,今日在场众人皆性命不保。
但是事实真相不言自明,即使他不说,整个在场的官员哪一个不是在官场钻营惯了的老油条,再结合自己所知,那名男子是谁,整个故事中的所有人都对号入座。
皇帝脸色早已青黑,他扶在龙椅上的手早已青筋暴起,看着安喻的目光更是怒意升腾:“安喻,朕已经说过此事已经到此为止,谁允许你接着调查了?”
那日在皇后宫中,皇帝确实告诫过,此事由他自己处理,旁人不允许再插手。¢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
盛怒之下天威迸发,安喻身姿挺拔、凛然不惧:“微臣奉命调查此案,不调查出幕后真凶,岂不是愧对陛下恩泽?”
“陛下,您就不好奇,那名女子腹中骨肉为何莫名其妙流产?为何凶手会是那名妾室?为何那名女子毒杀那名妾室之后此事不了了之,没有后续了?”
“安喻,你放肆,你真当朕不敢砍了你的脑袋吗?”皇帝终究是皇帝,哪怕到如此境地,仍然保留着自己的帝王尊严。
“陛下当然敢!”安喻继续向前逼近,和帝王隔着狭窄的书案紧紧对峙,分毫不让。
“因为那名女子腹中孩子乃是自己丈夫亲手所害,为的就是嫁祸自己的妾室,让她们二人相斗,你死我活!”
“毒杀那名妾室毒药更是他丈夫亲手所配,还帮她暗渡陈仓,掩盖罪证!”
皇帝身体往后跌落,沉重的身躯疲惫地跌落在龙椅靠背上:“安捕快,想象力真是丰富。!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不去写故事真是可惜了?”
“无凭无据,怎敢胡乱造谣?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陛下别急,”安喻毫无被威胁的恐惧,“微臣既然敢说,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
“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不是陛下您一手安插?那碗害死自己妻子腹中胎儿的红花不是您亲自吩咐她端上的?梅妃娘娘残害胎儿的证据不是您一手置办?皇后毒杀梅妃的梅花醉不是您吩咐太医院给她的?事后让她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不也是您吗?”
安喻手持一沓厚厚的纸张,有些已经泛黄,有些还很崭新,递给在座的众位大臣。
“婢女的招供、太医院张景明保留的药方和证据、崔嫔的证词都在这里了。”
“我想张太医本想和那四个死者选择一样的死法的,只是案发那晚被人提前一步察觉,不得已选择了自焚的死法,为的就是让那人放下警惕,以为那些证据都已随着一场大火烟消云散了。”
丞相反反复复看着那些证据,最终语气颤抖地开口:“安捕快,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梅妃娘娘之死乃陛下纵容皇后刻意为之?皇后是直接凶手,陛下是幕后操纵者?”
安喻不答,但众位大臣已经从这些真凭实据,这些血淋淋的人命中看到了丑陋的真相。
“所以,逼死这几个死者,让他们相继自杀的也是陛下吗?”众臣内心惊慌不已,如此草菅人命、心机深沉的人,真的是他们礼贤下士、温和待人的陛下吗?
“不是。”意料之外的,安喻重重地摇了摇头。
“这些人确确实实是心甘情愿自杀的。”
“我最开始也进入了误区,以为是陛下斩草除根所为。但后来不管我怎么查,也查不出这几人背后的关联,我相信陛下应该也不知道这几人真实的身份。”
皇帝的眉眼轻抬,忍不住看向安喻。
“直到那天我在储秀宫看到了梅妃娘娘的画像,梅妃娘娘的耳垂后方有一个小小的梅花胎记,而那五名死者的心脏处也有一枚梅花标记,只不过都被梅花刺所掩盖了,只漏出一些边边角角,若是不察,很有可能把它当作血痂之类的东西去处理,但若是联想到一起,便明确那东西的形状了。”
“我想若是没猜错的话,前四名死者应当都是慕容家的暗线,至于崔嫔娘娘应该是知道真相后刻意为之。因为她胸口的印记有些重,想来是刻上去不久。”
“不,或许崔嫔娘娘早就知道幕后的真凶是谁了。她那么聪慧,凭借着卑微低贱的身份一路扶摇直上,怎么也不会蠢得看不清事实。只是她顾虑的太多了,不敢轻易揭发,只得忍住绝望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中忍辱偷生,再伺机为自己的主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