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臣看国师的眼神忍不住的带上了崇拜的色彩,就像信徒在仰望自己的神明,那是自己的精神寄托。¨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这位初次见面就一身白衣的女尊国国师,此刻仍然是一身白色的衣装,他慢慢的向安喻走来,脸上是端庄神圣的表情,对这些人敬仰的眼神视而不见,一步一步,仿佛真的是一个神明,慢慢的走进尘世,然虽入尘世,却不染一丝尘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安喻忍不住的眯了眯自己的眼角,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却显得危险逼人。
“不知国师大人此刻所来有何要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安喻对这个神神秘秘的国师不由得提起了一点防备的心理。
“为碑上的字而来。”国师对着安喻行了个礼,抬头看见安喻脸上的神情,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顷刻,却又立马回过神来,云淡风轻的回复安喻的话。
“哦?”安喻换上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仿佛兴致勃勃的道:“莫非国师也和这些人是同样的想法?”
国师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安喻,所以他看的出来,安喻虽然在笑着和他说话,眼神却十分冰冷刺骨,没有一点笑意。!k\u?a`i+d+u·x?s?./n·e′t~他感觉自己有些莫名的难受,但又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按耐住那一点莫名其妙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答道:“不是,那不是神的旨意。”
他说到这里,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肯继续再说了,安喻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雾水,仿佛他来这就是为了传达这一句话似得。
不过,只要不是来捣乱的就成了,虽然国师这个人在不在都不会对他接下来的举动造成什么影响,不过他不来火上浇油也省了他好多的麻烦。
安喻从龙椅上站起来,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下面跪的愈发战战兢兢的大臣,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的喜怒爱乐:“各位既然对神迹都如此的期待和盼望,那么今日不让各位亲眼看一看这神迹,真是孤的不是了。/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安喻修长的双手一抬,白皙如玉的手指所到之处竟然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彰显的清清楚楚。
屋子里的四个人呈一尊三次的座位顺序。
“丞相大人,自从那个暴君醒来之后,我等连受打压,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朝中就没有我等的立足之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声音激动的对着主位上的人愤愤道,即使看不见他的正脸,他语气中的不甘和凄然仍旧不容忽视:“还请丞相大人早日决断。”
“唉,你们这样做可让我如何是好啊?”杭清语气哀愁,仿佛对他们的痛苦感同身受似得:“只可惜,我如今闲赋在家,对各位的事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他虽然句句都是推脱和谦让,却让下首几位大臣的怒火更加高涨:“凭什么呢?我等为这个国家呕心沥血、鞠躬尽瘁,那个暴君心安理得的享受我们的供奉不说,还视我们的人命如草芥,动辄打骂不说,失却性命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丞相大人您啊,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个天降横祸,被暴君惩罚闭门思过在家,臣等为您不值啊!”
“臣也为您感觉十分不平!”
另外两个女性的臣子一唱一和的,试图激起杭清的怒火,如果忽略她们时不时的看向杭清外表的觊觎的目光,或许会显得更加具有说服力一点。
杭清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与阴沉被他适时低头喝茶的动作遮掩了过去,他没有接这句话,只是暂时谈起了另外一件事,仿佛只是无意间提起的一样:“近日国师大人好像回京了,记得他在京城的时候好像对现在的这个陛下不是很满意,不知道京城会不会发生一些大事,两人会不会再和当年一样起冲突?真是让人担心啊!”
底下的三个臣子眼中不约而同的亮起亮光,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第56章
当年的事?
丞相大人自认为自己已经点到即止, 并且没有任何含有敏感意义的词汇,他伸手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仿若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 在整个京城一时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当今陛下的皇位得来的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轻松, 如果不是因为女皇只有这一个女儿, 如果不是因为女皇竭力的推当今上位,那么现在皇位上坐的人就不可预知了。
上一任女皇在位的时候, 其实皇权与神权的分歧还没有闹得像现在这样大,或许说他们更像两个互相牵制的机构,没有谁可以越过谁直接作出决定。
直到这一任女皇,也就是陆羽的降生。
陆羽甫一出生, 就由现任国师的师傅做了预测。有预言指出, 大祸将至,国不将国,也就是说如果陆羽执意登基,那么在陆羽当政期间国家定将会发生一起重大的灾祸,严重到这个国家灭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