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缓缓驶回酒店,林暖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车身停下,睁眼时正对上北宋温柔的目光:“到了。′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迷迷糊糊地下车,踩着积雪往酒店走去,发梢还带着观测站的寒气。
刚进电梯,手机就震动起来,是苏念发来的消息:“暖暖,跑哪儿去了?晚宴都快结束了!”
林暖倚在电梯壁上,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去追极光啦!”想了想,又补了句,“还赢了某人一整个冬天的草莓大福。”
发送完消息,电梯门恰好打开。走廊尽头,苏念穿着淡紫色的礼服,正抱着手臂等她。
“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在找你!”苏念走上前,一眼瞥见她身上披着的北宋的西装外套,挑眉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暖低头,脸颊发烫:“就...风太大,借件衣服。”她伸手去脱外套,却被苏念按住。
“别脱啊,”苏念促狭地眨眨眼,“穿着去宴会厅,某些人估计会很开心。′如^文_网* *免-费!阅_读*”说着,拉着她就往宴会厅走。
推开门的瞬间,喧闹声扑面而来。陆景深坐在主桌旁,朝北宋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后者正端着酒杯,耳尖通红。
林暖被苏念推着往前走,经过北宋身边时,小声说:“明天早餐,记得兑现承诺。”
北宋险些呛到,慌乱中点头:“一定。”他望着林暖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空荡的酒杯,突然觉得,宴会厅的灯光都比不上刚才极光下,她眼里闪烁的光芒。
苏念回到座位,陆景深凑近问:“干嘛去了?”苏念抿了口香槟,笑意盈盈:“我觉得他俩有猫腻……”
宴会厅的灯光渐暗,音乐换成舒缓的旋律。林暖站在角落,望着窗外依旧纷飞的大雪,回味着今晚的点点滴滴。
北宋的外套还带着他的温度,而她知道,这场雪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晨光刺破北海道的雪幕时,林暖对着镜子调整伴娘服肩带,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北宋的消息附了张照片——酒店后门台阶上,六盒草莓大福整整齐齐码在积雪里,最上方插着张便签:「愿赌服输,早安。」
她咬着下唇打字:「婚礼结束前别乱跑,还有道具要你帮忙搬。」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念穿着晨袍冲进来,发梢还沾着水珠:「暖暖!婚鞋的珍珠链断了!」
林暖抓起针线包冲向主婚房,却在转角处撞上坚实的胸膛。北宋稳稳扶住她摇晃的身体,雪松气息裹着淡淡的咖啡香扑面而来:「别急,我知道哪儿有备用针线。」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伴娘服薄纱传来,让林暖险些忘了呼吸。
礼堂钟声敲响时,林暖正蹲在花门下调整地灯。雪粒子簌簌落在发间,突然有双温热的手覆上她头顶——北宋撑着伞半蹲下来,黑色西装裤沾了雪水:「别把头发弄湿了,苏念该心疼了。」他说话时睫毛低垂,林暖数清了他眼下细密的绒羽。
当苏念的白纱掠过北宋身边时,林暖看见他别在西装上的银胸针突然晃了晃。那是枚极光造型的胸针,幽蓝的珐琅在雪光里流转,像极了昨夜他掌心指南针的颜色。
她攥紧铃兰花束,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混进婚礼进行曲。
晚宴高潮时,林暖被伴娘团推进舞池。旋转间她瞥见北宋倚在露台门边,手里握着她遗落的羊绒披肩。
当《La Vie En Rose》的旋律响起,他突然穿过人群,伸手时腕间的表链擦过她手背:「能赏脸跳支舞吗?」
雪雾在落地窗外翻涌,林暖的耳垂擦过他西装领口。北宋的手掌贴在她后腰,隔着薄纱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其实我后悔了。」他在她发顶低语,舞步突然乱了半拍,「后悔赌约只定了一整个冬天。」
话音未落,宴会厅突然陷入黑暗。再亮起时,穹顶缀满的小灯如同银河倾泻,苏念推着蛋糕车走向主桌。
林暖转身时,“你说什?我没听见……”北宋指尖勾着她散落的发丝,轻声说:「没事,让你玩的开心……
林暖的鼻尖蹭过他衬衫领口的纽扣,雪松香气混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涌进鼻腔。
她刚想追问,北宋却突然收紧手臂带她旋转,缎面裙摆扫过地面时扬起细碎亮片。
宴会厅重新亮起的瞬间,苏念推着的蛋糕车正经过舞池边缘,三层奶油蛋糕上的糖霜雪片在灯光下闪成银河。
“你看!”林暖下意识仰头,发梢扫过北宋下巴。他垂眸时,睫毛在她额头投下颤动的影,指腹轻轻揉过她后腰的蝴蝶骨。
当《La Vie En Rose》的副歌响起,他突然用中文在她耳边重复,每个字都带着烫人的气息:“我说——后悔没把赌约定成,从北海道初雪到北京白头。”
林暖的舞步骤然停在原地,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底。远处苏念正切开蛋糕,宾客的欢呼声浪涌来,她却只看见北宋喉结滚动的弧度。
他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打了个卷,忽然轻笑出声:“骗你的,先欠着。”转身时,林暖看见他悄悄红透的耳廓,和西装内袋里若隐若现的丝绒盒子——那棱角,像极了她昨晚在观测站见过的,装极光胸针的同款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