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敢?是怕想起过往吗?
慕颜蹲在她跟前,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还是以前的味道吗?如果喜欢,你想吃的时候,我都给你做。?白.马`书+院- ?首?发!”
“和母后…母后做的一样。”洛浔垂下头来,泪水滴落在她的衣袍上,她颤着音哽咽道:“我想…我想母后了。”
洛浔养了几日的伤,陆卫之等人在刑部大牢里也受了几日的酷刑,他们的罪责都已定,就只要洛浔判下最后的刑罚便可。
听说陆卫之受刑之时,咒骂着慕旭与洛浔,被慕旭下令吞碳,他嗓子废了说不出话来,还在那里用尽力气喊着,试图倾诉自己的冤枉。
他被慕旭利用挑起了心里的贪念,走上这条不归路,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可陆卫之死不悔改,不承认自己做错,这般固执偏激的人,真是可怕。
蒋元思来三公主府回禀洛浔,见她伤势好的差不多,也放心下来,可以让她决定那些人该处于什么刑罚。+山′叶_屋+ ·首,发,
上官晴推着洛浔来到陆卫之的牢房之时,他正佝偻着身子匍匐在地,一双眼已是空洞无神,眼角的血泪都已干涸。
见到洛浔来了,疯了似的冲向她,还未接触到她,就被洛月与叶筱按在了地上,满含愤怒的直视着洛浔,用尽力气从损伤的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垂死挣扎着。
“我给过你机会了,陆卫之。”
洛浔从蒋元思手中拿过一份奏疏,上面记载着陆卫之当初被撕毁的策略:“你的策略,只要稍微改掉这两点就可行,我做了调整已经上报给朝廷,不日就能实施,陆卫之,你只差这么一步,你觉得可不可惜?如今的下场,你后悔吗?”
她将那奏折扔到他跟前,陆卫之垂头愤恨的看着那上面的字。
上官晴在一旁垂眸看着,洛浔已让蒋元思递来一把匕首,她将匕首抵在陆卫之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k¢a/n/s+h.u!w^a?.·c¢o′m?
“你不是觉得自己选对了路吗?既然跨出这一步,就该承担现在的后果。”
锋利的匕首划破他下颚的皮肤,割入他的血肉之中,鲜血就不断从匕首上滴落,一滴滴落到奏折上。
“现在,该轮到我了。”洛浔从容的看他无能挣扎:“按住他。”
洛月与叶筱将他的双手,摊开按与地面,在陆卫之惊恐的眼神下,洛浔狠狠的将匕首刺入他的手背。
剧痛袭来,他不断挣扎,可喊出来都声音都那么沙哑无力。
洛浔冷眼瞧着,在上官晴的搀扶下起身,抬脚踩在匕首握柄之上,将匕首缓慢没入他的掌中。
“夫子的字,让你这种小人习得,真是污了他的名誉。”
陆卫之能感觉到,冰冷的匕首刺穿他的血肉与手骨,他的惨叫声响彻大牢之中。
牢中的人听到他的惨叫,都蜷缩在了角落里头,就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陆卫之喊到力竭,趴在地上快要疼晕过去,蒋元思却命人给他泼了一桶盐水,让他保持清醒。
洛浔坐回木椅上,目光已不想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再腿上画了几圈,冷声道:“将他的手指剁了。”
上官晴推着她转身离开,路过那些人的牢房时,他们已不敢在抬头看她,洛浔冷脸说了句:“一干人等,凌迟处死。”
牢中哭喊着饶命,而洛浔她们的身影在那些人的凝望下走远。
刚出刑部大牢,就见到了不想见到人。
慕旭站在洛浔面前,看到她此刻坐在木椅上,竟没开口讥讽她。
反而沉着脸,眼里带着莫名的神色,仔细打量着洛浔。
慕旭迟迟不开口,只是这般静看着,洛浔被盯的很不自在,也不知他又在谋什么心思:“见过太子,臣腿上有伤,不能起身行礼,请太子见谅。”
“洛浔,你为什么会褚翰墨的字?”
他忍了几日,终是问出口:“褚翰墨可是国士,他的学生怎么会沦为寒门子弟的夫子?还是能研习他笔法的学生?”
慕旭漆黑的眸子似要将洛浔看穿,他平心静气的等待她的回复。
“褚国士桃李满天下,什么样的学生没有?太子身份高贵,也别看不起寒门子弟,家父能聘请夫子教学,自有他的门道,臣自幼跟着夫子所学,夫子能学褚国士的字,臣又为何不能习得?”
洛浔的回答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慕旭蹙眉摇了摇头,低声道:“只有从小跟着他的人才能习得,你的夫子他……”
“太子,你与其苦思这件事又有何益,倒不如想想,接下来如何坐稳这,储君之位。”
洛浔已不想与他多做废话,她还有件事要做,便转头看向上官晴,劳烦她将自己推走。
在经过慕旭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木椅的把手,侧过脸来看着洛浔冰冷的面容,沉默片刻后,开口语气带着轻颤:“还有一件事,如兰的尸身,你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