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太子监国,可此前慕邺已经将都城内与宫门口的布防,全权交给了上官晴。/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昨夜慕颜她们没有出宫,上官晴想着今日她们定会想法子出来,便早早来到宫门前等着。
慕旭监国后,便下令严守宫门,凡是从宫里要出宫的人,须得细细盘问。
原本看守宫门的守将,曾是她父亲上官贺的部下,上官晴借着情分与他寒暄了几句,为着一会儿慕颜她们出宫门方便。
见洛月驾驶着马车而来,上官晴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长剑,宫门口的士兵将马车拦下,洛月便出声便怒斥道:“大胆!你们不知这是三公主的马车吗?连殿下都敢拦?”
上官晴抬手示意那些士兵让开:“既是殿下,那臣等恭送殿下出宫。”
她刚要让人放行,远处就传来慕旭的声音:“且慢!”
见是慕旭而来,众人也都齐齐跪了一地请安,上官晴咬着下唇,这太子怎么那么巧就过来了?
“上官将军,本宫可是下了严令,凡有出宫者都需细细审问,将军怎么见是三妹,就要徇私了吗?”慕旭眯着眼瞧她,眼底那抹怀疑的神色任谁都瞧得出来。′d-u¨s_h,u′8/8..\c?o′m_
上官晴自然知道,慕颜的马车里坐着的还有谁,她只能忍着心间的紧张,作揖道:“臣不敢,只是三公主出宫也属寻常,臣不知有何不妥?”
“宫内不可擅自乘轿驰马,这么大一辆马车明晃晃的从宫里出去,又出了昨晚那等大事,上官将军身负严守宫门的职责,难道就不打开马车,看看里头坐着的,是不是三妹吗?”
慕旭冷笑着,要伸出手去开马车的门,可他只打开了一条缝隙,里头的人就也伸出手紧握着他的手腕,探出身子来。
“太子殿下,纵然你是殿下的兄长,可这般冒然举止,是不是有些于礼不合了?”
洛浔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寒冷的光芒,她丝毫不惧众人的目光,看着她堂而皇之的握着慕旭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洛浔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许:“殿下伤怀昏迷方醒,圣上顾及体弱伤神,特让殿下乘马车出宫回府休养,太子若有何疑惑不解,可自行向圣上请示。”
“洛浔,你敢如此对待本宫,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慕旭紧盯着洛浔,她正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一步步迫使得他后退远离马车。
见他已经不能轻易靠近马车,洛浔才愤然松了手:“是太子想要冒犯殿下,臣为殿下有何不可?”
“有了军功的人,就是有了底气,如今你得势,都已经可以公然与本宫叫板了?”
慕旭冷哼了一声:“洛浔,本宫性子可没有那么好,就算你是本宫的妹夫,可本宫是太子,你是臣子,你方才那番举止,本宫就可治你目无储君,以下犯上之罪。”
慕邺将国事都交给了慕旭,眼下他当政,可直接跳过慕邺去决策一些事情,比以往还要更轻易治洛浔的罪。
他无非是想看看,马车里到底是不是慕颜,还有这马车里是否有别的人存在。
慕颜怕耽搁下去越久,越容易被慕旭察觉到什么,她咳嗽了几声虚弱道:“皇兄,本宫身子不适,只想早些回府歇息,方才驸马也已禀明,是父皇特旨允本宫乘马车回府,皇兄若有疑虑应该去请示父皇,而不是在这里拦着本宫,皇兄这般做,是想至本宫与何地?”
听到慕颜的声音,慕旭才将视线转圜到马车上那微微张开的门:“宫中御医医术了得,三妹身子不适有御医在宫里还能随时传召,父皇如今病重,三妹平日里最为孝顺,眼下不侍疾在侧,不怕寒了父皇的心吗?”
以前慕邺身子有一点不舒服,她就会呆在他身侧尽心照顾,慕邺对她宠爱,她对慕邺敬孝是众人所知所传的。
可如今,她呆在他身侧一日,便能想到林启音在密室里的种种事迹,她做不到心平气和,更做不到为他身体是否安康而担忧。
“本宫已经见过父皇,可父皇见本宫同样体弱患病,便不忍心让本宫侍疾。”慕颜又重重咳嗽道:“母后寝宫尽毁,本宫心神惧悲,父皇怕本宫郁结难解,遂让回府散心休养,连这一点小小的人之常情,皇兄也要多加猜忌吗?”
这好像是慕颜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软下性子与他说话,慕旭神色微愣,可他心里还在想着昨晚那名刺客。
他既然都已经下了旨意,也得遵循着来:“你是本宫的皇妹,本宫也担心你的身子,让本宫看一眼你,才可放心让你出宫啊。”
里头的慕颜蹙眉不语,慕旭当真是看不到马车内就不放行了。
“殿下病容憔悴,不宜示人,还望太子能够体谅。”洛浔见他要去开马车的门,她紧跟着上前挡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