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想要为谁灭口,想要为谁担责,公主以为,他人不知吗?”
洛浔眼底浮起一抹怒意,她一味退让,反倒让她们泼尽脏水:“圣上既然宽容,公主就该谨遵圣意,何须为他去挑拨是非?倒头来引得圣上不悦,公主你说,这隐在遮羞面纱下的真相,会不会随风浮现在众人眼前?”
洛浔虽然没有直言真相,可她所言让人也可联想到什么,慕芸被惹怒气急,抬手欲要朝着洛浔的连挥掌。·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她还未有接触到洛浔的脸庞,就被人紧紧的握住了手腕。
洛浔没有丝毫的退却,转眼便见慕颜已从原来下了马车的地方,不知何时闪身到了她的身侧,将她护在了身后的位置。
慕芸诧异的看着慕颜,这是她头一次会在众人面前对她出手:“慕颜!你!”
“慕芸,你想尝尝折断手臂,是何滋味吗?”
慕颜的眼睛冰冷的似一根根冰刺,她直视着慕芸的眼睛,手中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了些许:“往日本宫念在你是皇妹的份上,对你再三容忍,可你一次次触犯本宫底线,本宫警告你,你若继续不知好歹搬弄是非,本宫决不轻容!”
慕芸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正被慕颜快要用力折断,她能感觉到骨肉带来的痛楚,痛的她龇牙咧嘴,紧咬着下唇不甘道:“慕颜,你我同为公主,你怎敢如此对我!就算你有父皇疼爱,他也绝不会容许你这般做!”
“哦?是吗?”慕颜握着她的手腕,紧了几分:“若本宫细说你的种种事迹,你觉得父皇,会再次轻饶了你吗?”
慕颜手中蓄着内力,迫使着慕芸受不住疼痛,弯曲着双腿跪在地上,仰头带着满眼的愤恨盯着她。.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你…你……”
慕颜拽着她的手腕不松手,众人也在一旁跪地喊着三公主息怒,在角落里一直不敢上前的慕晰,这时才跑了出来,对着慕颜作揖道:“三皇姐,我知你现在正气恼,四皇姐是因为看四姐夫,受此责罚心中不快,所以……”
“她心中不快,就要让本宫驸马遭受非议吗?”慕颜一记刀眼看向慕晰,吓得他不敢再言语。+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洛浔轻拍慕颜的肩头:“殿下,毕竟在宫门口,若是公然折断了四公主的手臂,被圣上听到也会多有不满,殿下此举已然肃清舆论,臣没事的。”
就算闹到慕邺跟前,慕颜也有把握会让慕芸自讨苦吃,可洛浔说得对,毕竟是在宫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慕邺就算不处罚她,也会对她感到不满。
眼下救出母后事宜在即,不便再招来什么幺蛾子。
慕颜拽着她的手用力甩开,居高临下睥睨的瞧着慕芸:“四驸马已然受罚,你若还有点心,就该带着他在府中安分守己养伤,好生看着他,莫要再做出什么祸端来!”
慕芸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快要断了的手臂,双眼红润因痛楚流出不甘心的眼泪。
秦玉宇见她这般模样,是他从未看到过的,一时之间气恼上头,拉着秦飞章的衣袖便喊道:“爹!你恼怒我,废了我的双腿儿子不敢有怨言,可你怎么能瞧着公主,你的儿媳受他人之辱?”
慕颜抬眸紧盯着秦玉宇,下一秒秦玉宇就被秦飞章一掌打翻在地,口中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闭嘴!此事都因你而起,若你再不好好安生,再起祸事,为父也饶不了你!”
“四公主快带四驸马回府医治吧,只不过这腿怕是治不好了。”林启言抬眼瞟了秦玉宇一眼:“侯爷此次责打,四驸马也该长记性了。”
慕芸被侍女搀扶起来,她转身看着摔在地上动弹不了的秦玉宇,闭上双眼似在隐忍下心中的愤怒,抬手一挥,便让府兵抬着奄奄一息的秦玉宇上了马车,跟随着她离去。
此事已毕,众人见也没热闹可看,便都各自散去。
秦飞章捡起那带血的板子,上头的血迹早已干涸,他身上拂过那血迹,突然用力一掌,将这板子劈裂开来。
断成两截被他扔在一旁。
“侯爷,你本可不必如此。”慕颜上前一步,瞧着他那有些惆怅的目光:“你将他的双腿打断了,也是打断了你的期望,日后秦家军又该由谁带领呢?”
“就算让他带领,也会因他走向不归路,一边是我的儿子,一边是我的心血,世人都会觉得,他会是日后秦家军的统帅,可我更希望,日后会有更好的将领带领着他们。”
秦飞章苦笑了笑,这笑不知为何,在洛浔眼里却有些释然。
他叹道:“我自己的儿子是何能力,我知晓,他不堪重用,若让他带领,只怕会出更大的祸事。”
洛浔方才的话,秦飞章听进了耳里,他心中也知晓了此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