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接过信纸,上面写的是,离州如今招兵买马,为他们提供兵器和马匹的人,皆都是来自与一个方向的。.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
据来报,现下离州城的兵力已然到了一万之多,还能这般源源不断的,为他们提供兵器与马匹的人,定是身家不菲,怕也是什么世家大族才可做得到的。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提供,可以送往离州,想必与离州也不远。
就是这信纸上,也未曾说明,是什么人提供的。
秦飞章看出慕颜眼里带着些许疑惑,解答道:“他们押运戒备,埋伏的兵士不敢轻举妄动,故而还未得知是何人所供,不过臣想,应该与他们相邀的人,是同一个,否则这么短的时间里,如何能做到,有那么多的兵器和马匹,可以运往离州呢?”
如今看来,只能先去,找事先提供机密的人了。
慕颜将信纸,放在一旁:“多谢侯爷相告。_如/闻′王^ \更~辛¢醉~全`”
秦飞章郑重道:“公主为了百姓,臣亦如是。”
秦飞章是这为国为民的大将,征战数年,饱经风霜从无怨言。
却偏生得秦玉宇这般,为了财权,可以不顾前方将士死活的儿子。
城池布防图都被密锁在兵部内,能取出布防图的唯有兵部尚书。
而这兵部尚书才刚上任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慕颜的马车,停在兵部尚书府门前,那管家恭敬忐忑的对着她跪拜在地。
“启禀三公主殿下,尚书大人被太子殿下召见,任未归来,请公主进府稍坐。”管家颤颤巍巍的说着,今日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太子和三公主,都要见尚书大人?
慕颜掀开马车的窗子,蹙眉道:“太子召见?”
看着那管家连连点头,料想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用太子来当借口,搪塞与她。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好似不是慕旭的人。~8*6-z^w^w^.`c*o`m*
也不知道慕旭这个时候召见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慕颜就将马车的窗子关上,洛月一转马车头,马车就朝着三公主府驶去。
坐在里头沉默良久的慕颜,问道:“小月,这个时辰,阿浔的比试,是不是都该结束了?”
洛月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淡道:“应该是,殿下要去城北军营吗?”
城北军营……
慕颜心头一紧,犹记得当年,姑姑的棺椁回朝之时,母后抱着她染血的铠甲,哭的那般撕心裂肺。
长安军们,跪在皇宫外,跪了整整三日,都不肯离去。
那些为首的将领们,看着棺椁满眼通红,止不住的落泪。
而他们看着母后的眼神,那么的怨愤。
到现在她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母后?
母后与姑姑,不是感情至深的挚友吗?
他们为姑姑感到悲痛惋惜,也不该这样对母后啊……
慕颜心中万千思绪,让她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在洛月要改变方向,前往城北军营时,她叹着气道:“我们…回府等她。”
她们的马车刚到公主府门前,洛浔她们也恰巧从远处而来。
一见慕颜下了马车,洛浔心里就难掩欣喜,遂快速下了马,就朝着慕颜跑来。
慕颜脸上挂着笑意,见她跑向自己,下意识伸出手去牵她的手:“如此欣喜,可是通过比试了?”
洛浔点着头:“嗯,明日就可出征。”
看着洛浔欣喜之后,有些为难之色,慕颜轻声问道:“怎么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们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洛浔说道后面,有些小声。
或许是他们被搁置的时间太久,久不练兵,以至于如此懈怠了。
洛浔本想再说什么,她的后脑就被洛清轻轻一拍。
洛浔握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洛清,她瞟了一眼,哼了一声:“要不是杨高逸放水,你以为,你能轻松过得了?”
洛浔愣神,转而想想,也是,能跟随长公主建立那么多军功的人,也不肯能会是泛泛之辈。
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着,两千长安军的兵力,可以以一当十。
或许现在的长安军如此做派,只是表象。
用来,迷惑朝廷和慕邺的表象。
“许是,我昨日的话,起了点效果。”洛浔喃喃道。
洛清挑眉问着:“哦?你说了什么话?”
“我说…他们是长公主的心血,唯有他们,才能继续守护长公主的理想,才能再次被人们记起。”
“长公主……”洛清微愣,转而似自嘲般笑道:“她就是为了,她所谓的那些理想,做了最蠢的事,蠢到……都让自己后悔莫及。”
慕颜抿着唇,洛清是母后的心上人,听她这般说姑姑,想必也是识得姑姑的。
姑姑是母后的挚友,她怎么能那么说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