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东绕西绕都看不到如兰的身影,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愈加急不可待,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情绪,强迫着自己保持冷静理智。*d?u/a.n_q¢i/n-g-s_i_.¨n`e¨t.
她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南侯府的小花园,这里…如兰应该不会在这里,头一次对自己心中的直觉产生了怀疑。
夜色暗沉,走廊上只有几盏灯笼,隐约照着湖水旁的景象。
正当她想要放弃转身离开之际,眼前的假山后面传出一声惊呼。
洛浔瞬间停下脚步,这声音……是如兰!
她闪身到假山后头,只见如兰已经落入了水中在挣扎着,而不远处的拐角,一个黑色身影匆匆跑走。
洛浔想都没想,就直接跳入了水中。
湖中的水,冰凉刺骨,洛浔憋着气游至池塘中央。
眼前红色的身影还在水面挣扎着,洛浔加快了速度,将她揽入怀中。
如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环着,下意识的身子一僵,她睁开眼睛,她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精*武\小,税-徃+ ~首?发-
就见眼前之人,眼中带着担忧,眉梢微蹙,那额前的碎发上滴落着水珠,落至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如兰静静的看着她,不知是否这湖水太过冰冷,温暖骤低,让人产生恍惚。
她看着洛浔的脸,隐约与脑海中那张稚嫩的面容重叠,颤抖的伸出双手,想要抚上洛浔的脸旁,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此时她已不再挣扎,湖面也归于平静,可她的内心却似惊涛骇浪般翻涌。
“如兰姑娘…我带你上岸。”洛浔说着,环着如兰的身子,就往岸上游去。
如兰身上的舞衣本是薄纱,被水浸湿后,更是透着里头的肌肤。
洛浔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虽然也是湿的,但是总比没有好。′2*c′y/x~s\w/.?o`r*g_”
如兰拢着洛浔的外袍,手紧拽着那衣襟,似很宝贵般,她低垂着眼眸对洛浔盈盈一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姑娘,你先前是不是说过,你有…有一个妹妹?”洛浔声音颤抖,看着眼前人轻点了点头,她眸中蓄起的泪花:“如果…如果你的妹妹她,她还活着,你会……”
“若是她还活着,那便是上苍和先祖,还愿意眷顾奴家。”
如兰抬眸,看着洛浔那几乎要溢出眼泪的眼眸,她柔柔一笑:“奴家愿意折寿短命,换她平安活着。”
脸上流下一道温热的泪水,洛浔心间似针扎一般,疼的她胸口剧烈一颤。
“不要你折寿短命,我是……”
“哎呀,我说三驸马去了哪呢?原来是来着密会佳人了?”
洛浔本想说出自己是她的妹妹,可是身后传来讥讽的声音打断了她。
转身看去,秦玉宇带着慕晰他们来到了此处,站在一侧看着湿透了的她们。
二驸马讥笑道:“还说你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借口身体不适,实则来密会,这花前月下的,三驸马倒是挺会挑啊。”
洛浔脸色一冷,怒道:“你没长眼吗?如兰被人推入了水中,我只是遇到救了她而已。”
“只是恰巧遇到,还是你有心来寻,这不一看就知道了吗?”大驸马说着,对着她不屑的啧啧了两声:“连衣服都已经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了,还说你对她没有感情?”
“她一瘦弱女子,衣服入水都已经浸湿,难道还要让她如此回去吗?”洛浔狠狠看着他:“只怕是你们心思不洁,才让你们都瞎了眼。”
在这场筵席之中,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秦玉宇,这会儿倒是搭了一嘴:“洛浔,侯府这般大,你又是初次来,怎么偏生的这般巧,就正好遇到了如兰呢?你这般心思,三公主可知?你让她如何自处啊?圣上若是知晓的话,你还怎么辩驳?”
“就是,你说如兰被人推下水,那人呢?”大驸马问着,眼里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早就知晓,他没有安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刚刚那个角落落荒而逃的人,现下是已经抓不住了,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如兰是被人推下水的。
“她二人身上衣物都湿透了,难不成是驸马推了如兰姑娘入水,然后自己又再跳下去救她的?”
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众人向后看去,只见穿着淡粉色衣裙的慕颜缓缓走来。
她面色冰冷,没有看他们,径直走到了洛浔跟前。
看着洛浔那额前碎发还在滴落着水珠,脸上的水也未有干,慕颜拿出帕子,当着众人的面,细心的为她擦拭。
大驸马看慕颜来了,见她看这般情景没有盛怒,反倒还如此体贴洛浔,咬牙道: “三公主,你来的正好,洛浔私会如兰被我等抓了个正着,如此之人怎么能配你这般倾心以待,定要告知圣上,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