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说完,眼中泛着浓郁的怒气,一扬手,将那纸张挥散在空中。?8+1!k*a~n*s!h′u+.·c¨o·m^
这满空飘落的纸张,似那为已故之人挥洒的纸钱,洋洋洒洒的落在那些世家人的身上。
蒋元思静静的看着洛浔,洛浔站在跪拜的世家之人面前,她仰头看着天空中,那些撕碎了的状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他只感觉到,洛浔和他是一样的,是对满心对不公对世家的不甘心。
状纸没了,还可以再写。
可是被他们所害的无辜之人,却已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说:
可以评论的,我会认真回复的,只有你们才能给我动力~~~
第120章 120.
贪欲总是填不满的,他们的口袋里,装了不知多少的冤魂。
长久以往,日以继夜,他们想要拥有的不会减少,反而增加的越来越多。
阳城账簿是一件,那别处的呢?
别处说不定,还正在继续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1\3?x!s!.~n¨e`t·
只是她们并不知晓罢了。
也只能通过这阳城的账簿,才能将那些还未见到的东西,从掩埋的泥土里连根拔起。
本是寂静的百姓中,突然响起了喧闹躁动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黑衣女子骑在马上,一手拽着一根长绳,而那长绳的末端系着一个人。
他跟在马儿的后面,眼神涣散,只一味的被骑着马的那名马上的女子牵制的往前走。
而她二人的身后,跟着一队押送着一箱箱宝箱的刑部士兵。
洛月在众人的震惊下,将韩维运拽至前头,一踢他的双腿,韩维远不受控制的双腿跪地。
她拔出长剑搁在韩维运的颈间:“自己说,你是何人,所犯何罪。”
韩维运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言一词诉说着自己的罪行。
当他说完,那些世家就再也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开始大骂起来,更有人觉得,这件事情是洛浔指派人诬陷嫁祸给韩维运。~嗖~艘*小?税,枉? ·首\发+
眼下韩维运的神智涣散,就是受了洛月的胁迫,说不定连那些箱子里的东西,也是她们实现安排好,藏入韩维运老宅的地底下。
洛月抿唇,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撬开那把锁,没有事先下去查看。
“地窖有锁,只有他一人可以打开,洛月怎么能做到事先把东西放入地窖里?况且,他藏匿的地方如此隐蔽,谁能想到,是在一颗老槐树下?”
洛浔冷笑着:“若是他真的受到胁迫,如今看到你们众人在这,他大可向你们求救,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他吗?”
“你们怎么就那么凑巧,在韩大人的老宅,将他抓获!如今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个事情,分明就是有意布局!”
“韩维运之子如你们的儿子一样,都在刑部大牢里头,他与宋阳交好,两人之间狼狈为奸,做了许多知法犯法的大逆之罪,他拒不招供,我自有权派人查探与他相关的一切干系。”洛浔说道这里稍等,目光泛着冷箭般看着韩维运,他已然害怕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整个人都虚弱无力的倒在地上,一直在大口沉重呼吸着。
“就算如此,韩大人所言也太匪夷所思了,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李肆已死,死无对证!”
“谁说没有证据!”
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出声,那人迈着坚定的步子从百姓中走出来,他手中紧紧抱着那本沾染着鲜血的账簿。
为着以防有人对他不测,洛月和上官晴几乎同时上前,站在他的两侧。
王迁猛然跪地,手捧着那本厚厚的账簿,缓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小人王迁,原本是阳城徐员外的义子,当然徐府蒙冤之时,小人因受命在外行商晚归,回到府中就已经见府内遍地尸骸,惨遭李肆灭门!”
他泪流满面,愤愤不平的怒喊着:“这账簿是小人在废墟之下找到的,上面便有记载了韩维运此人,以及他所说的一切贿赂银两!”
蒋元思注视着他手中的账簿,这就是洛浔那日给他看的那本。
原来,此人就是她所说的,阳城案的人证。
洛浔还未说话,世族中就有人指着王迁质疑道:“事隔多年,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自证自己是徐府义子,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账簿,若真是被你所拿到,为何事到如今才来呈上!”
“这是老爷给我的,上面所刻的就是徐氏行商特有的印记。”王迁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刻章,那是徐员外亲手给他的,用于他在外行商签订事宜的。
“至于小人为何如今才来呈上,尔等仗势欺人,只手遮天,我等百姓无处伸冤,若非今日遭遇韩维运被披露,就算我拿出来,谁会愿意接管此事?还我家老爷,还徐府一门清白?”
王迁痛哭流涕,双手颤抖的捧着那本账簿:“徐府满门因此账簿而亡,上面还染着徐府之人的血,这就是铁证!望三公主,三驸马,为小人做主!为徐府满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