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缪,你的罪,本宫记下了,在新一任总督到来前,你需得戴罪恕罪,李凡已死,胡延庆,等他把东西吐干净了,即刻问斩,胡家,满门收押,与斗兽场相关人等,皆细细审问,凡知情者,与之同罪,所有命丧场中的女子,寻得亲眷,加以抚恤,至于你,自且杖则四十,若此事处理得当,或许可以免你死罪。\E,Z′暁.说\网· ¨首~发?”
细细听着慕颜对他的宣判,傅缪感激涕零,能保住性命,已是大恩,一字一句表示着自己的忠心,表示自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
洛浔见现下的事情已经了了,此刻倦意袭来,更是往慕颜怀中蹭了蹭,贴近了几分,引来那人身躯轻颤,揽着自己腰身的手,更是紧握了几分。
她自己尚且不知,自己的这番举动,让这人,心中为之一动。
慕颜打横抱起洛浔,她知道洛浔此刻已经十分倦了,需要好好休息,她抱着洛浔,就朝着房中而去。/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第79章 79.
一路上被慕颜抱着,院中的下人,还有时不时路过看向她们的。
洛浔显的很不自在,再说了,她只是身上受伤,又不是腿废了。
蹙眉,拍了拍此刻焦急如焚的某人:“殿下,臣没有那么虚弱,放臣下来吧。”
慕颜似是听不见,只顾着往前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此时她突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被自己的这番举动吓到,有些尴尬的拘谨起来,就像一只别扭的小猫咪。
“还说不虚弱呢?怎的还犯困了?”
慕颜戏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抬眼印上她那双含笑的眸子。
洛浔一愣,身子挣扎了起来,想要脱离慕颜的怀抱:“殿下,臣可以自己走。”
没想象到,慕颜的手禁锢着腰身更紧了,半点都不让她动:“莫要乱动,就快到了。+求/书-帮^ .哽!芯.最*筷~”
罢了,她在强硬一点,下一秒估计这位公主,就把她扔地上了。
由着她将自己抱入房中,安放置床榻上,命人又打了一盆清水来。
洛浔看着慕颜忙里忙外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只是这样的一个念头,让自己心中一顿。
自己何时,也会对慕颜,有这样的感觉了?
迅速转变自己的思绪,对着拧干帕子,要给自己擦汗的慕颜,开口道:“殿下,可是全然,信任傅缪了?”
慕颜手中动作不停,在快要接触到洛浔的脸时,却被洛浔抬手接过了帕子。
她自己擦了擦脸,慕颜看着也不恼,只坐在一边:“倒也不是完全信任,放心吧,我会派人看着他的。”
伸手,撩了撩洛浔额前的碎发:“这段时间,你别忧心这些,你只要,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万事有我。”
她笑意柔柔,目光温和,不知为何,洛浔看着此时的慕颜,让她有一些心安的感觉。
洛浔低头,轻声应道:“好。”
南宫晟带着洛月她们,将那些证据,都一一翻查遍,满满的两大箱,所记载的都是那些天人公愤的罪行。
其中不知还有斗兽场一事,原来,之中还有风月场所等,还有赌坊,黑市,一系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皆被傅缪所记录下来。
傅缪领完杖刑,听说,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还自行要求,多打了二十杖,已然下不了床。
他昏醒过后,不顾伤势,让人担着自己,卧与床榻之上,坚持要处理慕颜所交代的旨意。
虽然面色惨白,奄奄一息,可是嘴角却挂着一抹释然的笑意。
南宫晟见之,觉得他和衡城知府是一样的,衡城的知府,也是因为受到比自己大一阶的官职上司,而只能被迫屈之。
那日,带着慕颜所留下,聚宝阁的证据等,到了府衙,他跪在了府衙的公堂上,痛哭不止,自行下令杖责自身。
洛浔和慕颜听了南宫晟的话,可叹王朝里,还是有好官的。
只是他们的官职极低,不容易被慕邺所知,得不到重视,只能一直在这摸爬滚打,都出不了头。
慕颜想,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要是他们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被父皇得知,那他们以后的仕途,应该会好走一些,或许也会有所提拔。
胡延庆在牢中呆两日,受了不少拷打,都死不张嘴,拒不认罪,他还在幻想着,李凡和他身后的朝中那名大臣,可以保他。
傅缪将他的家中人都收押后,才不过第三日,胡延庆就招的干干净净。
听说,傅缪将他带到了斗兽场,将他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放在斗兽场的场中间,四面放出了被他关着饿了好几日的恶狼。
就这样,他在那里呆了一天后,直嚷着自己认罪。
所列的罪行,都与傅缪所记载的一一属实,而他家族中的男子,或多或少都有参加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