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挺健谈的人,但她最近总觉得自己语言能力退化了似的,时常不知道说什么,应该说累得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她不是傻子,如果一开始她还没察觉自己的问题,那在家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和朋友们异常的关心,以及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她也知道自己不正常。
即使知道她也没有心慌,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只是有一点点的难受而已,明明在可以克制的范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不允许自己这样,想让自己积极开心一点。可脑子就像分裂出了另一个思维,拖拽着她,和她争夺拉扯。
还有就像现在一样,头时不时的涨涨的发疼,她正想用手腕敲敲脑袋就又听萧萧在旁边感叹。
“突然想起苏轼的一首诗啊,很应景,我背给你听。”
说着,萧萧就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在身前挥着,念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墈′书?君, /唔?错?内!容+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念完,她拍拍展宁,说:“诶,这句好啊!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你看这多豁达超脱,又从容的态度。”
“还有一句更好的!”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是不是写得太好了!暮然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啊!你说是不是?也就说咱们做人就应该这样一切往前看,管她什么总有一天咱们都会当笑话说出来,对吧。”
萧萧在一旁乱七八糟的引经据典开导,而展宁正看着被风雨打压摧折槐树枝丫垂落在水面,随着水流的状态颤动着。
水流急它就被拉扯着,像是随时要与树脱离最后的连接。水流慢它就浸在水里一颤一颤的,被左右着,由不得它。′x-i\n_t/i·a!n~x`i?x_s-..c_o!m?
她认真的看着那些树枝,心想,干脆把它扯断了随着水流去了还好些。不然都断成这样了还要承受连夜风雨,承受水流的拉扯。
看展宁没回应,又盯一个地方发呆。萧萧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她在看着河面。于是问道:“那边有个亭子,可以看到河,咱们去哪里坐坐?”
她这么说,展宁才有了动静。看着她笑了一下说:“行啊。”
说着两人就往那边亭子过去,萧萧转身向落在后面的李嘉欣和冯瑞奇喊道:“你们怎么那么慢!快点啊~,那边亭子那里等你们。”
“诶~,好,我们马上过去。”,冯瑞奇挥手答应,放下手后,扭头看着李嘉欣担忧的说:“张玉弯在哪里来了?”
“不知道,应该快到了。”
冯瑞奇总有些心绪不宁,心总突突跳着让他有些焦躁。“展宁这个样子一半就是因为她,现在叫她来,会不会不太好啊,不会刺激到展宁吧?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舒服,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李嘉欣慢慢走着,不止是冯瑞奇有这样的感觉,她其实也有点心神不宁。但看着前面展宁的背影,她还是说:“她们分手绝对不是因为家里,展宁没说实话。她和张玉弯肯定有什么事情,心病还要心病医,她这样肯定不行。”
她这么判断的原因主要是,展宁家都闹成那样了她也没同意分手,哪怕是她奶奶被急得心脏病复发了也没妥协。怎么会后来突然就和张玉弯分手了呢,而且张玉弯还追到了她家里。
最主要的是她前两天打电话给张玉弯的时候听到了电话那边的争吵,她虽然听不太懂,但从只言片语里也猜到了张玉弯怕是在出柜。
是什么样的突发原因让极度啪让家人失望的怂包居然敢独自回家出柜面对家里的责难。
结合所有,她就知道了,这个分手估计是展宁提的,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这应该就是展宁想不通的关键所在。
听一个有精神病的人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冯瑞奇怎么都觉得有点不靠谱,但现在人都要到了也没办法了,但愿是他瞎担心吧。
……
四人坐在凉亭里都没说话,静静看着从进凉亭后来就坐在栏凳上,侧身低头不知道在看着河里什么发愣的展宁。
看她这样子萧萧心里就难受,凑过去推了推她问道:“展宁,你在看什么呢,看那么半天?”
展宁转头,眨了眨眼睛,凝重的神情好像在思索什么大事。她说:“盯着水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在吸引你跳下去,就忍不住想看看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听她这话,萧萧脸一下僵住了,白了两分。其他人也震惊的看着她。
而这时又看展宁突然看着她们笑起来,完全没了刚刚的诡异神态。
“呵呵,逗你们玩儿的,这水看着平静,但最近下雨河里肯定流得很急的,掉下去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