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还在里面呼呼大睡,并没有发现她消失的事情。-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的目光投向远处高大的乳白色建筑——无名之神大教堂。
是的,她现在正身处于伦蒂亚中洲的王都。
清冷的月光为石板路镀上银边,池望沿着蜿蜒的街巷疾行。
王都的夜弥漫着烤面包和煎鱼的香气,以及醉汉的哄笑。她刻意绕开主街道, 贴着斑驳的城墙根走。
踩上墙角爬春藤的根茎, 她翻身一跃,轻而易举地落进大教堂内部。
教堂还保留着曾经的模样:主殿由大理石堆砌,尖顶高悬刺破夜空,彩色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主殿之外, 侧殿蜿蜒, 祭坛肃穆,藏书阁矗立,各类建筑鳞次栉比。
她眨了眨眼睛,身形一闪, 火星散去,下一刻又在侧殿之中重新凝聚。
空旷的侧殿内只有她的身影,就在她准备行动时, 远处忽地传来细碎脚步声。·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一点火光烧出暖橙,驱散黑暗, 两名牧师手持烛台巡视而来。
池望眼神一凛,身形一闪,躲进阴影处。
“为什么侧殿的巡逻安排的这么密呢?”年长牧师压低声音,“我三年前在大教堂任职时一晚上只用巡逻三次。”
沉默一瞬,另一道更为沉稳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个问题,你每天晚上都在问。”
“那是因为您没有一次愿意回答我。”年轻的牧师声音急促道。
“唉……”另一人长长叹了口气。
脚步声还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哒,哒,哒……”空旷而寂寥。
“求求您了。”年轻牧师近乎哀求,一声声呼唤起来,“我真的很好奇,告诉我吧。”
“唉……”又是长叹的一口气。
又是“哒。?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的急促一声,脚步声却忽然停了。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那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吧?好久之前埃雷农东城曾经被杀戮君主的使徒侵袭的事情。”
“我知道。”回答接的飞快,生怕慢一步对方就不愿意接下去。
“那时候有一位杀戮君主的高阶使徒,死亡吟唱者坐镇东城,教会一时间也拿它没办法。”声音接了下去,慢悠悠地,将旧事娓娓道来,“不过,有一位圣者来了。”
话音未落,年轻牧师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是传说中,崇原教堂的圣者们吗?”
“是,也不是。”老牧师骤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肃穆,“是背叛了教会的圣者。”
池望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
教皇就是这么形容她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国家被邪神的部下侵略了,结果却是其它国家,所谓‘风暴之神拉瑟里’的圣者来解决的,实在有些丢人。
“背叛?!”年轻的牧师声线骤然拔高,又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再闷闷出声,“背叛?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圣者,她绑架了教皇。”老牧师冷哼一声,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屑,“而且,还偷窃了教会的宝物。”
“而那宝物,原先正储藏在侧殿。”
话音落下,另一名牧师猛地瞪大双眼,嘴巴张的老大,几乎可以塞下一个西瓜。
“天哪……原来这就是侧殿加紧巡逻的原因,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第二次发生。”缓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么……她偷走的是什么宝物呢?”
老牧师的声音沉了沉,烛火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在墙面投出扭曲的影:“据说,是保存在顶层的宝物……”
“顶层?!”年轻牧师捂着嘴,压低的惊呼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震惊,“顶层不是没有人可以上去吗?”
“顶层存放着与母神有着一丝联系的圣像。”她回忆着老师曾经说过的话,“任何进入顶层的人都会被瞬间吞噬。”
“难道……这是假的?”火光照得她眼底泛起兴奋的光。
“不。”老牧师突然重重顿了下铜杖,金属敲击地面的声响惊得栖在窗上的鸟雀扑棱翅膀,“不是假的,我曾亲眼见过。”
“抵达顶层,会被最本源的力量吞噬,使你的灵魂和□□全然湮灭——无论你是否是吾主的信徒。”她幽幽开口,“这是我的亲眼所见。”
“那……那为什么?”年轻牧师问道。
沉默片刻,风又送来她一声叹息:“……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能抵达五层。”
年轻牧师手中的烛台晃了晃:“天哪,她……”
“好了。”老牧师突然熄灭烛火,整个侧殿瞬间陷入黑暗。
池望屏住呼吸,看着两道黑影朝着外移动。
就在她们即将消失在转角时,老牧师沙哑的声音突然穿透黑暗:“夜深了,我们该换班了。”